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這用不了槍??!只能用拳頭打!”
另一邊,兩個人蹲在顯示“通道A”的木牌子下面,臉上驚恐地看著通道里面,手中卻是攥著一顆像是某種果子的雕刻品。
“該死的,我堂堂LV6的游俠,居然被一個LV2的狂戰(zhàn)士搶走了我的任務(wù)裝備散件,該死。”
那被稱作李睿的人脫下自己的墨鏡,露出紅腫的眼睛,然后吐了一口濃血水,痛罵起來。
“誰知道這里禁止使用槍支,但是他的防甲還有生命值都比我們高的多,我們近身作戰(zhàn)能力太差了。”
吳俊華也是搖搖頭。
該兩人便是之前開槍打傷教練的那隊墨鏡小隊。
原本充滿信心地進(jìn)來,憑著自己LV6等級高,強(qiáng)職業(yè)屬性來掃蕩的。
誰知道一進(jìn)來就被一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對準(zhǔn)眼眶就是一拳,直接打趴在地。
吳俊華這時也在他身邊,想說掏槍射擊,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槍支什么的都被強(qiáng)制掛在身后,顯示“無法使用狀態(tài)”。
隨后被外國人一腳踹飛后,搶走李睿身上的“無用大棒”便是溜走了。
“幸虧我這‘禁忌雕像’放在口袋了,不然也會被搶走?!?p> 吳俊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果實比較欣慰地說。
“禁忌雕像:與‘晶體護(hù)腕’合成救贖。”
“該死,下次見到他我一定要他的性命。”
李睿倒沒理會吳俊華手中的裝備散件,眼里只有濃郁的怒火。
“我們也打不過吶,萬一下次把我們給殺了呢?”
吳俊華臉上涌現(xiàn)焦慮,趕緊阻止道。
“你沒殺過????之前那映雪,誰丟掉她被smoker拖到后方之后死亡的?在旁邊看著漠不關(guān)心,你也好意思這樣說?!?p> 李睿此時沖冠睚眥,大發(fā)雷霆地指著吳俊華的鼻子狂罵。
聽到李睿提到“映雪”這名字時,吳俊華原本覺得糾結(jié)不安,此刻便勃然大怒,像是被李睿揭破內(nèi)心深處黑暗般,猛地推了李睿一下。
“你再罵!”
吳俊華頓時萬目睚眥,心一橫,直接將放在口袋的“禁忌雕像”對著李睿的頭部砸下去。
“砰!”
“?。 ?p> 感覺頭部被狠狠一砸,似乎還有些粘稠液體順著頭部下滑。
李睿此時也是不顧眼前的傷勢,直接撲倒吳俊華身上糾纏了起來。
......
“該死,這究竟是什么地方,為何全部人的目標(biāo)都聚焦在我手上的這條類似腰帶的東西,還有這大棒!”
一位濃眉大眼長滿胡子的軍人背靠在墻壁下喘起氣來,眼神中透著種種疲憊,無力地看著這地上的幾具尸體。
“通訊器也沒了,我的下屬跟我分散了?!?p> 他搖搖頭,擦了把汗。
就在他跟下屬們進(jìn)入傳送門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掛著條白色布甲腰帶,然后提示“合成裝備”時,居然有人掏著把大棒直接給他后腦勺來了一發(fā)。
幸虧威斯克即便退去M國軍方部的文書工作,但工作之余還是經(jīng)常進(jìn)行搏擊戰(zhàn)。
加上早些年征兵死里逃生的直覺也讓他反應(yīng)過來,側(cè)身鎖住攻擊者的手腕,隨后踹了幾腳膝蓋。
攻擊者下半身應(yīng)痛而跪,孰知下去的時候,下巴被威斯克一個頂膝狠狠地?fù)舻乖诘厣稀?p> “哼,我可不是好惹的?!?p> 威斯克倒是沒對眼前這攻擊者下狠手。
因為攻擊者金發(fā)碧眼,看上去也是M國人,手臂上還刻著M國海軍陸戰(zhàn)隊的紋身。
威斯克脫掉帽子,摸了摸自己棕色卷發(fā),也露出了手臂上與躺在地上那人一模一樣的紋身。
“真令人懷戀的日子,可惜這屆質(zhì)量很差?!?p> 威斯克對著這人的頭部啐了一口,便是拿起他手中的大棒往通道遠(yuǎn)處走去。
到了通道盡頭后,也發(fā)現(xiàn)了與房間格格不入的按鈕。
幾秒過后,威斯克又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剛剛出現(xiàn)的通道。
只不過前方有四五個人正在廝打著,像是爭奪著什么。
而正當(dāng)威斯克剛剛穩(wěn)住身形時,前方的幾人突然齊刷刷地盯著威斯克。
像是形成了某種協(xié)議般,剛剛看上去像是相互得罪的四人此刻便是摩挲著拳頭,一步一步往威斯克方向走去。
四人正在急步逼近。
威斯克現(xiàn)在卻不慌不忙地將那白布腰帶圍在自己腰間上,手中攥緊那剛剛搶來的大棒。
即便四人來勢洶洶,威斯克臉上依然泰然自若,目光炯炯。
......
“好家伙,想當(dāng)年我也是叱咤戰(zhàn)場多年的,即便現(xiàn)在喪尸當(dāng)?shù)牢覠o能為力,殺你們幾個小毛頭還是可以的。”
“無用大棒,這名字也太寒磣了?!?p> 威斯克靠在在長滿刺的藤蔓上,撫摸著沾滿鮮血的大棒,借著藤蔓微光細(xì)細(xì)打量著。
“只要能砸出血,也不管有沒有用了?!?p> ......
此時,通道A。
一位帶著鴨舌帽,帽頭壓得看不清臉的青年人出現(xiàn)在同樣靠在布滿藤蔓的墻壁,喘著大氣。
不僅頭部像是被砸凹一處,不斷滋著血,手掌拳頭上也是血跡斑斑,只是手中還握著一個小木雕。
“你!”
眼睛充滿血絲的李??粗腥送回,F(xiàn)在在前方,心中原本已經(jīng)緩和下來的情緒此刻變得驚恐起來。
想掙扎著起來,手與腿便是一軟,只得靠在墻壁上。
“黑暗樂園崇尚廝殺,我,心靈法師,坦媽媽的克星,今天就來凈化這異端!”
只見帶著鴨舌帽的青年,手指微微舉起,正指著李睿。
“??!”
李睿還沒聽清楚眼前神秘人所說何物,只聽得清“心靈法師”。
隨后整個身軀為之一震,大腿跟手臂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像是沐浴在圣光中一般,無限的生命力在從身體的每一處角落升起,迅速涌動著,恢復(fù)著全身的傷勢。
細(xì)胞正在歡呼,毛孔正在打開,貪婪地吸取著來自不明的生命力。
原本面無肉色的李睿此刻變得倒是紅光滿面。
就在李睿心花怒放地看著自己的生命值從25開始浮動。
35.
45.
55.
就還以為還會繼續(xù)上升的時候,那稱心快意的感覺突然就消失了。
“?。俊?p> 就在李睿驚奇這愉快感覺消失的時候,神秘人發(fā)話了。
“想恢復(fù)到全盛狀態(tài)嗎?你手中的‘禁忌雕像’不失為一種好的交換物品。”
原來,目的是我手中的裝備散件!
李睿聽到神秘人的話后,心中警鐘大起。
“呃,我說錯話了?”
郭安見李睿原本舒緩的臉色突然變得嚴(yán)峻起來。
“既然不想交換,那我唯有將生命力抽取回來了?!?p> 神秘人淡淡的語氣中帶著毋容置疑的語氣。
“什么!”
李睿還想趁狀態(tài)恢復(fù)了一半以上,便是迅速逃離此地。
誰知剛想動,就發(fā)覺自己的身體如被禁錮一般,腰部跟腋下像是被某種黑影給纏住,只得留在原地。
剎那間,李睿背上仿佛被利刃割了一刀般,噬心的刺痛不得不讓他咬緊牙關(guān)。
“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交不交換!”
神秘人鴨舌帽下的嘴角逐漸上揚。
身上突兀多出四五道連血肉都能翻出來的血痕后,李??粗衩厝诵θ莳q如掉落在一絕世魔王的地獄迷宮一般。
那深入骨髓的痛,他之前何嘗試過。
即便心中有所苦恨,他也只能擺在一邊了。
“我,咳咳,我答應(yīng)!”
李睿脖子青根暴現(xiàn),手中顫顫巍巍地將小木雕扔到了神秘人的腳邊。
“很好,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呢?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吶?!?p> 神秘人發(fā)出“桀桀”的笑聲,撿起了地上的小木雕。
只見他將小木雕在手上盤旋把弄了一會,驚嘆了幾句“做工精細(xì),手感很好”的話語后,
小木雕便是突兀地消失在神秘人的手中。
“咯噔?!?p> 李睿看著這小木雕憑空消失掉,再想想眼前神秘人剛剛給自己的生命力,心中不禁泛起驚濤駭浪。
“仙、仙人,我,我不懂時務(wù),懇求仙人放我一條生路!”
李睿也是啥也不管了,看到如此神奇的手段在眼前發(fā)生,什么苦恨情仇都被他放在一邊。
現(xiàn)在只有逃出生機(jī),撿回一條命才是首選吶!
“放,固然放,畢竟我是心靈法師?!?p> 神秘人這時把臉湊到李睿面前。
帽蓋擋住著雙眼處處處彌漫著聞風(fēng)喪膽的黑暗,咧嘴中那森白的牙齒仿佛地獄剛逃離出來的邪惡骷髏,毫無生機(jī)。
就在李睿心中的恐懼被無限放大之際。
突如其來的快感,油然而生。
原本陷入無底深淵的李睿此時像是在前往地獄的途中被扯到了某種浸泡著芳草的溫泉。
血痕與恐懼在這散發(fā)著清香芬芳中,蕩然無存。
極具蘊含能量的生命泉水一遍又一遍地沖刷著李睿的身體與心靈。
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李睿表示丟掉,就沉浸在這沁人心脾的溫柔鄉(xiāng)中吧!
......
“這也太夸張了吧,不就給口奶,你看看他的神情,好像跟某個妹子泡澡一樣猥瑣?!?p> 郭安看著眼前靠在墻壁上,如癡如醉的李睿嘴里還咬著長滿刺的藤蔓。
那惡臭又扎手的藤蔓居然被李睿咀嚼地一遍又一遍。
這看的郭安一陣惡心感從心中涌出。
“走了走了,別抱著他了?!?p> 郭安對著沉醉中的李睿背后揮了揮手。
隨后幾道光從李睿的影子里一閃而出。
“咳,真惡心?!?p> 羅雪兒看著李睿這時做出狗啃食的姿勢,在地面上滑動著自己的四肢,任由通道上的黑泥沾滿全身。
“行了,關(guān)了吧?!?p> 艾力斯走過去踢了地上蠕動身姿的人一腳發(fā)現(xiàn)沒用,便回頭看向郭安。
“我早關(guān)了呀,誰知道他這種情況?!?p> 郭安也是非常嫌棄地瞅了一眼,就帶著艾力斯他們溜了。
只留在地面上撓手弄姿,咬著藤蔓翱翔的李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