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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過水

第二十九章

千山過水 布衣莉夢 3037 2020-07-15 09:05:37

  對于來人是誰夜孤舟大致也猜到了些,將稍稍還有些凌亂的衣服整理好,開了門,心道:“果然!”

  猜到來人是誰,自然也能猜到來人的用意,夜孤舟沒有給來人說話的機會,“蘭姐,你不用說,我也明白你要說什么!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p>  “可是她們只是想過來看看你,”

  “我知道你們都擔心我,可是我很好,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過不了幾日我就要離開,她們過來也見不到我。替我告訴她們,等待!總有一天我會回去看她們!”

  “千兒……”

  “蘭姐?。?!”夜孤舟繼續(xù)打斷道:“你們的心思我懂,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難道你們不懂嗎?”

  夜孤舟很生氣,氣她們,也氣自己。沒來由的火氣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間,片刻后便得到了清醒,“蘭姐,對不起!你們都是為我好,我了解亦明白。所以,替我轉(zhuǎn)告她們等華山比武大賽之后我一定回天機門。好嗎?”

  從始至終蘭姐只說了幾字,想表達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堵成了死路,進來之時的忐忑現(xiàn)在變成了一灘死水??墒浅恕昂谩弊郑€能回答什么呢!

  “我知道了!我會告訴她們的?!碧m姐應聲道,“你的傷沒事了吧!”

  “不礙事!一點皮外傷而已,林安給的藥很有效果,傷口愈合的速度極快?!?p>  蘭姐找不到再待下去的理由,其實她很想留下來,可是夜孤舟來了十多天,每日都待在洞中,兩人很少有時間說說話,現(xiàn)在有時間了,可經(jīng)過剛剛的事情,卻不知該說些什么。尋了些理由便退了出去。

  待蘭姐走后,夜孤舟并沒有急著休息,因為就在剛剛他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去確認。

  只是當站在三樓中間的房門前,舉起的手卻忽然之間停了下來!

  手放下來的瞬間門從內(nèi)而外的打開,“有事?”

  “沒事!就是覺得你的藥挺神奇的!想問你多要些!以備不時之需嘛!”

  “有!”林安淡淡應了聲,轉(zhuǎn)身從柜子上一堆瓶瓶罐罐之中取了一個白色瓶子。瓶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而制,晶瑩透徹,能看清里面裝的液體。

  夜孤舟從林安手中接過,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才離去。

  最初他是很像弄清楚謝殊是否就是林安,方才想到那特殊的藥物,那些想不通的問題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無數(shù)次猜想謝殊就是林安,只是卻始終想不明白為何明明出了莊,傷口好的怎么會那么快,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了。

  因此他想得到證實,所以迫不及待的去找林安尋求答案,只是在最后一刻他猶豫了。

  說到底,他是林安或是謝殊又有什么關系呢?自始至終他從未對自己不利。

  也許裝作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夜孤舟躺在床上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地竟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日,夜孤舟身上的傷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好在每日之后林安都會扔給他一瓶白色藥瓶,到最后一日身上也只是些淡淡的疤痕,夜孤舟其實并不在意這傷疤會永久留在身體之上,只是沒想到林安給的藥不只有減輕疼痛和快速愈合傷口之用,更為神奇的是還能將疤痕消散的完好如初,縱使是時隔三年之久的傷疤也能恢復潔白如初的模樣!

  那夜他去找林安要的那一瓶,因林安每日都會給藥,沒了用武之地,真正做到用來以備不時之需所用。

  許久未曾下雨的太平鎮(zhèn)今日不知怎地已是陰雨連綿一整天。

  玄千山坐在皓月茶樓已經(jīng)好幾個時辰,本說去去就回的林安也消失了好幾個時辰。

  過了大半個月夜孤舟的日子,忽然閑下來做回玄千山,她竟有些不習慣了,昨日蘭姐收到飛鴿傳書玄影三人今日傍晚就要抵達太平鎮(zhèn),因此夜孤舟不得不結(jié)束自己訓練的生活,變回玄千山。

  不過這短短的大半月時間已經(jīng)達到的結(jié)果是他出乎意料的。他的劍法在這短短的大半個月內(nèi)翻了一倍不止。

  一個人坐在茶樓喝茶甚是無趣,恰逢又是陰雨連綿,瞌睡蟲仿佛也想出來溜達一圈,在玄千山身邊轉(zhuǎn)個不停。漸漸地竟單手托腮始打起瞌睡來。

  “你怎么回事?弄臟我的衣服就想這么草草了事!我告訴你今日若不給我一個交代這件事沒完!”一男子粗狂的聲音將玄千山從睡夢中拉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guī)湍阆锤蓛艉貌缓茫嵲谑菍Σ黄?!”小女孩的聲音?p>  睡的正香的玄千山被吵醒,腦里“嗡嗡嗡”一直響個不停。也不知對方吵的是什么!因此她并不想理會,只是這吵鬧聲仿佛和她過不去一般,沒完沒了。

  “對不起???”一陣嗤笑之聲飄過,“小姑娘,你的對不起值幾個錢?你的臟手洗過的衣服還能穿嗎?”

  此刻的玄千山已全然醒了過來,只是并未睜眼,依舊托腮假寐著。

  “我……,我……,”小女孩似是被男人的嗤笑聲嚇得不知該如何言語,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加想不出方法來解決這件對她來說難如登天的事情。

  “小姑娘,我看你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也不想太為難你,我倒是有個方法可以解決這件事情,你愿不愿意!”粗礦的聲音又重新響起在茶樓之中,玄千山估摸著這男人應該怎么也有四五十歲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起,閉眼搖了搖頭,繼續(xù)假寐著。

  只聽見小女孩顫抖的聲音傳來,“什……,什么……,什么方法?”

  男人哈哈大笑,道:“簡單的很!前段時間我的貼身侍女不小心死了,我看你模樣倒是不錯,若是你愿意當我的貼身侍女,那這件事就算了了!”

  小女孩:“可是……,可是,我還要照顧我母親,不能,不能,給你做侍女!大人你行行好,放過我好不好。下輩子就是要我做牛做馬,我……,我也心甘情愿。求求您了!”

  小姑娘帶著哭腔的聲音玄千山都能想到她那欲哭卻未落下的淚水。

  “小芹,我看你就從了吧!不然你哪有銀子陪他這件衣衫,看他的衣著怎么也是個富貴人家,若你跟了他說不定他還會給你銀子替你娘治病,不也算了卻了你的一樁心事嗎?”這是一個大約三十幾歲的男性。想來應該是認識女孩的,在一旁開始相勸,希望女孩能答應。

  “真的嗎?老板,你說的是真的嗎?”女孩仿佛看到了希望,那帶著哭腔的聲音隱約還有些激動,

  不等老板回答,女孩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只是這次是對另外一人說的,那語氣似是許久為曾有過的開心,“大人,你真的會給我娘治病嗎?”

  “真是天真!”聽到這里玄千山不由得在心里感慨道。這感慨間便聽見粗礦之聲再次傳來,“若你做了我貼身侍女,為你娘治病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愿……,”

  “小芹,你別答應!他們是合伙起來騙你的!什么貼身侍女?那不過是借口罷了!這太平鎮(zhèn)誰人不知他鄭越死的最多的就是貼身侍女,若你跟了他,怕是還等不到他為你母親治病反而你自己先沒了性命!”

  “凌其,你胡說什么,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給我走,少在這里亂嚼舌根!”

  那叫凌其的也是個硬骨頭,高聲道:“不干就不干!就你這樣的黑心老板我凌其就是做乞丐也不愿意給你干。小芹跟我走!”

  “走?”許久未曾聽到的粗礦之聲,被凌其稱死了很多貼身侍女的鄭越道,“走去哪?你要帶她走!可以,替她陪了我這件衣服錢就行!”

  凌其高聲反問道:“為什么要陪?你以為我不知道,小芹方才路過之時你故意將腿伸出才害得茶水被打翻,若不是你故意為之茶水怎么可能弄濕你的衣衫?”

  鄭越道:“小伙子,自古以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禍從口出的道理難道不知道嗎?”

  凌其道:“知道個屁!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就為非作歹還妄想練我做人!就你?也配?”

  “這小子倒是不錯。”玄千山心想,區(qū)區(qū)一個小二,沒有家世背景竟敢怒罵當?shù)貦?quán)貴,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叫鄭越的男人恐怕會被氣瘋了。剛這么想著就聽見鄭越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凌其!你好樣的,你給我等著瞧,用不了多久我就要你跪在我的腳邊做一只哈巴狗對我搖尾乞憐!”那語氣似是要將凌其生吞活剝一樣,

  那叫凌其的男子嗤笑道:“我呸!還哈巴狗!還對你搖尾乞憐!你還真是眼睛長在頭上,不知天高地厚!”

  “噗嗤”一聲,玄千山忍不住笑出了聲,好在她的聲音不大,距離他們也有些距離,這笑聲并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收了笑容繼續(xù)假寐聽著,她越發(fā)想知道事情的結(jié)果了!剛剛還在身邊的瞌睡蟲此刻也不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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