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奎朝著枯巖走了過去,撓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做帝姬,很多規(guī)矩都不太懂,想著爹爹待我這么好,便去弄了個見面禮,耽誤了些時辰,還請您老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個孩子計較哦!”
枯巖鐵青的一張臉上一變再變,終還是擠出一抹笑,譏諷道:“真不知該是何等的見面禮,值當我們這么些賓客也一起等著。”
“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南奎眨了眨眼睛,微笑著一抬手,整個人頓時往后掠去,一個龐然大物重重的砸向枯巖,枯巖本能往后退了數(shù)丈的距離。
一只不知該如何形容的龐然大物,就這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眾仙面前,四周傳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此刻不單他們愣住了,南奎也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瞪著那東西,一時啞然,不知如何開口。
純狐冥吃了一驚,趕緊喝道:“奎兒,不得無禮!”
南奎連忙接話:“請父親責罰,孩兒魯莽,怕是嚇壞了枯巖上神!”言畢,還特意行了個大禮,氣得枯巖吹胡子瞪眼還要扯出一副慈愛大度的姿態(tài)連說無妨。
南奎心中仔細回想了一遍,最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將東西塞給她的,也就是魔尊洛華了,應該說只可能是洛華,既然是他,她暗暗安慰自己,那么這個‘見面禮’應該是不會置她于死地。
想到這里,她在心里將洛華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她原是打算拿個自己煉的兵器出來敷衍了事,想著狐族并無煉兵奇才,她這個年紀能煉個靈器出來,已經(jīng)當?shù)蒙鲜求@才絕艷了,熟料一丟,丟出來這么個玩意兒,眼下想解釋都無從下口。
純狐冥站起身踱步到尸體近前,他抬起其中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怪獸爪子,沉吟片刻,道:“好強的劍氣!”扭過頭看著南奎,“這傷口……是你所為?”
“啊……也不全是!”南奎硬著頭皮接話。
純狐冥點點頭,“嗯,這獅虎獸有上古神獸的血脈,若不是之前受了重傷,怕是你給它塞牙都不夠,這頭上的致命傷應該是你娘的虛空劍刺的吧?”
嗯?
還能這樣解釋?
南奎小臉微紅,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這時有道聲音從遠處傳來,“不管這么說,小妹殺了獅虎獸,替黎民百姓免除了一方禍患,對這遲到之事,也算有了交待?!?p> 話音剛落,一裘青衣偏偏而落,儒雅晃到純狐冥身邊,一拘禮,“小六來遲,還請大伯伯責罰?!?p> 純狐冥無奈剜他一眼,“就你嘴貧?!闭惺肿屇峡^來,“這是六哥哥純狐月,你二叔的幺兒?!?p> 七嘴八舌間,祭祖儀式在一派爭議之下落下帷幕,各路的神仙紛紛請辭,唯獨留了枯巖怎么也不走,死活嚷著要見狐帝。
知道攔他不住,純狐冥索性由他橫沖直撞到了主院,枯巖一進門便手指著南奎火急火燎地問他:“她是不是蓮兒的孩子?”
耶?
先前南奎便覺著這二位之間有故事,現(xiàn)在粗略一聽,她更來了興致,拉著純狐月倆杵在一旁,皆是一副認真看戲的神態(tài)。
純狐冥全當他是空氣,轉(zhuǎn)身自顧給自己添茶,枯巖急不可耐沖上前繼續(xù)問:“是不是啊,你快說啊,不然她怎么可能有虛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