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光祖獰笑著,給予失神的田杰世迎頭痛擊的時候,場外忽然響起了一聲大喝。
“李村正且慢!”
田嵐與李光祖對轟了一記靈術后,被煞氣入體,晃了晃身子,倒了下去,此時聽到這一頗為熟悉的聲音,心中驚喜,正要大喊,卻被一記戊土雷決打得焦黑。
李光祖眼中兇光一閃,撼山靈術覆蓋腳踝,一腳踹下,田杰世捂著小腹丹田處,發(fā)出了凄厲的哀嚎聲。
騎著高頭大馬,身后跟著一隊黑甲玄武衛(wèi)的寧缺快速靠近,疾聲大喝,讓糾纏斗毆中的兩方分開。
黑甲玄武衛(wèi)蠻橫闖了進去,將不聽勸或者紅了眼的各人分開,李光祖眼尖,好些個在溪村的人都給打傷了。
李明軒、老李頭幾人的斗法圈子也停了下來,那名驅煞境修士主動退出戰(zhàn)圈,幾個起落,消失在林子里,沒了蹤影。那位陌生的源生境修士倒是沒跑,主動迎上了青陽鎮(zhèn)趕過來的寧缺。
李明軒本想追過去,卻被幾個玄武衛(wèi)有意無意地攔截了下來,不得不說,這個時機把握得相當好。
寧缺一到,立即掌握了現場的指揮權,在玄武衛(wèi)的協助下,將兩村的人分開。
在昊天宗的地盤,鎮(zhèn)守的神獸四衛(wèi)就代表著他們在地方的顏面,一般情況下,還沒有人膽敢明目張膽地作出反抗。
看了眼半死不活的田杰世、成了黑炭的田維勝和田嵐,寧缺嘴角略微抽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問道:“李村正方才沒有聽到我的話嗎?為何田家三個弟兄傷成這般模樣?”
李光祖歉然,對著田家三兄弟賠了個禮,道:“斗法之事,已是收不住手,還請寧副手見諒則個?!?p> 那個陌生的源生境修士嗆聲道:“你這就是故意的,明明都已經占據上風了,我姐夫他們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這不是報復是什么,這不是漠視寧副手的勸告是什么?”
李明軒走到前面,打了個稽首,道:“寧管事,一別許久,沒想到會在這么個場景下相見。”
寧缺敷衍性地拱了拱手,道:“小友,述交情可以,不過是不是分時候?你們在溪村今天做的是不是太過了?”
寧缺跳下馬,觀察了一下田家兄弟的傷勢,面上寒色更甚,田家老大基本廢了,老二和老三不知道要修養(yǎng)多久才能恢復。
那個陌生的源生境修士插話道:“這事情,必須給一個交代!”
這就是寧缺的意思。
李明軒皺著眉頭,讓了讓身子,朝李光祖搖了搖頭,看來搖錢村果真是與青陽鎮(zhèn)守串通好了。
李光祖也不再給好臉色,反正都是一個樣,再者說,寧缺能夠和自己平起平坐?不過是仗著背后的寧默生、代表著昊天宗顏面罷了。
“不知道怎么稱呼?”
那個陌生的源生境修士道:“三家峽,馬嘉晨!”
李光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幾具尸體,譏諷道:“這幾個弟兄就是在聽了寧副手的話后,停了手,給搖錢村的人打死的,當時他們也覺得對手沒法反抗了。不過我倒不是很同情他們,只覺得他們蠢,不給自己的對手補一刀?!?p> 寧缺聞言,臉色憋得通紅,辯駁道:“你們的情況能一樣嗎?”
李光祖挺直了腰桿,氣勢明顯比這個所謂的副手凌厲得多,說道:“既然你今個能趕過來,也就是說清楚這里發(fā)生了什么。發(fā)現了無主飛地,要是各村之間解決不了矛盾,那就火拼一場,贏的人說事。你們搖錢村請了外人我也就不說什么了,要是還要點臉,就痛快點認輸!”
站在前面的幾個搖錢村村民低下了頭,躲開李光祖的目光,嘴巴蠕蠕,就是說不出話來。
馬嘉晨梗著脖子,道:“什么輸了!沒看見我們站著的人比你們多嗎?”
此言一出,李明軒哈哈大笑,然后在溪村的一個個都跟著笑了起來,這一下,搖錢村基本沒幾個敢抬頭了。
李光祖嗤笑一聲,問道:“那要不要在做上一場?”
馬嘉晨一張臉憋屈地通紅,不說話了,把眼神飄向寧缺這個胖子。
寧缺皺起眉頭,瞪了眼這個沒用的東西,翻身下馬,朗聲道:“其實今天我之所以來這里,就是為了解決靈田所屬的問題。說實在的,只要是昊天宗下轄的地方,飛地都屬于昊天宗所有,你們這樣的做法根本沒得到過宗門承認!我提議,按照青陽鎮(zhèn)守府的規(guī)矩來,既然這塊靈田靠近搖錢村,那么就該他們得大頭,當然,也不能讓你們吃了虧,九一分成吧,靠近在溪村的那一成靈田就歸你們所有……”
玄武衛(wèi)列出明晃晃的制式法器,壓制了在溪村這邊一次又一次的嘩然和不滿,搖錢村那邊無人出聲,像是被人施展了禁語術一般,卻可以從臉上看出了一絲竊喜。
寧缺把話都說完了,象征性地問了一句:“馬嘉晨、李村正,都沒有意見吧?”
馬嘉晨不停點頭,應道:“理應是這么個理,我代替姐夫們答應了就是。”
在溪村的人不敢反抗玄武衛(wèi),紛紛把目光投向村正,要是李光祖沒膽子懟回去,那就自個兒擼起袖子接著上。
李光祖臉色陰沉,問道:“寧副手國人如此霸道?還是說寧鎮(zhèn)守也是這么個意思?”
寧缺頗感興趣地環(huán)視一圈,看著這些泥腿子吃癟又不敢聲張的模樣,十分有趣:
“李村正,我不過是按照規(guī)章辦事罷了,可別扯到寧鎮(zhèn)守的頭上去?!?p> 李光祖進一步問道:“趁機將我們在溪村的壯丁撈去修城墻,到現在都沒有放回來,也是出于公心嗎?”
寧缺揮了揮手,道:“李村正別借題發(fā)揮啊,要怪就怪你們在溪村的人干活懶散,修一段城墻而已,到現在都還沒完工。好了,你到底答不答應我提議的分配方案,給我個準話!不然連那一成靈田也甭想指望了?!?p> 李光祖嘆息一聲,就在眾人以為他打算屈服的時候,他讓了讓身子,一道身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李明軒無奈道:“王師兄,這也是沒法子了,還是得勞煩您出面啊!起碼給我們一個公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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