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女賊的神經(jīng)頓時緊繃了起來,她退了半步,看那架勢,不是想逃就是想先發(fā)制人。
“玲瓏徒兒,鎮(zhèn)定。跟他談判,沒有什么是屬于誰跟誰的?!边@時,一個冷幽幽的聲音在她內(nèi)心深處響起。
“對哦?!北粏玖岘嚨呐尤珲囗敯阈盐?,底氣十足道。
“就算是本姑娘順手牽羊奪走李族的玄晶石礦又如何?那是李族的,又不是你的?!?p> 我靠!
秦昊一瞬間就聽出來了,這女賊蠻精明啊。
誰規(guī)定殺了李族人,原本屬于李族的玄晶石礦就是你的?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
這個勇者是怎么個勝法,有很多種嘛。
譬如這一種:本姑娘憑實力投機取巧,順利奪走所有玄晶石,為什么要告訴你?
你就算找上門來,我又為什么要分給你?
咱們好像不熟吧!
秦昊被噎住了,清秀的臉龐略顯陰沉。
“姑娘這樣做,似乎很不道義吧?”
聽到秦昊連稱呼都變了,似乎有點底氣不足,畢竟他站住的理不夠硬。
姜玲瓏一時間心里樂開了花,笑嘻嘻道:“道義是什么?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所謂的道義幾欲很微不足道?!?p> “嚴肅點。”那個冷幽幽的聲音再次傳來。
大概是看姜玲瓏這個涉世未深的徒兒嬉皮笑臉的,完全對這件事情不太看重的態(tài)度。
只有她才知道,這事兒處理不好還真挺嚴重的。
姜玲瓏悅耳的笑聲戛然而止,趕忙佯裝出一副嚴肅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秦昊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臉色變得古怪。
這女賊前一秒還鬼馬精靈的,下一秒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簡直是典型的翻臉如翻書啊。
“不對,有古怪?!?p> 秦昊眸子轉(zhuǎn)動,在這客房里掃視幾圈,雖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但他已經(jīng)起疑心了。
神識一掃,立時發(fā)現(xiàn)有另一股不同的氣息曾在這客房殘留片刻,雖然很淡,時間很短,可秦昊還是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
“奇怪。”
他微微蹙起眉頭,那股氣息很奇怪,似乎不是生命體,因為波動很小,微乎其微。
人的生命氣息又怎會如此。
“你這妮子,為師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p> 姜玲瓏突然聽到師父的傳音,她愣住了。
“這小子神識力驚人,已經(jīng)起疑心了?!?p> “不能吧?師父您只是……”姜玲瓏有些惴惴不安,說到后面止住了。
“怎么辦呀?師父?!?p> “靜觀其變。”姜玲瓏的師父話語輕飄飄,如一個孤魂野鬼那般。
秦昊琢磨不通,索性不去猜了。
他揚起嘴角,突然一抬手,神鏈迸發(fā),光芒四射,丟出一座初級陣法,把姜玲瓏困住。
可以看到,姜玲瓏站的位置,地面上浮現(xiàn)一條條金色的紋絡(luò),連綿成片,形成陣紋。
一個圓錐形光幕突兀出現(xiàn),籠罩在姜玲瓏的全身。
“你!”
“嘿嘿,姑娘也說了,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可以不講道義。那么,我也就不講理了?!鼻仃粷M臉揶揄。
“無賴!”姜玲瓏不淡定了,俏臉上無比惱火。
“隨你怎么說。本少爺只有一個條件,要么把所有玄晶石交出來,要么……嘿嘿?!?p> 說到這,秦昊笑得很猥瑣。
“我可不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要么你就肉償吧?!?p> “你敢?!”姜玲瓏冷喝,俏臉變了顏色。
“嘿嘿,你長得也蠻水靈的,肉償給本少爺,我也不虧啊?!?p> 秦昊當(dāng)然只是嚇唬她了,前世被情所傷數(shù)次,他早已不相信所謂的愛情了。
“突圍!這只是初級陣法,以你的實力應(yīng)該足以破解?!苯岘嚨膸煾覆幌肱c秦昊多做糾纏,怕她的徒兒會在秦昊手里吃虧。
聞言,姜玲瓏咬了咬貝齒,肌體綻放光華。
一時間,一股圣潔的白光從她體內(nèi)迸發(fā)而出,強大的氣勢炸裂開來,頓時將這座初級陣法破開一道縫隙。
嬌體恢復(fù)輕盈,姜玲瓏便想逃,誰知道一頭撞上了一層結(jié)界,咚的一聲,疼得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怎……怎么會?”
抬頭,又一座陣法將她鎮(zhèn)壓,地面上陣紋閃爍神光,金色的紋絡(luò)溢出金色的光輝,仿佛堅不可摧。
“陣法師?!”姜玲瓏的師父驚異不已。
雖然這又是一座初級陣法,但秦昊隨手一揮就布置出來了,這樣的陣法道詣著實可怕。
“徒兒,此人絕不能招惹,看他閑庭信步般便布置出兩座初級陣法,他定是中級陣法師甚至更高?!?p> “那怎么辦?師父?!苯岘嚰毖哿?。
“雖然他惹不起,但我們師徒躲得起!”
秦昊一看勢頭不對,立即甩手抖出三座初級陣法,層層疊疊,將姜玲瓏困住。
然而,饒是如此,他也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只見姜玲瓏陡然間跟變了個人似的,眸子充斥著毫無情感的冷意,臉若冰霜,自身氣息也在這一刻暴漲。
砰的一聲,四座初級陣法爆碎,姜玲瓏化作一道冷光,如鬼魅般破窗而出,消失不見。
臥槽!
饒是秦昊早有心理準(zhǔn)備,也是嚇了一跳。
“果然有貓膩啊?!?p> “那個隱藏在暗中的人這么強的嘛?”
剛剛那股波動,少說也是道宮高手,至于幾重天的道宮高手,秦昊有點拿捏不準(zhǔn)。
“追!”
見獅鷲獸猶豫不決,似乎也是感受到那股強大波動而敬畏,秦昊也沒別的表示,輕吐一聲便追了出去。
獅鷲獸別無選擇,只得硬著頭皮跟上。
不過,祂的速度慢多了,連秦昊的影子都看不到,只能模糊的看到遠處神光閃爍,像是一盞明燈那般指引著祂。
姜玲瓏逃竄的方向是王家鎮(zhèn)外,這也遂了秦昊的心愿。
畢竟王家鎮(zhèn)再怎么說也是王族的地盤,動靜鬧得太大反而對他們不利。
一處豪華的客棧內(nèi)。
一間天字號房。
一名冷峻的青年掀開珠簾,毫無情感道:“悅來客棧有客人鬧出不小的動靜,不過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王家鎮(zhèn),應(yīng)該是到鎮(zhèn)外私了?!?p> 珠簾的一張?zhí)珟熞紊希俗幻麅x表堂堂的青年,約二十出頭。
如果秦昊在這,一定會很驚異,因為此人就是那名姓袁的袁族表少爺。
“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無名小卒,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