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要不做個交易?
關(guān)于羅文可能是被害死的這件事,陸想暫時沒有打算告訴羅文父母。
因為當(dāng)時羅文媽媽的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陸想怕她聽到這個消息精神會崩潰。而且陸想也知道了羅文父母還要過一個多星期才會回XJ,就找他們要了電話號碼以便聯(lián)系。
一整天,陸想都在思考學(xué)校和警局為什么要隱瞞羅文真正的死因。
這件事情陸想沒打算告訴李桐和敬書杰他們,因為陸想覺得這件事還沒查明之前還是不宜聲張。
想了一晚上,陸想最終得出了結(jié)論:
學(xué)生猝死相比較學(xué)生被陷害對學(xué)校影響要小,所以學(xué)校買通了警局,對外稱是猝死。
這樣就陸想目前所知道的信息來說,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陸想不禁感受到這個社會的陰暗面的可怕。
但陸想不知道要怎么處理這件事情,面對這種事情時,他還是顯得太嫩。
難道真的要找他?
陸想來到了宿舍樓天臺上,傍晚涼爽的風(fēng)迎面吹來,確實比寢室里的空調(diào)要舒服。
看著遠(yuǎn)方落山的一輪紅日,陸想心中也在猶豫。
想了又想,最終陸想還是按下了撥號鍵。
嘟——嘟——嘟——嘟——
“喂,你好”電話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位中年男性的聲音,磁性中帶著一絲威嚴(yán)。
“喂,是我。”陸想不咸不淡說道。對于這個男人,陸想心里很復(fù)雜。
“哦,阿想呀,怎么啦,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就說,能搞定的保證全幫你搞定?!?p> “我就想問問,前幾天我們學(xué)校死了個學(xué)生你那邊有案件記錄嗎?”陸想詢問道。
“奧,好像是叫什么來著——”
“羅文?!?p> “對,羅文,不是熬夜猝死的么,這案子是另一位副局長處理的,我也不太清楚。”中年男子回答道。
“怎么了?那個人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么?”
“他是我室友?!标懴牖卮鸬?。
“那可真是糟糕呢,還這么年輕?!?p> “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羅文不是單純的猝死?!标懴胝f道。
“怎么說?!彪娫拰γ娴闹心昴凶犹崞鹆伺d趣。
“我看過羅文的醫(yī)檢報告,寫的是普魯卡因?qū)е碌倪^敏性休克,但學(xué)校和警局給的結(jié)果卻是心肌梗塞導(dǎo)致的心源性休克,所以我有很大的把握猜測,羅文是被人下藥的。”陸想分析道。
“你想讓叔叔平反這件案子?”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我是這么想的?!标懴胫苯犹拱?。
“嗯————”對面自稱叔叔的中年男子沉思了一會。
“陸想呀,你要知道,叔叔雖然也是副局長,但這件案子的處理人也是副局長,這他的案子我也不好插手呀?!敝心昴凶訛殡y道。
雙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對了,你局里一共有多少個副局長呀?”陸想率先打破沉默。
“就我們兩個呀,怎么了?”中年男子疑惑道。
“你上次不是說局里的局長要晉升么,那這個局長的位子是不是從你們兩個中選?”
“對呀,我還正在為這事發(fā)愁呢?!?p> “等等,難道你是想——”中年男子像是瞬間明白了什么。
“沒錯,學(xué)校和警局的數(shù)據(jù)都與醫(yī)院給出的數(shù)據(jù)不同,所以我懷疑,學(xué)校方面和另一位副局長有著不可告人的勾當(dāng),如果你能找到他受賄證據(jù)和罪犯并將其交給上級,那這個局長的位子不妥妥是你的么?!标懴肟b密的分析道。
對面的中年男子貌似有點心動,思考了好一會。
“阿想,不得不說我有點心動,但是我不能將賭注全壓在這上面,我現(xiàn)在不能花太多時間花在這不確定的事情上,希望你能理解?!?p> “那要不我們來做個交易?!标懴胂肓艘粫f道。
“交易?”對面的中年男子似乎對陸想用交易這個詞有些不愉快。
“對,我?guī)湍阏易C據(jù),找罪犯,你給我提供資料和渠道?!标懴胝f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面沉默了好一會兒。
“行么?”陸想再次問道。
“阿想呀,你長大了呀?!睂γ嬷心昴凶中牢康匦α诵?。
“行,我給你提供資料渠道,你幫我找證據(jù)。但別說是交易,太難聽,合作,合作好聽些?!?p> “但是你千萬要注意安全,切記!”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那個——謝謝你,林叔叔?!标懴氇q豫了下,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哈哈哈,不都說了是合作么,謝啥。”對面的男子有些驚訝和興奮,又有些失望。
“那行阿想,我這邊還有些麻煩事,我要先去忙了,你之后有啥需要再打電話告訴我好吧。”
“好。”陸想回道。
“那行我先掛了。”對面的林叔叔說道。
嘀——嘀——
對面掛斷了電話。
“呼。”陸想舒了口氣,總算找到了自己能借用的力量。
其實剛和陸想通電話的是陸想的繼父,叫林朗,也是他們這個城市的副局長。
當(dāng)年陸想父親死后五六年陸想母親就改嫁給了他,雖說林朗對他們母子倆都非常好,但陸想就是對他不感冒。
小時候從不說自己爸爸是副局長之類的話,上學(xué)也不愿意讓他送,在外也從不承認(rèn)林朗是他父親。
這么久過去了,陸想最多也就叫他一聲‘叔叔’。
雖然陸想對母親改嫁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但他能理解母親,畢竟只憑一個弱女子,很難將陸想拉扯到這么大。
林朗卻一直對他們母子很好,對陸想算是視如己出。
‘我是不是應(yīng)該以后對林叔叔好點?’陸想心想。
隨即將手機揣進兜里,朝樓下走去。
深夜,躺在寢室的床上,陸想開始思考,
什么人會和羅文有仇,或者說羅文得罪了誰。
陸想從認(rèn)識羅文那天開始回想,但腦袋都快想炸了,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羅文對普魯卡因過敏這件事,連陸想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羅文又會將此事告訴睡呢,還是說羅文本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對普魯卡因過敏。
陸想不清楚,他頭疼得厲害。
陸想還是決定先睡覺,
既然是醫(yī)院給出的結(jié)果,那明天就先去醫(yī)院找找線索。
煙樹林
停幾天,沒人看沒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