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兒,你怎么來了?”對于忽然出現(xiàn)的玄千山,玄逸三人尤為震驚,剛剛所有人的精力全放在了角落中的人身上,絲毫沒人發(fā)現(xiàn)玄千山的到來,要知道這可是習(xí)武之人的大忌。
角落中的人聽見有陌生人的闖入,本就處于害怕邊緣的他瞬間又陷入恐懼之中,腳下因向后退縮已蹭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玄千山?jīng)]有理會玄江的問話以及玄逸和玄宏詫異的眼神。
黑暗中越發(fā)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角落中的人,就這么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越過玄江,對玄逸二人道:“兩位師兄,把他交給我,我會帶他回去?!?p> 玄逸忙道:“千兒,他……”未說完的話被玄宏打斷,看了看對自己眨眼的人,玄逸識趣地閉了嘴和玄宏一起退到了玄江身旁。
玄千山緩緩蹲下身子,那人在角落中早已是退無可退,玄千山像是看不見了一般,蹲下的身子一步一步的挪動著,直到膝蓋與膝蓋碰撞在一起。
身后的三人被玄千山的動作驚出一陣冷汗,那人的力道想要現(xiàn)在的玄千山受傷簡直輕而易舉,三人早已顧不得其它,飛身上前,最后卻被忽然伸出到眼前的手掌所打斷,三人不得不停止行動。
玄千山見他們不在上前,轉(zhuǎn)身慢慢的欺身上前附耳而下。
那人因玄千山的動作愈發(fā)的恐懼嘴里不停道:“我會聽話的,我會聽話的?!眳s不知為何抓在手中的石子始終沒有砸向玄千山。
玄千山充耳不聞,附耳向那人嘀咕起來,玄逸三人不知玄千山說了什么,只見隨著玄千山的話角落中的人由剛開始恐懼中的怒罵到顫動的中的不安再到溫潤的平靜,最后的眼神竟出現(xiàn)了絲絲渴望。
慢慢地慢慢地玄千山向后退去再慢慢站起,居高臨下的望著角落中的人,四目相對直至良久,玄千山忽然轉(zhuǎn)身,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也不在乎身后地人會怎樣!就這么越過玄逸三人,像來時一樣的猝不及防。
而這卻不是最讓人吃驚的,角落中的人在玄千山走后忽然站起身來,慢慢的挪開腳,一步一步邁著艱難的步子向前走,因久蹲而供血不足的腳走的雖艱難卻異常堅定。
這一幕讓玄逸三人在原地石化良久,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的玄宏看了看角落,轉(zhuǎn)身拿起最初丟失的離云,玄宏不喜帶劍一般都是一把折扇出門,今日也是突發(fā)情況帶了劍卻不想是被丟在地上。
玄千山出了洞口,不過等了幾步的時間,那人也跟著出了洞穴。
一路無話,玄千山就這么帶著那人和一開始便等在門口的林安回了玄葉山莊,沒做任何停留又直接回了雅安院。
吩咐小青燒了熱水,林安不知去了哪兒,玄千山?jīng)]太在意,一個人默默的坐在石凳上閉目養(yǎng)神。
“千兒,你剛剛在洞里對他說了什么?”玄逸三人一同出現(xiàn)在了雅安院中,玄江向來藏不住事,剛踏入院落大門便迫不及待的問出心中的疑慮。其它二人雖未說話,想表達的意思卻也尤為明顯。
玄千山睜眼看了看三人,道:“三師兄又何必過問這么多為什么,我能把他帶下山不就好了嗎?至于我究竟和他說了什么,重要嗎?”
玄江怒道:“當(dāng)然重要!我們?nèi)私g盡腦汁也沒能說服他,為什么你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就能讓他跟你走?難道我們不應(yīng)該過問嗎?”
玄千山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玄逸道:“千兒,三師兄只是關(guān)心你,并沒有其它的意思,你別多想!”
玄千山道:“我知道,我也了解?!?p> 直到此時玄江終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道:“千兒,對不起!我不是哪個意思!”
玄千山道:“我知道!三位師兄我知道你們關(guān)心我,害怕我受傷,可我不是小孩,我有屬于自己不想被任何人知道的事,求你們別去探查,就算今日我告訴你們?yōu)槭裁从钟惺裁从?,并不能改變什么,不是嗎?你以為呢?五師兄!?p> 玄宏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看了看正盯著自己的玄千山拿過佩劍轉(zhuǎn)身就出了雅安院!
看著忽然離去地玄宏,玄逸道:“千兒,你……”
玄千山打斷道:“四師兄,別在查為什么,也別在查我到底說了什么,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將他帶了出來,也確認了他不是竊入玄機室的小賊這便已經(jīng)足以!四師兄你明白嗎?”
“可是……”
“四師兄?。?!”
“好,我懂!我不問,不查!”
“謝謝四師兄!”
“既然你不愿我們過問,我便不問,不過那人不能住在你的雅安院內(nèi)?!?p> “可是他不住我這里能住哪里?”
玄江道:“讓他跟著我,和普通弟子一樣習(xí)武?!?p> 玄千山反問道:“三師兄,他能相信你嗎?”
玄江本就不善言辭,被玄千山反問瞬時無言以對。
最后玄逸被逼無奈還是同意他留在了雅安院,住在了林安的隔壁。
可是玄逸能有什么辦法呢?他總不至于讓那落魄少年再次回到幽暗潮濕的洞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