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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在周杰倫的作品里

第10章 準備變法

我穿越在周杰倫的作品里 文白墨香 3078 2020-05-19 18:00:00

  在沈安看來,黃覺真的很猥瑣。

  他身穿一件深藍色圓領(lǐng)長衫,下巴留有山羊胡,長發(fā)凌亂,個頭不高,頂多一米六五,二十八歲的他,基本告別再長了。

  若不是提前得知,他是個七品官員,沈安一定把他歸類為江湖騙子-----

  相對于黃覺,張舉的容貌,著實讓沈安吃了一驚。

  目測了一番,不說超出也絕對接近一米九,身高腿長,穿著一件絲制圓領(lǐng)青袍,留著八字須,面容看起來很像張智霖版的陸小鳳。

  沈安想象與認知中,狀元多半書呆子或模樣猥瑣,應(yīng)與黃覺差不多,沒想到人高馬大,是個不折不扣的高富帥。

  想想也是,書呆子怎么可能熟背四書五經(jīng),連中三元。

  如此個頭若在京營做個將軍,倒還想得通一些,可他竟是個文狀元,一個文官,都察院四品右僉都御史。

  “是你救了我!”他一臉自信,語氣很篤定,看得出是個極其自信之人。

  “義父?”沈書詢問目光望向沈安,毫無表演痕跡。

  聽聞沈書喊義父,張舉確定了自己推測。

  他目光轉(zhuǎn)向沈安,疑問道:“沈公公為何救我?”

  “咱家何時救過你?咱家要殺你!”

  如此回答,讓張舉內(nèi)心更篤定,確定是對方出手救了自己。

  救自己時門外的對話,兩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通過種種跡象,張舉推測出,是沈安派兩人救了自己。

  之所以問出‘為何救我’,張舉想通過自己方式確定,究竟是不是對方救了自己。

  若沈安說是,張舉反而會懷疑,可沈安否定了,這讓他內(nèi)心更肯定了。

  張舉往日印象中,沈公公雖有小聰明卻無大智慧,溜須拍馬他在行,其他方面-----不忍直視。

  可有一點他十分不解,對方是如何得知自己被綁,又為何出手相救?

  他也想過,會不會是對方計謀?

  可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他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

  沈公公位高權(quán)重,高傲自大,尤其是先帝駕崩后,越加目中無人,他想殺誰,可不會和你拐彎抹角,他不是個喜歡自作聰明之人。

  “你真不怕咱家殺了你?”盯著對方眼睛,沈安又問。

  “沈公公要殺之人,能活到此刻嗎?”

  一時間,沈安竟無言以對。

  按照沈公公之前脾氣,暫時動不了錢公公與淮南黨,張舉與黃覺肯定逃不脫錦衣衛(wèi)的抓捕。

  進了錦衣衛(wèi)的詔獄,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解了吧?!鄙虬矒]揮手,臉上的表情像是失了興致。

  只見白光一閃,張舉身上的繩子斷開,恢復(fù)自由。

  沈棋收劍立于一旁,由始至終一言未發(fā)。

  瞧著沈棋解開張舉后,紋絲不動,并沒有替地上黃覺解開的打算,沈書撇撇嘴,一臉嫌棄的用刀尖將黃覺身上的繩子也挑斷。

  “謝沈公公救命之恩,黃覺至死難忘!”黃覺立刻起身跪在地上,好像絲毫不介意地上的尿液。

  “起來吧?!鄙虬矓[擺手,對沈琴吩咐道:“給黃大人拿身換的?!?p>  “謝過沈公公,小的感激不盡!”

  不同于黃覺的猥瑣,被解開的張舉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活動了一下身體,卻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少爺,酒菜好了?!蓖豕芗矣商猛庾呓?,對沈安躬腰。

  “請吧,張大人?!鄙虬矀?cè)過身,伸手邀請。

  沒有懼怕也沒有客氣,張舉起身往外走,身材高大,給人一種壓迫感。

  沈安雖是太監(jiān),個子真不矮,差不多一米八個頭。

  可走在張舉身邊,依然顯得小鳥依人。

  穿過大堂,來到側(cè)廳,張舉盯著桌上的四菜一湯出神。

  “怎的?嫌棄咱家伙食?”

  張舉面色深沉,閉口不言,他心有疑問。

  傳聞沈公公貪得無厭,生活起居極度奢侈,怎么會?

  莫不是-----做給自己看的?

  “你算什么東西,我義父平時也只吃五道膳食,你還嫌棄是吧?”喝了點酒的沈畫俏臉粉紅,叉腰一通臭罵。

  “畫兒~”

  沈安面色一沉,出聲斥責(zé),內(nèi)心深處卻十分竊喜,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兩人剛落了座,換了一件素長衫的黃覺急匆匆跑來,帶起的風(fēng)把油燈晃了一陣。

  “沈公公!”黃覺嘴里打著招呼,眼睛卻看向桌上的美食。

  “黃大人餓壞了吧?!鄙虬沧旖菐Γ揶淼?。

  “哪里哪里?!弊焐险f著哪里,喉結(jié)卻上下滾動,不斷吞咽口水。

  “黃大人請?!鄙虬采焓盅垺?p>  話音未落,黃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起來。

  “張大人為何不吃?”

  瞧著黃覺狼吞虎咽,張舉卻遲遲不動,沈安滿眼贊賞。

  不簡單啊,經(jīng)歷了如此多的事情,早已身心俱疲,饑腸轆轆,卻還能保持理智。

  “在下只想弄清楚,沈公公為何救我?”

  “聽聞張大人游歷三年,試問天下蒼生如何?”

  張舉可能沒想到,惡貫滿盈的沈公公也會關(guān)心黎民百姓,面色一怔,一時間有些發(fā)愣。

  “張大人不敢說?那咱家替你說?!鄙虬泊舐暤溃骸懊癫涣纳?,餓殍遍野?!?p>  張舉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又忍住了。

  三年時間,張舉游歷了不少地方,入眼皆是貧農(nóng),流離失所,哀鴻遍野。

  最讓他痛心莫過于,相對于貧農(nóng)的生活,豪紳貴族的生活卻無比奢侈糜爛。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也是他再次進京為官的原因!

  他想改變這現(xiàn)狀!

  “咱家救的不是你?!鄙虬脖尺^手,踱步到門口,仰望著頭頂?shù)膱A月,喃喃道:“咱家要救的是這天下蒼生?!?p>  瓷白的月光傾瀉而下,在沈安身上泛起一層銀輝,看起來騷包極了。

  張舉越加糊涂了,不明白沈安究竟想干嘛。

  沈安猛地回首,盯著張舉眼睛,問道:“張大人,你可知人與樹有何區(qū)別?”

  喝了些酒,有些暈乎乎的沈畫,站在不遠處撓撓頭:“為何此話似曾相識?哎呀,頭好暈?!?p>  眼看沈畫醉得已經(jīng)站不穩(wěn),沈琴趕緊把她攙扶回屋里。

  下午對李如松說的話,沈安原封不動又說了一遍。

  聽著沈安的解釋,張舉陷入了沉思。

  “張大人,當初為何辭官?”沈安問出自己疑問。

  “奸臣當?shù)?,抱負難以施展?!?p>  呀嘿~您還真是口吐芬芳吶!

  “敢于咱家如此說話,你當真不怕死?”沈安內(nèi)心非常好奇,他是沒腦子呢,還是真不怕死。

  “我尚未指名道姓?!睆埮e露出一個得意笑容,“沈公公莫不是對號入座?”

  “或許吧?!鄙虬惨残α?。

  “張某重回廟堂,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背烈髌?,張舉作出回答。

  “對于變法,張大人如何看待?想法還與六年前一般?”

  “田賦稅讓天下百姓吃盡苦頭,豪紳卻大肆鋪張浪費,朝廷變法迫在眉睫?!?p>  “變法該如何?”

  俯視著沈安,張舉皺眉道:“沈公公何意?”

  沈公公問變法的事情?

  今夜發(fā)生的種種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張舉內(nèi)心有點動搖了。

  莫非,他一直在隱忍?

  “你可知,六年前咱家為何否了你的奏折?”不待對方回答,沈安自問自答道:“時機未到!”

  “何謂時機?”

  “張大人,擋住變法的不是陛下,不是咱家,更不是某位官員,而是整個天下、舊制度與朝中大臣,你可明白?”

  注視著沈安嚴肅的臉龐,張舉有些許恍惚。

  這真是那個目中無人,只會溜須拍馬,貪污受賄的沈公公?

  如此透徹的看法與見解,當真出自沈公公之口?

  出了會兒神,張舉低下頭,面露苦澀:“六年前不明白,如今明白了?!?p>  “張大人還堅持變法嗎?”

  眉毛一豎,張舉眼神堅定,斬釘截鐵道:“為何不?”

  “好!”沈安大喊一聲,試探問道:“你可愿與咱家聯(lián)手?”

  這一次,張舉沉默了。

  “張大人,變法不是兒戲,會死很多人?!倍⒅难劬?,沈安搖搖頭:“僅憑一己之力,難若登天?!?p>  “我明白?!?p>  “張大人不信咱家?”

  張舉再次沉默。

  “也罷,咱家本是惡人?!鄙虬矒u搖頭,語氣難掩失落:“張大人不信咱家,自是應(yīng)該?!?p>  仰頭望向樹梢尖,足球大小的圓月,沈安輕聲嘆息一聲,喃喃道:“只是苦了這天下蒼生?!?p>  “沈公公,在下-----”張舉心有愧疚,又持有懷疑。

  “佛家講究因果循環(huán),種何因,結(jié)何果?!毖劭磩裾f不成功,沈安以退為進退,低聲道:“咱家之前為了掩人耳目,逼不得已做了太多錯事,張大人不必心有愧疚?!?p>  對著張舉彎腰作楫,沈安伸手邀請道:“更深露重,張大人用了膳,早些歸家吧?!?p>  “謝過沈公公?!睆埮e回了一個禮,這才落座吃飯。

  心不在焉用了膳,張舉起身準備走。

  “張大人,咱家送你。”沈安伸手做出邀請動作。

  “不勞煩沈公公,我們自己能走?!背燥柡茸愕狞S覺,一副自來熟的不要臉模樣,起身就要往外走。

  “黃大人,你不能走?!鄙虬不剡^頭,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容。

  黃覺愣在原地,臉色瞬間慘白,撲通跪倒在地,悲慟大哭:“沈公公,小的不想死!”

  “-----”

  滿朝文武,怎么就出了這么個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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