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甚至沒給蕭筱青反駁的機會,她拉著上官明月轉身就走。
上官明珠驚詫的看著蕭凌煙,好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一向以來,她只覺得蕭凌煙溫和有禮,與她相處甚是舒服。
可沒想到,看似溫和的蕭凌煙竟然會如此。
轉頭看了一眼蕭筱青,看著蕭筱青氣急敗壞的樣子。
她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敬佩的看著蕭凌煙道:“你竟如此厲害,我倒是看走了眼?!?p> 就連周語緋也是一臉崇敬:“凌煙姐姐的確厲害?!?p> 蕭凌煙有些不好意思的苦笑:“不過是嘴皮子功夫罷了,有什么好值得稱贊的?
這種情況,我若是還不反擊,她只怕要當我好欺負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有時候做人還是要強勢一些才好?!?p> 她這番感慨的話,也有那么一些故意說給周語緋聽的意思。
周語緋似懂非懂的看了蕭凌煙一眼,抿著唇良久不語。
忽然一個丫頭追了上來,手中捧著一條披風:“蕭小姐還是先披上披風吧?!?p> 蕭凌煙一愣,難道剛才那一幕有人看見了?
想到蕭筱青故意為之的事情,她不由臉上一陣難堪。
這下,別人要怎么看他們蕭家?
這樣一想,她頓時不由有些惱怒,第一次對蕭筱青有些厭惡。
人貴自重,蕭筱青這樣不自重的行為,不盡損失的是她自己的臉,更是整個蕭家的臉。
不得不說,蕭筱青真是愚蠢。
上官明珠倒是沒想那么多,只覺得這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正好。
于是很干脆的接過披風就披在了蕭凌煙的身上。
蕭凌煙甚至都來不及躲避,所以等到她覺得有些不妥的時候,已經(jīng)是遲了。
而這個時候,周語緋卻是一臉奇怪的問那丫頭:“怎么這是哥哥的披風?”
丫頭低頭回到:“大少爺讓我送來的,只說蕭小姐衣服破了,一時還不能立刻找到換的衣物,讓我將披風送來應急。”
只聽了這話,蕭凌煙立刻就知曉,方才周瑞靖一定是看見了剛才的事情。
否則,他怎么會讓人及時的送披風過來?
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披風,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這披風,應該是周瑞靖直接脫下來讓丫頭送來的。
畢竟,這樣短的時間,怎么可能去取沒穿過的披風?
一想到方才披風還穿在周瑞靖的身上,她忽然覺得臉頰有些滾燙,下意識的就想要將披風脫下來。
可是看一眼上官明月和周語緋,她又覺得真的脫下來的話,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而且,豈不是辜負了別人的一番好意?
別人沒想那么多,她多想了倒是顯得惺惺作態(tài)。
她抓著披風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脫,還是不脫?
正在遲疑間,上官明月已經(jīng)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伸手拽著蕭凌煙就走:“快走吧,先去換衣服再說?!?p> 蕭凌煙只得假裝鎮(zhèn)定,坦然的跟著上官明月走。
可是不知怎么的,她總覺得身上熱得厲害。
可是披風太厚了?
而且,她聞到了一股不屬于她自己的味道。
想到或許是周瑞靖的,她只覺得臉上灼灼的似要燃燒起來一般。
回去的路上,老夫人忍不住問起衣服的事情:“怎么突然換了衣服?可是出了什么事?”
也無怪老夫人擔心,畢竟是在他人家中,又是這樣熱鬧的日子,突然換了衣服,讓別人看見了是什么感覺?
她若是不問問,心中如何能安?
女子名聲大于一切,甚至重于性命。
只是老夫人這一問,蕭凌煙雖然不緊張,可是另一個人卻緊張起來,不自覺地攥緊了手指。
緊緊的盯著蕭凌煙,額上幾乎冒出汗珠來。
感覺到蕭筱青的目光,蕭凌煙似笑非笑的朝她投過去一瞥,然后才看想老夫人:“哦,裙擺在花枝上勾破了,語緋就讓我換了一件她做大了不穿的。好在也沒人看見,否則倒是尷尬了?!?p> 蕭筱青沒料到蕭凌煙會這樣說,當下愣了許久。
狐疑的看著蕭凌煙,第一反應就是覺得蕭凌煙是不是故意設套?
老夫人點點頭:“沒有人看見就好,若是讓人看見了傳出去什么話來,可就難看了?!?p> 蕭凌煙點點頭,盯著蕭筱青的眼睛緩緩道:“當時我和明珠和語緋在一起,就算傳出什么也不怕的。
更何況,當日男賓皆在前院,后院也沒有男人,想必沒人敢冒著得罪王妃的可能亂說吧?”
蕭筱青聽了這話,頓時心中一凜。
老夫人剛才說的話提醒了她,她也打算回去做些小動作的。
可是沒想到蕭凌煙會這樣說。
若是真的傳出什么不好聽的話,豈不是打了鎮(zhèn)南王府的臉?
想通了這一層后,蕭筱青臉上頓時有些難看,雖然極其不情愿,可是還是只能放棄心中的想法。
看著蕭凌煙唇角淡然自若的微笑,那仿佛掌控了一切的神情,讓蕭筱青心里像是扎進了刺一樣難受?
她憑什么這樣淡然?被撕破衣裙的人是她不是自己,自己心虛個什么勁?
老夫人卻沒注意到兩個孫女之間的奇怪表現(xiàn),她的心里還想著今日鎮(zhèn)南王妃說的那些話。
鎮(zhèn)南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她是想?
看著蕭凌煙和蕭筱青,忽然老夫人猶如醍醐灌頂。
難道說,鎮(zhèn)南王妃想要在蕭家選媳婦?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在老夫人的心中頓時扎下了根。
而且越是回想,她就越是肯定鎮(zhèn)南王妃肯定是動了這樣的心思。
鎮(zhèn)南王世子的情況,她是聽榮妃說過的。
這人極有才能,深得圣上重用,將來必定不是庸碌之輩。
就算是現(xiàn)在,也不是庸碌之輩。
鎮(zhèn)南王也是一直鎮(zhèn)守邊關,掌握重兵。
而且鎮(zhèn)南王不少門生也都是遍布整個兵部,倘若能用兒女婚姻與鎮(zhèn)南王府靠在一起,對顧家來說自然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過,前面連著死了兩個未婚妻,老夫人頓時又有些遲疑。
這種克妻之人,怎么能娶凌煙。
目光在蕭凌煙和蕭筱青二人身上掃視一圈之后,老夫人忽然就下定了決心。
太后那頭雖然至今沒有消息,可是榮妃說得那樣信誓旦旦,想必已經(jīng)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