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每個拐角的箭頭,三人小心地前進著,借著晨曦太陽的光芒,三人能夠看到整個醫(yī)院的走廊幾乎都被歪七扭八的尸體堆滿。
“照傷口的斷面看,基本都是那柄傳承肋差造成的?!苯绨欀碱^說道,地面一層薄薄的血水濡濕了她的長裙和鞋子讓她的心情不由地有些煩躁。
“嗯,這樣也就能證明我們走的方向是對的了。”陸羽附和著說道。
沿著箭頭走到盡頭是一灘血肉模糊的尸體,三人皺著眉繞過了凱特琳的尸體,鋼鐵的大門在前方緊鎖著。
“真的要就這么沖進去嗎?”在鐵門的前方,陸羽終究還是猶豫地說道。
“沒辦法了,現(xiàn)在時間拖的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打這種煉獄難度本來就一定要冒這種風險!”江茜說著將手槍瞄準鐵門上老舊的門鎖連開數(shù)槍。
張狂緊跟著一腳向鐵門踹去,受損的鐵鎖瞬間從中斷裂,三條狹長的走廊出現(xiàn)在了三人面前。
“箭頭沒有了?!标懹鹪谌龡l長廊上分別看過后說道。
“我們一個一個找!”張狂說著就要向左邊的走廊走去。
“等等,”江茜一邊喊著張狂的名字一邊退出到了鐵門之外。
小心地靠近了走廊中格外顯眼的一灘碎肉,江茜脫下白絲的手套擦拭著被鮮血遮蔽的冰冷墻壁,一道格外狹小的刻痕再擦拭掉鮮血后漏了出來。江茜看著腳下的碎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她強大的推理能力在告訴著她有一個身材矮小的女孩在戰(zhàn)斗之后死在了這里。
“向前直走。”江茜向著陸羽和張狂簡單地說道。
接著向前就是徹底黑暗的長廊,江茜從指尖燃起火焰,帶著陸羽和張狂一路向前走去。
走廊的盡頭,依然是一道堅固的鐵門,江茜和張狂如法炮制地將鐵門打開,眼前是上百個密封的罐子和擺在房間中央的化學試劑,罐子中的人全都被某種粘稠的灰色液體所包圍,讓江茜一時間根本無從辨認。
“看來那些怪人就是被這些液體和催眠術制作出來的,開膛手杰克應該也是想把陳昊變成怪人才把他扔在這里?!标懹鹩行┫残斡谏卣f道,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大好事。
“嗯,那就說明了陳昊還活著!”江茜輕輕地笑了笑向張狂說道。
“太好了!陳昊先生一定在這些玻璃罩里面,我這就救他出來!”
張狂說著就一拳砸在了面前的玻璃罩上,一聲巨響后,張狂不可思議地揉著拳頭后退,玻璃罩之上竟然只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的裂縫。
江茜也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的玻璃罩。透明的玻璃算不上堅固,但是通過一條條裂紋,江茜能夠看到玻璃罩中凝固的液體緊緊地沾在了玻璃罩的外殼之上,這些有著極大的粘性的凝固體將玻璃罩破碎的紋路緊緊地粘在一起,極大地加強了玻璃罩的硬度。
就在此時,一聲氣急敗壞的短笛聲從遠處急促的傳來,隨著短笛聲響起,玻璃罩中的人影全都劇烈地掙扎著,而在房間的側門,一陣陣腳步聲響起,零零散散數(shù)幾十名怪人從暗門向著房間內(nèi)沖來,與此同時,其他房間也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該死!他們是怎么找來的!還找到的這么快!”看著被打碎的門鎖,普奇神父一瘸一拐地躲進角落暗罵著,大部分的怪人還在沿著地道向仁愛醫(yī)院趕回,現(xiàn)在的普奇也不確定能否將四人留在仁愛醫(yī)院之中。
“這些怪人交給我吧!你們一個個把玻璃罩打開去找陳昊先生!”
面對著越來越多的怪人,張狂提起了陸羽攜帶的長柄雙刃斧,站在暗門之前,張狂的利斧大開大合地揮舞著,狂野地將任何膽敢靠近的怪人切碎。
怪人們嘶吼著扔出手中的短柄斧,張狂大斧橫掃掃開了一半的飛斧,剩下的兩柄砍進張狂的左肩,一柄砍進右腿的膝蓋。
獰笑著向前一步,張狂忍著膝蓋的疼痛向前連踏三步,手中長斧也隨之連揮三次,眼前的數(shù)十名從暗門中趕來的怪人就全都已經(jīng)被斬殺。
將卡在身上的短斧拔出,張狂悶哼著向走廊走去,在那里,數(shù)量更為恐怖的怪人正在聚集。
而在房間中,江茜一邊向著后方不斷開槍,一邊協(xié)助著陸羽開罐頭,可惜每一個罐頭都異常牢固,讓兩人的效率也顯得十分地低。
胡亂地用手在罐頭中的男人臉上摸了摸,陸羽焦急地說到:“也不是這個。”
“不是錘子?。【褪俏野?!”被液體包裹了快十個小時,終于能夠大口喘息的陳昊忍不住罵道。
“臥槽,差點看錯了?!标懹饘擂蔚卣f著用右手拉起了陳昊。
“快走吧,張狂要頂不住了!”江茜說著就提著手槍向前走去。
“你的槍和刀呢?”江茜向陳昊問道。
“廢話,明擺著被搶了啊?!标愱灰贿吙人灾贿呄蚯斑~出一步,沒想到腳下一軟竟然摔倒在地,殷紅的鼻血就從鼻腔涌了出來。
“我算你人情價,槍支250積分,彈藥20?!苯缫贿叡称痍愱灰贿呎f道。
“不會吧,這個游戲還能丟道具嗎?”陳昊有些驚訝地問道。
“輸了不會,存檔自動刪除,但是你丟了道具贏了游戲道具就真的丟了?!笔熳x規(guī)則的陸羽向陳昊解釋道。
“那血虧啊。。那柄肋差如果真的買的話應該要上千積分了吧?!标愱挥犎坏馈?p> “沒錯,如果贏了的話出去記得賠我兩千積分?!标懹鹫f著沖進了怪人堆中,配合著張狂將一個個咆哮著沖來的怪人擊退,而江茜則一邊背著陳昊,一邊射出能夠爆出火焰的子彈,為張狂和陸羽減輕壓力。
一路沖到了走廊盡頭的鐵門,從身后和兩邊都同時涌來了從泰晤士河中歸來的,渾身沾滿污水的怪人。
“張狂,你帶著他們兩個走,我用你的藥劑應該能撐一會?!苯缤砗蠛3币粯拥墓秩藗冋f道。
“不行的!”張狂怒吼著向前開路,皮膚一點點變得血紅。
“你還不能死!”張狂怒吼著說道:“這是我唯一一次見到煉獄模式通過的希望,江茜你絕對不能死,你是我們想贏的關鍵!”
“你。。你什么時候喝了狂暴藥劑?”江茜垂了垂眼簾,背著陳昊和陸羽一起靠著張狂的脊背向外一邊突圍一邊問道。
“在腿廢了的時候,”張狂笑著說道,右腿被短斧擊中的傷口早已經(jīng)傷到了骨髓,如果不是靠著狂暴藥劑,張狂不可能堅持到這里。
用臂膀撞過揮舞著短斧的怪人海洋,張狂轉過身去留給陳昊等人一個堅實的脊背。
“嘖,小張,我會幫你贏下來的!”陳昊向著張狂說道。
江茜和陸羽毫不猶豫地向著醫(yī)院外奔跑,張狂的腿已經(jīng)不可能再支撐著他離開,他們每多停留一秒都只是對張狂的折磨。
一聲沉默的鐘聲在教堂敲響,好像是在預示著張狂的末路。
等到陸羽和江茜已經(jīng)遠遠離去,張狂狂暴地一次又一次揮舞著長斧,狂暴藥劑的效果讓他不知疲倦地殺戮著。
“呵,大個子,這鐘聲可不是為你而鳴啊?!?p> 低沉沙啞的聲音竟然讓張狂悚然一驚,意識模糊的張狂盡力看向了前方。
灰色皮膚的怪人們?nèi)枷騼蛇呑岄_,一個渾身籠罩著黑袍,頭上帶著紙袋的暴熊一樣的人影提著巨大的鋼刀,緩步走向了張狂。
“開膛手杰克?!睆埧癯谅曊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