林婉完全不知道欣蘭的案子上會召來這么一尊大佛,不然她估計得去氣的撞墻,只不過,如今她的心情,也和死亡差不太多了。
“你說什么!”
林婉一臉陰鶩,將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到自己的秘書腳下,“距離兩天就開庭了,你現(xiàn)在告訴我陪審員有兩個到不了場?你早干什么去了!沒用的東西!”
那小秘書年紀不大,被盛怒的林婉嚇得瑟瑟發(fā)抖,白著臉色,“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按照您的吩咐去辦的,可沒想到那兩位陪審員家中突然有急事,回老家了,如今……如今出了問題,實在是回不來……”
“回不來你不知道去找嗎!”林婉雙眸冒著火,如同一條毒蛇一般瞪著小秘書,吐著鮮紅色蛇信子,“到現(xiàn)在才說,你讓我怎么辦!”
“我……”小秘書都要急哭了,哭喪著臉,抽抽搭搭的,不敢再說一言。
林婉看著她這幅窩囊的樣子就來氣,還要發(fā)作,突然,一道慵懶的男聲響起,打斷了林婉接來下的話。
“林小姐,你為難她做什么?”辦公室沙發(fā)上靠著一個男人,手中抓著一個墜子,如同玩鬧似的來回搖晃,“陪審員沒了就沒了,你生這么大的火,怎么,你就對我這么沒有信心?”
此人便是林婉這邊請的辯護律師,鄭澤。
鄭澤出身于律師世家,實力超群,出庭過許多大案,勝率很高,林婉請到他,還是搭了沈家的人脈。
所以,她對于此人還是有些忌憚,微微緩了緩臉色,“鄭律師,您這話說的,我要是不信您,我又何必請您呢?我就是想讓咱們這邊的勝率高一些,所以才出此下策,沒有不尊敬您的意思?!?p> “沒有就好。”鄭澤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掃了林婉一眼,“我聽說,對方那個律師是你姐姐?”
聽到那聲“姐姐”,林婉臉色陰沉了一下,隨后委屈巴巴地應了一聲,“嗯。我姐姐對我意見很大,一直不喜歡我。我本想著和她好好相處,沒想到她這次會如此不懂事,幫著外人來對付……”
鄭澤這種事見的多了,看著林婉那副白蓮花的樣子,不屑地別過眼,“停,林小姐,我沒工夫看你上演姐妹情深。我只是想問問,那位郁小姐,你了解嗎?”
郁夢斐,是一個很令人陌生的名字,帝都沒有這么一號人,據(jù)說在國外很出名,但他并未找到太多她上庭時的資料,不知道此人的辯護風格。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這個道理,他一直很堅信。
“這……”林婉上哪兒了解郁夢斐去,一時間瞠目結舌,呆如木雞地看著鄭澤,完全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
鄭澤一看就知道林婉在想什么,太陽穴微微作痛,開始后悔自己接下這個案子了,施施然站起身,直言不諱,“林小姐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沒用?!?p> 偷個香水方還能弄到大庭廣眾之下,讓所有人都盯著這件事,還沒有任何應對方案,只知道弄旁門左道,這林家的女兒實在是上不了臺面。
林婉:“你!”
“不過即使這樣,我也會盡力打贏這場官司,但是,林小姐,我不希望你再弄什么手腳?!编崫射J利的目光掃到林婉的身上,帶著一種警告,“明白了嗎?”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