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沒錯的話,從這商場到我們住宿的地方,打車應該不會超過十五分鐘吧?”姬古驚覺,此時司機已經在路上開了快半個小時了!
但是為時已晚,司機已經將車子開進了廖權志設伏的地盤里了。
司機將車停下,機械地說道:“先生,到了您的目的地了,請下車吧?!?p> “怎么辦?”秦時月護著柳央央,著急地問道。
“還能怎么辦,先下車咯?!奔Ч艧o奈地聳聳肩。
“沒事沒事,既來之則安之?!绷胙腚m然害怕,但是還是鼓足了勇氣,安慰秦時月道,畢竟上次湘西之行,她也練了一點膽子出來了。
秦時月其實也不是害怕,他有信心,下車之后,將那些躲在暗地里的家伙揍趴下,就是擔心柳央央被他們拿住,這是對他最大的掣肘。
幾個人麻溜地下了車,司機體內的惡靈也隨之飛了出來,司機恢復了自己的意識,看到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嚇了一跳,大叫著開車逃離了這個地方。
此處是東北的一個有名的亂葬崗,之所以說它有名,因為現(xiàn)在這個火化大行其道的時代,土葬是不合法的行為。
但是總有那么一群修煉得道,卻是枉死的出馬弟子,沒人敢燒,只好將尸體扔在這里,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規(guī)模,變成了一個亂葬崗。
司機是本地人,自然知道這個亂葬崗的存在,而且傳說這里邪乎的很,半夜生人是萬萬不能進入的,不然會被鬼神附體倒大霉的。
廖權志就躲在亂葬崗的一棵好幾個人粗的大槐樹后面,吸食掉剛剛從司機身體里出來的惡靈,發(fā)出了滿足的呻吟。
“有人在那里!”姬古立馬跟秦時月形成了背靠背的模式,低聲在他耳邊說道。
秦時月拉著柳央央,將手上拎的東西放到了她的手里,小聲回道:“嗯,聽見動靜了?!?p> 廖權志有了上次裝逼反而被打臉的經驗,這回打算速戰(zhàn)速決,他不想浪費時間,將這附近的異世惡靈全都召喚了過來。
“給我上,奪了中間那小子的舍,我會重重有賞!”廖權志一聲令下,數(shù)不盡的惡靈現(xiàn)了形,像潮水一樣涌入到秦時月他們的身旁。
秦時月左躲右閃,神風掌不停地拍出,很快便打退了一大半惡靈,姬古都沒有出手。
這是他跟巫霜的約定,在這小子歷練的時候,要是沒有生命危險,他不用插手幫他。
秦時月給柳央央開了一條離開這群惡靈包圍圈的道,姬古拉著她就跑了出去。
“別躲著了,我知道是你?!鼻貢r月沖著大槐樹后面喊道。
廖權志出來,冷笑道:“知道是我又如何?今晚你還不是難逃一死?”
話畢,那些潮水般的惡靈又沖了過來,一個個不要命地往秦時月的身體里鉆。
秦時月使出渾身解數(shù),最終將那些惡靈全都滅掉了,廖權志有些吃驚,這才不到十分鐘,他就把這些惡靈滅光了,這到底是有多么恐怖的實力??!
不遠處,一個人悄默默地觀看著這邊的動靜,等待著時機成熟,他就會沖過去,達成他的目的。
廖權志驚訝之余,身體已經是不由自主地擺出了架勢,沖上去跟秦時月纏斗了起來。
秦時月輕輕松松地就將廖權志治得服服帖帖,后腦勺卻被人猛敲了一下,頓時就暈了過去。
柳央央著急地想沖過去,卻被姬古死死摁住了,他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沒事兒,計劃中的事情。”
謝問天的計劃,他是知道的,在來東北之前,謝問天就跟他透露過了。
敲暈秦時月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東青。
下午的謝問天有發(fā)微信問過秦時月具體所在的位置,秦時月告訴他之后,東青就去在后面跟著秦時月了。
本來按照他們的計劃,東青還要跟秦時月打上一場,再由姬古在一旁暗暗相助東青,將秦時月制服,送到廖權志身邊。
誰想到,今晚廖權志這么耐不住,既然他已經開始對秦時月下手了,東青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搞了一個背后突襲,也省得跟秦時月真刀真槍地干一架了。
秦時月轟然倒地,廖權志大口喘著粗氣,剛剛差點就被那小子給掐死了。
他恨恨地踢了秦時月一腳,抬眼望向東青,問道:“你不是謝問天身邊的人么?”
“你以為,在他身邊,就一定是他的人嗎?”東青反問道。
廖權志深諳知己知彼的道理,暗地里將謝問天周圍的關系網(wǎng)摸得門清。
這東青可是以前華都華南城商貿的四大金剛之一,可是謝問天的死忠手下,華南城商貿被滅之后,其余三大金剛紛紛離開了謝問天,都選擇了隱居,只有這個東青還一直跟著他。
“說說你對付著小子的原因?!绷螜嘀静挪粫湃嗡?。
東青冷哼一聲,回道:“只因為他是謝問天的徒弟?!?p> “可謝問天是你的老大?!?p> “自從他有了這個徒弟之后,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本來還打算提攜我修行,讓我從煉體轉煉氣,可是他也是只是說說,對這個小子倒是傾囊相授……”
東青巴拉巴拉說了一達通,一個充滿妒火之人的形象,躍然于廖權志的心里。
“你不過是嫉妒他而已,不至于為了這個人而跟你的老大鬧翻吧?”
“不至于?就他還配當我的老大?表面上看起來一副人正人君子的樣子,實際上呢,什么下作的手段沒有?就是一個表里不一的家伙!我要不是有把柄在他的手里,我早就離開他了。”東青咬牙切齒地說道。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當廖權志聽到東青說到“下作的手段”、“把柄”這幾個字眼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東青當成自己人了,在他的認知里,謝問天就是一個十足的下作的人,不然當年也不會抓著他的把柄,向師父舉報揭發(fā)他,導致他被逐出師門。
“好!好!好!”廖權志連說三聲好,拍了拍東青的肩膀,“從今以后,你就跟我混了,保準比你在謝問天身邊混得好!”
見東青已經取得了廖權志的信任,姬古拉著柳央央,悄摸地離開了這個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