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姑娘,我并非有意隱瞞,只是有難言之隱罷了!現(xiàn)在姑娘既已知曉,我也不在隱瞞,我本名謝云舒!”
“我知道!”
“玄姑娘,不用過多懷疑什么!我和林安不會對你不利。當(dāng)然,你可以對我們報有懷疑,因為很多事情我們不可能對你全言相出,就好比你也會有事情瞞著我們一樣。我們見面寥寥數(shù)次,要是你坦言對我們毫無懷疑那便也是不可能得。我們的確有目的,但我們的目的不會針對整個玄葉山莊,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今晚謝云舒的一段話是玄千山?jīng)]有想到的。
對于林安他一直是糾結(jié)的,此人心思深沉難懂。
她對林安的懷疑從對方進入雅安院便沒有停止過。所以才會有后山接二連三的試探。
玄機室遭遇小偷后玄千山第一個懷疑的也是林安,直到后來第一次出山之時和玄宏的談話,才知曉那潛入玄機室的是玄宏而并非林安。
安排行刺之事時,她特意挑選了一位武功在林安之上的人,又故意讓林安發(fā)現(xiàn),想看看他會怎樣,玄千山想過很多可能,只是林安為他擋了劍是她想到最小的一種可能性。
再后來他以夜孤舟之名行事,謝云舒與謝殊又恰逢同時出現(xiàn),如果林安便是謝殊,那當(dāng)時待在山莊養(yǎng)病的人又是誰?
玄千山回來之后特意去看過林安的傷口,傷口愈合的速度極快,如若他出了莊,連日騎馬而行,傷口愈合的速度絕不會那么快。如若他不是謝殊,那么這次謝云舒出現(xiàn)為何不見謝殊的蹤影。難道真如謝云舒所言是有事在身才沒能前往,玄千山深表懷疑。
林安和謝殊沒有同時出現(xiàn),那么是不是就能代表謝舒和林安就是一人?這個理由也有些牽強,況且謝云舒也說過謝殊只是有事情需要處理才沒有和他在一起,而這個可能性到底有多大,玄千山不知道。
至于和林安的賭注玄千山也想明白了,既然對方已知曉自己的身份,那以后她要用夜孤舟之名行事時就多了一份顧慮,如果對方留在身邊那么他就不會擔(dān)心自己的身份會被林安透露出去。單憑這一點玄千山就有了將他留下的理由。而有了這個賭注似乎更多了一份保障,至于留下他之后所存在的危害,便減小了許多,既然如此為她何不選擇一種對自己危害最小的。
下午答應(yīng)林安也是不得已為之,現(xiàn)在想來倒也沒有那么不容易接受了。
玄千山思慮了很久,謝云舒一直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靜靜地喝著茶,酒樓的茶水著實不是很好,謝云舒好似并不介意,如同喝白水一樣面無表情。
“謝兄,你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好似并沒有那么重要了,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你們想要留下來,我也是無能為力,你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阻攔,但是你也該知曉我的要求是什么!”
“江雪姑娘大可放心!你的身份我不會說出去,說來玄千山也罷!夜孤舟也罷與我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何況林安想要贏得賭注,自然不會說出你的身份,還會用他的能力將你的身份隱藏的更加真實?!?p> 謝云舒不在稱呼玄千山為“玄姑娘”而是又重新?lián)Q成了“江雪”,一來是為了表達他的態(tài)度,從剛剛那一刻他只知道她叫林江雪,至于玄千山還是夜孤舟他該忘記的已經(jīng)忘記了。二來,這個稱呼會更加方便他們聊接下來的事情。
謝云舒稱呼上的改變,玄千山當(dāng)然注意到了,而這個稱呼也讓她多添了幾分自信。
玄千山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謝云舒添了茶,又為自己添了一杯,獨自品嘗起來,她從進來后還從未喝過茶,誰知茶才剛剛一入口就噴了出去,在木板之上留下一灘水漬。
玄千山對吃的要求并不高,可是對茶的要求卻高了許多,一來她自小喜愛,二來她這幾年烹茶的手藝好了許多,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喝過這么難喝的茶了,一時之間沒有忍住一口噴了出去。忽然又想起剛剛謝云舒喝得那般云淡風(fēng)輕,不由地內(nèi)心升起由衷的佩服之情。用大拇指輕輕擦了擦嘴角還掛著的水漬,嘴角微微扯過一絲弧度,尷尬道:“那便最好!”
“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