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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又想出來當(dāng)?shù)溗?/h2>

第四十章 對酒當(dāng)曲

  “我母親,是這兒的上一任訶黎勒,小勒是母親偶然撿來的孩子,后來一直跟著母親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所以,她也算是我的妹妹?!编嵶颖蛲胫械木埔岩姷?,又重新給自己斟滿。

  他母親?柳羨撐起臉望著他,來了些興趣道:“從來沒聽你說過你家里的事兒。你母親是上一任的醫(yī)神,難怪大家都這么尊敬你,叫你聲小鄭公子?!?p>  他舔了舔唇,笑了笑。

  “你既然是宇國人,那應(yīng)該會奏曲兒吧?!绷w眼神指了指旁邊那把琴。

  “哪有什么宇國?現(xiàn)在這片地不都是綸國的?”鄭子彬淡淡道,卻是不肯奏琴。

  “你別岔開話題,我都不知道武功高強(qiáng)的鄭公子居然會彈琴,你趕緊表演一下啊,這又沒有外人?!绷w滿目期待道。

  他瞥了她一眼,繼續(xù)飲著杯中的酒,琴,他很久沒碰了。

  “趕緊的!你不彈,我可要鬧了啊,哎呀,鄭公子~彈給奴家聽聽嘛~”她笑嘻嘻的調(diào)侃著。

  鄭子彬一點(diǎn)都受不了她這樣的軟磨硬泡,那賣酒的婦人也正看著他們,他壓低聲音推脫道:“別人都睡了?!?p>  “你彈個(gè)琴,那是助眠,又不打擾別人?!绷w卻偏偏提高了聲音道。

  “公子啊,你就奏一曲吧,別急壞人家姑娘了?!蹦菋D人滿臉姨母笑插嘴道。

  “就是啊,鄭公子,你別急壞我啦?!绷w順著婦人的話俏皮道。

  鄭子彬干脆冷了臉,一連飲下了好幾碗酒,正當(dāng)柳羨又準(zhǔn)備繼續(xù)軟磨硬泡時(shí),他卻將琴擺好了在面前。

  她端起酒碗,一口濃烈香泉滾入喉嚨之時(shí),他手指輕輕一撫,長睫之下似是在閃著瑩亮星光,格外吸引她的目光。

  曲一起,他那清冷白衫也似是著了風(fēng),瀟灑揚(yáng)起,這副溫文如玉的模樣,宛若眾神之主。

  她不是第一次感覺到過他氣質(zhì)的高貴,但現(xiàn)在,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認(rèn)識。

  一塵不染的公子與妙韻天成的古曲,月光再映,無人可及。

  宇國人酷愛琴曲,對技術(shù)高超的樂師更是極為尊敬,所以每個(gè)宇國人無論男女從小便會習(xí)琴。

  柳羨亦是靠著自己的琴藝首先博得了何蒼瀾的歡喜。

  可純凈婉轉(zhuǎn)的琴聲豈是她這般使用的?去利用琴音捕獲誰的心便是玷污了它。

  距她上次撫琴已然過了幾年了,她早已決定不再碰琴,可當(dāng)她見到這把鶴鳴秋月之時(shí),她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得到它。

  她第一次撫琴,便是用的鶴鳴秋月。

  沒聽過眼前之人的琴音之前,她一直都認(rèn)為自己才是天下第一。

  這曲子,這琴音,竟有些熟悉...

  柳羨手中的酒已是第五碗,面上已有些潮色,聽著曲子漸漸要到了尾處,她笑道:“我也是宇國人?!?p>  鄭子彬亦是融入了自己的琴音之中,思緒百轉(zhuǎn)千回,抬眸看著面前隱隱有些醉意的女子,指尖當(dāng)中一收,弦上彎曲的弧度也隨著琴音消散而消失。

  “沒聽你說過?!?p>  “你為什么要來檜枻谷?”第六碗下喉,她眼前已是模糊一片。

  在她看來,加入檜枻谷的人都是帶著仇恨或是帶著抱負(fù)的。

  而鄭子彬卻兩者都不像。

  不僅是因?yàn)樗雌饋聿幌袷怯惺裁词浪字履軤拷O他的人,而且他還生活在這樣一個(gè)和和氣氣的地方,母親又是救死扶傷的大夫,何來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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