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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wěn)住啊夫子來了

第一百零一章 華蓋六國五百年

穩(wěn)住啊夫子來了 子與頁 2055 2020-10-27 10:14:00

  武青松聲音傳了進(jìn)來:“夫子,鈴鐺身子燙的厲害,昏迷過去了?!?p>  聽到這話,劉自健立馬起身拉開門,

  入眼便看到了萎靡不振、已然陷入昏迷的鈴鐺,伸手摸摸額頭,道:“燙的厲害,有可能是得了風(fēng)寒,再加上這孩子最近很是受了些罪。走,去醫(yī)館?!?p>  “哎,劉夫子,這比試還沒完呢?你怎么能說走就走呢?”潘自清走到門口攔住了劉自健的路。

  瞪了一眼潘自清,劉自健顯然有些生氣,口中道:“讓開,我妹子感冒的厲害,現(xiàn)在就得去醫(yī)館診治,要是誤了事,我可饒不了你。”

  “你竟敢如此和我說話?”

  雖然在甘州楊府越來越不受重視,但潘自清畢竟是楊府的人,走在甘州的大街小巷,那也是趾高氣昂般的存在,何曾有人敢以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

  可是他卻忘了這里是上梁,不是他那偏居一隅的甘州。更何況面前的這位劉夫子對甘州、對楊府可是一無所知,更別提他這位楊府里不受待見的食客,

  無所知就無所畏懼!

  “趕緊讓開,我不和你廢話,否則我......”

  劉自健此時越看潘自清這張臉越煩,特別是他嘴上的山羊胡,劉自健特想一把抓住給他薅下來。

  “否則你怎么樣?行啊,走可以,那你作完詩再走,否則,你那彩頭可就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潘自清終于道出了真實(shí)想法。

  哬,就憑你這胸?zé)o點(diǎn)墨之徒竟然也妄想贏走我的銀票,

  也是,你要是稍微有點(diǎn)自知之明也不會有這種想法。

  難不成我走了,這第一就是你的了?

  我覺得葛雄都比你要強(qiáng)上百倍。

  “怎么?你沒有把馮大人和你家少爺放在眼里?我走了,這第一也輪不著你吧,何況還有葛公子在?”

  劉自健在給潘自清拉仇恨。

  “不,我可沒有這樣想,少爺、馮大人和葛公子,我們依然會比試,不過這就是我們的事了?!迸俗郧遐s忙解釋。

  “潘自清,趕緊讓劉夫子去醫(yī)館,我們在此等候便是,你看你成何體統(tǒng)?”

  楊益終于發(fā)了聲,本想回去在讓他把這赫山倒過來,可現(xiàn)在再讓這潘自清說下去,還不知道自己這臉面怎么收回來。

  “呵呵,謝謝楊公子,既然如此,那劉某就先賦詩一首,我想令狐老先生和洛云姑娘定然公平裁判,不會讓劉某吃了虧?!?p>  也不待令狐彰和洛云回應(yīng),劉自健看向潘自清繼續(xù)道:“你可要記好,這詩為《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zhuǎn)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yīng)照離人妝鏡臺。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fù)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lián)u情滿江樹?!?p>  待念完最后一句,劉自健也不再看眾人反應(yīng),直接和武青松走了出去。

  走在去往醫(yī)館的路上,劉自健心中方才舒服了一些,其實(shí)他一點(diǎn)也不喜歡這樣的聚會,自己本是無心經(jīng)過,卻被人強(qiáng)拉硬拽的參加這種毫無營養(yǎng)的比試,真是……

  都怪這混蛋三九,扭過頭,想罵三九幾句,卻發(fā)現(xiàn)身邊只有武青松和他懷里的鈴鐺。

  “那王八蛋呢?”劉自健問道。

  “誰?”武青松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洛三九,這王八蛋選哪吃飯不好,非要去那,好了吧,爺這一萬兩銀子沒了。”劉自健氣呼呼地罵道。

  “哦,剛才咱們出門的時候,我看著他在和一個姑娘說話,估計(jì)他可能不來了吧?!蔽淝嗨刹恢佬〈涫钦l,也不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

  “哦,這王八蛋,就是個見色忘義之徒,你還九山大師,趕明兒我得打得你成九鬼……”

  劉自健一邊咒罵,一邊和武青松快馬加鞭地尋到了一處醫(yī)館。

  ……

  劉自健將那《春江花月夜》吟誦完,離去之后,包房內(nèi)的眾人皆陷入了沉思。

  哪怕是看劉自健極為不爽的葛雄和潘自清此時也陷入了一種難以描繪的狀態(tài)。

  “令狐老先生,洛小姐,這最后一場比試,慶林就不比了。”

  “楊益也不比了?!?p>  二人的聲音將眾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一時之間,葛雄和潘自清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潘自清嘴唇喏喏般的想說些什么,可最后卻沒有開口。

  “劉夫子大才!這一首《春江花月夜》。足以華蓋我大梁五百年?!绷詈猛高^打開的窗扇,望著空中圓月,心中無限遐思。

  忍不住加了一句道:“此子之才日后定當(dāng)名滿六國?!?p>  “今日之比試,慶林足以自傲。”

  “我也是。”

  馮慶林和楊益說完,雙方對視一眼,忽然都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你竟然能夠作出這么好的詩,這首詩華蓋大梁五百年,不,說是華蓋六國五百年一點(diǎn)也不為過。

  寶塔詩,回文詩,《陋室銘》和這首《春江花月夜》。你到底擁有什么樣的才華呢?你這是把大梁的才氣都給拿走了嗎?”

  此時的洛云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暗自揣測。

  這次的比試,雖不是自己提議而起,但也算是半個始作俑者。

  當(dāng)初也存了讓劉自健損一下顏面的想法,可誰知道他的才情竟然讓自己無話可說。

  不止洛云無話可說,就連葛雄和潘自清也都沒了話,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前,任何花言巧語和陰謀詭計(jì)都是無用功。

  “云丫頭,謝謝你今天的邀請,讓我能夠聽到這首《春江花月夜》,哪怕是讓我今天就死了,我也無憾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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