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轼P天輕駕崩得太快,但是之前夭夭就繼承了太女之位,而且鳳天輕之前就已經(jīng)立下了遺詔,所以夭夭登基為帝的事,即使鳳箐如何不滿,也沒有任何作用。
而本來準(zhǔn)備好直接謀反的鳳箐,卻提前被鳳天輕早就安排好的人給控制住,然后就等著夭夭登上帝位,再定她謀反的罪責(zé)。
當(dāng)時鳳箐就傻眼了,為什么?為什么?
明明是她苦心謀劃了十年之久的布局,卻被鳳嵐這個女人輕而易舉地獲得?
就憑她是長公主嗎?到底是為什么?
但是任憑她如何不忿,如何不平,夭夭稱帝的事情已經(jīng)昭告天下了。
遠(yuǎn)在浮云島的浮生老人,得知自己的徒兒,浮云島的少島主即將稱帝,心下感慨的同時,浩浩蕩蕩地率領(lǐng)著浮云島眾人準(zhǔn)備前去恭賀。
而其他例如上云聯(lián)盟、靈寶樓、三大家族等人,也紛紛趕往京都,畢竟大鳳皇朝是傳承了上千年的勢力。
比起同樣傳承了上萬年的浮云島,大鳳皇朝雖然沒有浮云島那么多的靈寶,但是身為皇族,其中擁有的財(cái)富、權(quán)勢,自然是浮云島所不能比擬的。
而且,在這之前就有一條消息傳遍了整個幻云大陸——這位即將稱帝的鳳嵐太女,就是之前浮云島的少島主月嵐。
這可真是嚇壞了各大勢力,本來大鳳皇朝與浮云島就可以算作是平起平坐的兩大頂尖勢力了,現(xiàn)下這位女君既然手握這兩大勢力,那自然是非同一般了。
于是,這場本該說是匆促舉行的登基大典,卻有著空前絕后的影響力。
大陸上的所有勢力,無論遠(yuǎn)近,都想方設(shè)法地趕來京都。
無論是否能夠與這位新任女君搭上關(guān)系,但是他們卻不能不賣面子。來了不一定就會獲得好處,但若是不來,被這位女君記恨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而正因如此,上云聯(lián)盟的空間符箓,靈獸閣的坐騎、靈寶樓的飛船法器等等,皆被搶購一空。
因此事而賺得盆滿缽滿的幾大勢力,一邊感慨著鳳嵐女君的影響力,一邊吩咐加緊煉制,畢竟,外人需要這些東西,難道他們自己就不需要了嗎?
不管外面如何翻天地覆,登基大典的來臨,對于夭夭而言,卻只有一輪又一輪的折磨。
“帝君,您看這宴請名單...?”
“帝君,尚衣局的人送來好幾款樣式請您過目?!?p> ......
夭夭此刻只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兩臂,各種各樣的事情向她拋來,讓她一個頭兩個大。
本來衣服樣式什么的,她身為女君,自然是由君后來管,最后由她裁奪即可。但是,剛剛上位的她,連后宮都沒有。
而因?yàn)樗谴篪P皇朝時隔了幾百年的女君,所以,她的這些東西,還不能沿用上任皇帝的。
也就是說,全部都需要重新開始!
雖然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讓玄柒來做,但是每日依然有很多事情讓夭夭忙得腳不沾地,所以短短幾日。夭夭之前臉上的肉肉都消減了下來。
這讓玄柒看著異常心疼,所以又主動包攬了很多事宜,讓夭夭能夠有時間用膳、休息。
這日,夭夭剛得了一會兒空隙,卻有人來傳報(bào),說是太皇太后請她過去用膳。
皇祖母嗎?也不知道是有何事。
浩浩蕩蕩的一隊(duì)人跟著夭夭一起來到了已經(jīng)是太皇太后的月澤蘭這里,就看見皇祖母她和她身邊的安嬤嬤坐在一大桌子美味面前等她。
“兒臣參見皇祖母,皇祖母安!”
“快坐吧,這些都是你愛吃的?!痹聺商m看著明顯瘦了一圈的夭夭,憐愛地拉過她的手,讓她趕快坐下。
聞言夭夭立即坐了下來,看著那一大桌子的雞鴨魚珍,她的口水好像都要流下來了。
身為一只貓,即使她是一只不吃魚的怪貓,那也是無肉不歡的好嗎?
“皇祖母,您也吃,兒臣與皇祖母不過幾日未見,皇祖母怎么這么消瘦?”
說完,夭夭還親自挑了幾道皇祖母素來愛吃的素菜。
這位鳳嵐的皇祖母吃齋念佛數(shù)年,早已不沾什么葷腥,所以這一大桌子菜,大多都是為夭夭備下的。
由此可見鳳嵐在這位嚴(yán)肅理正的太皇太后面前,也是不一般的受寵。
吃了好一會兒,直到夭夭進(jìn)食的速度慢下來不少,月澤蘭才開口說話。
“嵐兒,知道今日皇祖母為何召你來嗎?”
夭夭聞言順口回道:“可是為登基之事?”
月澤蘭搖頭,接過安嬤嬤遞給她的漱口茶,然后眼神示意安嬤嬤。安嬤嬤見此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揮手,便讓房中的其他人跟著退下了。
夭夭見此,知道皇祖母是要和她說一些重要的事,也就放下了筷子,拿帕子凈了凈嘴角。
“皇祖母您說,兒臣聽著就是?!?p> 月澤蘭看著夭夭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出了神,少許,回過神來之后又嘆了口氣。
夭夭雖然不知皇祖母她為何嘆氣,卻也聰明地沒有開口提問。
“嵐兒,你即將成為大鳳皇朝的女君了,之前你想知道的一些秘密,哀家也終于能夠告知與你,你可還想知道?”
夭夭詫異地抬頭看向皇祖母,這是什么意思?鳳嵐一直想知道的秘密不過是關(guān)于她母后的故事,以及,鳳箐為何如此狠心對她罷了。
但是這些秘密,難道皇祖母她一直都知道?
不過,感覺到此刻自己稍稍有些喘不過氣的身體,夭夭想了想回答道:
“皇祖母,兒臣確實(shí)很想知道關(guān)于母后的事,但是如果牽連甚大,皇祖母也可不說。”
“哦?嵐兒你不想知道嗎?”
夭夭的話實(shí)在是出乎月澤蘭的意料,畢竟鳳嵐一直都是個很執(zhí)著的人。
那么小,就能憋著這些疑問不問,現(xiàn)在有機(jī)會知道了,卻說可以放棄。
嵐兒她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了,難道她終于放下了嗎?
“皇祖母,過去的事情終究已經(jīng)過去。嵐兒現(xiàn)在過得很好,何必又去追尋其中的恩怨情仇呢?”
鳳嵐對這些執(zhí)著,不過也是因?yàn)橐恢倍疾辉玫竭^母愛,所以一直好奇。
但是至從鳳嵐的父皇,也就是鳳天輕死去,夭夭她就能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一股悲傷而又放松的感覺。
鳳天輕死得很蹊蹺,特別是剛剛立下她這個太女之后就寫下了遺書這一點(diǎn),怎么看都不像是意外。
而夭夭都能看明白的事,鳳嵐又怎會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