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快速閃到窗前,只見遠處一匹紅棕色的馬正橫沖直撞地奔向那可憐女子。
電光火石之間,本以為今日必將喪命的白淸漪,突然被一位從天而降如天神下凡的紅衣男子一把抱住,快速地避過了那匹馬。
“嘶!”
街上的人皆被帥氣瀟灑的夭夭吸引而去,看到夭夭精致妖艷的面容,都深吸了口氣。
遠處的某個角落,有兩位男子正注視著這一幕。
“喲,英雄救美人兒啊淸瀾。嘖嘖嘖,不過這個英雄的武功倒也真的挺不錯的?!?p> 其中一位男子邊看邊和另一人感嘆道。
他那位被叫做淸瀾的朋友,輕答了一聲“嗯”就沒說話了,目光卻一直都望著那位顯眼至極的紅衣男子。
看來這人沒有他在身邊,日子過得很好呢!
緊緊握著酒杯的手,又漸漸放松了下來。不急,總會有辦法的。
……
呆愣愣看了這位眉眼含情、似笑非笑的男子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白淸漪白皙的臉蛋,悄然爬上了一抹紅暈。
“萬分感謝這位公子的及時相救,淸漪無以為報。若是,若是公子不嫌棄,淸漪愿終身侍奉左右,為您端茶送水?!?p> 白淸漪越說臉越紅,此刻整張臉都快貼到了脖子上。
“姑娘不必在意,你沒事便好?!必藏矞睾偷卣f道。這可是她的貴人啊,可得好好保護著。
“剛剛事出緊急,是在下唐突了,姑娘莫怪?!必藏睬敢獾囊恍?,落在白清漪的眼中,那叫一個溫文爾雅,紳士有禮。
“公子說笑了,清漪只有感激的份,怎會怪罪?”白清漪臉紅紅的,那可人的模樣像極了美味的櫻桃。
“姑娘這是在……?”夭夭假裝不知白清漪的情況,準(zhǔn)備順手救下她。
“娘親身患重癥,清漪無能為力,只得以自身換取娘親的安好?!?p> 白清漪說著說著,水靈靈的眼睛里面就蓄滿了淚水,看起來可憐極了。
“這樣啊,姑娘若不嫌棄,不妨收下這點東西,給你娘看病去吧?!?p> 夭夭唏噓一探,將腰間的一袋銀子給了白清漪。
“謝謝公子,但清漪絕不能白白接受公子的好意,還請公子讓清漪留在公子身邊吧?!?p> 激動的白清漪做勢跪下,夭夭自然不能讓她跪了,所以快速走上前阻止了她的行為。
“姑娘何苦如此啊,唉,月落答應(yīng)你就是了?!毖b作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其實夭夭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看來事情進展得很是順利??!
白清漪見愿望達成,立刻笑魘如花。
“您看我激動得,還未請教公子大名呢?!卑浊邃艉π叩玫拖铝祟^,根本不敢看夭夭那迷人的雙眼。
“在下姓月,單名一個落字?!必藏矞\淺一笑,舉止有禮。
“公子的名字真好聽!”明明和夭夭說著花,但白清漪的眼神卻一直困在別處,一副羞澀的模樣。
“那可否告知在下姑娘名諱?”夭夭神色認真,目光純凈,毫無壓迫之感。
平和的語氣,透露的是對白清漪的尊重,而并不因為白清漪自愿留在他身邊而肆意對待。
“白,白清漪?!卑浊邃舻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她現(xiàn)在只覺得以及碰上了一位蓋世英雄,對她如此好,莫不是,對她也有好感?
“公子公子,您準(zhǔn)備去哪兒?”
馬不停蹄趕來的伊槿終于穿過人群來到了夭夭身邊,卻看到夭夭正準(zhǔn)備走。
“去找大夫,給清漪姑娘的娘親治病啊。不過小瑾,你來得也太慢了。”
夭夭看到伊槿,心里松了口氣。不知道為何,白清漪和她說話讓她總覺得慎得慌。
“哦哦,這樣啊。那公子,我們這就去找大夫吧?!?p> 雖然伊槿知道肴的醫(yī)術(shù)更好,但她們畢竟是魔教之人,出門在外自然需要警惕。
夭夭點點頭,然后看向了白清漪,見她無異議,就帶著她一起走了。
“也不知這位公子出自哪家,竟是如此優(yōu)秀!”“是啊是啊,想必在靈秀會上會看見他的吧!”
“應(yīng)該會,就憑他剛剛露的那一手輕功,在靈秀會上展露風(fēng)頭絕對不成問題!”
……
“沐兄會參加靈秀會嗎?”任逍遙玩味地望了一眼夭夭臨走的方向,轉(zhuǎn)頭看向沐清瀾。
“我空有一身醫(yī)術(shù)而已,拿什么和他們比呢?”沐清瀾溫和一笑,仿佛絲毫不在意自己沒有武功的事。
“沐兄別自暴自棄啊,你這一身醫(yī)術(shù)可也算得上是一代名醫(yī)了?!比五羞b啞然一笑,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說道。
“任兄不必在意,在下錯過最好年齡,修不得武,也是天意。若非學(xué)了醫(yī),可能也碰不見任兄你。”
沐清瀾搖搖頭,示意任逍遙不必過意不去。
任逍遙撓撓腦袋,笑了笑。然后接著說道:
“沐兄不參加比賽,但是可以來參觀啊!剛剛那個紅衣男子的輕功著實不凡,我實在是好奇他的實力,沐兄可不要借口推辭。”
沐清瀾眼神一閃,裝作無奈般地嘆了口氣,說道:
“既然任兄都這么說了,淸瀾去便是了,左不過就是看一番好戲罷了。”
任逍遙一口喝下杯中的烈酒,回了一聲“好!”,那神情仿佛沐清瀾答應(yīng)觀看,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時間眨眼而逝,轉(zhuǎn)眼間,花都的清風(fēng)城由武林盟主任道林舉辦的靈秀會即將到來。
短短幾日,在清風(fēng)城這個圣地,天下俊杰,無不聚結(jié)于此。
盛事在即,暗流涌動。江湖武林,似將有一場血雨腥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