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再一次見到你呀。——黎浮塵
“姑娘,聊一聊吧?!?p> 黎浮塵盯著眼前的男人,他悠閑地倒著啤酒,緩緩開口道:“聽說你跟洛遇在一起了?我是洛遇的爸爸,叫洛川?!?p> 黎浮塵換上笑臉,“嗯。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您有事嗎?”洛川怔怔地看著她,直到酒倒在了手上,才回過神,“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沒什么錢,但這個戒指,是她媽送我的。我把它給你。”他取下無名指上的戒指,放在桌上。
“不用了。您還是自己留著吧。”
“拿著吧。算是我們夫婦送你的?!?p> “真的不用了?!?p> “你拿著吧?!?p> “謝謝您?!?p> “那我就先回去了?!?p> “我送您?!?p> “不用了。你坐著吧!”
黎浮塵看著他離開的身影,他不像是販賣孩子的父親啊。她又看看桌上的銀戒指,伸了手。
黎浮塵推開賓館的門,將快餐放到桌上,走進(jìn)臥室,“?。 ?p> 洛遇將她拉到懷里,揉揉她的頭發(fā),溫柔地問道:“你以為我在干什么?”
黎浮塵捂著臉,羞愧著說:“我,我以為你在……”
“什么?”
“我以為你在換衣服。吃飯了。我先出去了。你,你……飯要冷了?!?p> “走吧?!?p> 洛遇站在窗邊,吃著飯。黎浮塵猶豫著,抬起頭,看著他,又低頭,如此反復(fù)著。洛遇看著窗外的天,“怎么了?”
黎浮塵捏捏筷子后,“幾天我見到了你爸了。他送了我戒指?!甭逵鲛D(zhuǎn)過頭,吼著:“你為什么要見他?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見他!你怎么那么不聽話!”
黎浮塵忍著眼淚,放下了筷子后,低著頭,不久站起來,跑到房間。洛遇走到陽臺,呆了一下午。
晚上,洛遇坐在沙發(fā)上,寫著信。寫好后,小心將它們折起來,放到衣服口袋里。他躺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
一道光照在他的肩上,黎浮塵拿著被子,走到他身旁,蹲了下來,揉揉他的頭發(fā),放好了被子。
洛遇抓著她的手,誠懇地說:“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發(fā)脾氣的?!?p> “行,我原諒你了。”
洛遇將她拉到沙發(fā)上,“小土,睡覺吧。”黎浮塵推著他,“不行,太擠了。我回房間睡?!?p> 洛遇用手壓著她,“你在我身邊,我才能有個好夢。睡覺吧?!?p> 黎浮塵看著陽臺上的洛遇,他惆悵地抽著煙,她跑到他身邊,抱著他,溫柔地問:“怎么了?”洛遇和往常一樣,熄滅了煙,回過頭。
“小土,今天我們?nèi)鲋莸慕烫米咦甙??!?p> “你聽到了寧婧說的話了?當(dāng)時我只是隨口一說,你不必當(dāng)真的?!?p> “你快去換身衣服吧?!?p> “好!我馬上!你等著我!”
“好?!?p> 黎浮塵挽著他的手,莊重地走進(jìn)教堂。洛遇握緊她的手,看著她,笑著。神父走在前面,回頭看看洛遇,點(diǎn)點(diǎn)頭。
神父站在他們的中間,宣讀著:“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這對進(jìn)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為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從此共喜走天路,互愛,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賜福盈門;使夫婦均沾洪恩;圣靈感化;敬愛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頌揚(yáng)。在婚約即將締成時,若有任何阻礙他們結(jié)合的事實(shí),請馬上提出,或永遠(yuǎn)保持緘默。我命令你們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礙你們結(jié)合的理由。”
神父問黎浮塵:“黎浮塵女士,你是否愿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jié)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yuǎn)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p> “我愿意。”
神父又問洛遇,“洛遇先生,你是否愿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jié)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yuǎn)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p> “我愿意?!?p> 黎浮塵跑到他眼前,踮起腳,抱著他,哭著說:“我真的好開心!”洛遇揉揉她的頭發(fā),擦擦她的眼淚,溫柔地說:“別哭花了。”
神父退了出去。
在涼州的教堂里,沒有一切浪漫,但我們還是約定好了,要在一起,一輩子。
神潔的教堂里,她揮扇著金黃的翅膀,流下明珠。他是黑夜的騎士,將她抱在懷里,護(hù)她一路光亮,那時繁星滿天。
他在說著:“我愛你?!?p> 黎浮塵收拾著行李,洛遇坐在沙發(fā)上,翻動字典,不耐煩地又關(guān)上,走到房間里,抱著黎浮塵,溫柔地說:“我剛剛翻字典,想著給我們的孩子,取個什么名字好。卻沒一個鐘意的。你說叫什么呢?”
“這不還早嘛?”
“洛……洛塵。怎么樣?”
“挺好的。但是不是太早了呀?”
“小土,我們睡覺吧?!?p>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洛遇,啊……你放我下來。”
黎浮塵將頭埋在洛遇的胸膛,洛遇捏著黎浮塵的臉,“小土,我們得回家了?!崩韪m點(diǎn)點(diǎn)頭,洛遇低頭吻吻懷里的人。
“小土,我們的孩子就叫洛塵吧?!?p> “好。塵字是哪個?”
“是我家小土的塵?!?p> “洛遇,睡覺吧。我累了?!?p> “好。”
大約在涼州呆了兩個月,他們便走了。
洛遇牽著她的手,黎浮塵只覺得雙眼沉沉的,腳步也邁不開,她用沙啞的嗓子說:“洛遇,我好累?。∽卟粍恿??!?p> 洛遇停下腳步,摸了她的額頭后,蹲下身,“我背你我醫(yī)院。”黎浮塵搖搖沉重的腦袋,爬上他的背。
“洛遇,我好難過??!我陪不了你了。我累了,想閉眼??墒俏疫€不想死?。÷逵?,我死了,你可不許再娶?!?p> “你別擔(dān)心,只是發(fā)燒了。”
“?。俊?p> 黎浮塵躺在病床上,吊著點(diǎn)滴,她起身,走出病房,到了醫(yī)院的走廊上,緩緩地找個椅子坐下。
一女醫(yī)生走到她眼前,黎浮塵轉(zhuǎn)過頭看著遠(yuǎn)處,那女醫(yī)生揮揮手,“黎姐姐好。”黎浮塵回頭,愣了會,直到看見她的工作牌:心內(nèi)科醫(yī)生溫睿。笑笑。
溫睿摘下口罩,冷笑后,開口問:“黎姐姐,怎么在這?可是受傷了?我扶你回去吧?!?p> 黎浮塵搖搖手,“不麻煩你了。你去上班吧?!?p> “那我就先走了。”溫睿踏出一步,轉(zhuǎn)過頭,兇狠地說著:“黎浮塵,你配不上,他的喜歡。”黎浮塵站起身,拍拍她的肩,“年少果然輕狂!”
黎浮塵回了病房,繼續(xù)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天空,有大雁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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