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川離開康盛私立醫(yī)院的時候,蘇天遜和蘇德芳已經(jīng)坐車離開醫(yī)院。
原計劃他們帶著蘇穎去市一院看望田建平,現(xiàn)在他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返回蘇家別墅莊園。
一路上蘇天遜的臉色都極其難看,陰沉到了極點。
本來是可以被他踩到腳下的垃圾,卻使用一盆熱水要挾到了他,讓他不但對田建平破口大罵,而且還借給蘇穎五個億!
和田建平的關(guān)系一下破裂不說,還讓蘇穎一下吃成一個胖子!
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可是一想到那五個億,他又一陣痛苦的糾結(jié)。
他可不愿意因為一個小司機而便宜到蘇穎,讓她輕輕松松賺到五個億!
“爸,你別生氣,回頭我讓林川死個慘的!”蘇德芳勸說道。
蘇天遜抓著龍頭拐杖敲擊一下前面的座椅靠背:“你想白白犧牲五個億?!”
“爸,田建平不是傻子,他一定會調(diào)查原因的,我呢再通過田東晨把真實原因告訴他,那么田建平還是會把怒火發(fā)泄到林川身上。到時候田建平弄死林川,還會跟我們合作大合同!”
“那你抓緊時間跟田東晨聯(lián)系!”
正說著,蘇德芳的手機響起來。
她一看,正是田東晨打過來的,“爸,怎么樣,田總管還得主動聯(lián)系我。”
沖她老爸傲嬌一笑,便接聽電話:“老田,現(xiàn)在田少怎么樣?”
“還在輸液,德芳,剛才是怎么回事?你老爸怎么突然翻臉不認(rèn)人?。俊碧飽|晨有些生氣地問。
蘇德芳嘆口氣,“老田,我爸的脾氣你也知道,他突然那么做是原因的!”
“啥原因?”
“剛才我爸和我一起去蘇穎的辦公室找蘇穎了,結(jié)果林川那個垃圾竟然藏在蘇穎的臥室里給她洗內(nèi)衣……”蘇德芳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解一番。
田東晨恍然大悟:“那林川真是可恨!竟然通過這種卑鄙的手段要挾老爺子!”
蘇德芳怒道:“我和我爸都非常生氣,可是當(dāng)時林川端著一個熱水盆裝神弄鬼,恐嚇威脅,我爸一大把年紀(jì)了根本不敢亂動,只好答應(yīng)他的條件!那小子真是卑鄙!”
“德芳,你也不要生氣了,我跟田少說說,他也會理解的?!?p> “真是謝謝老田了,還請你多多美言幾句,希望我們蘇氏家族和田少的合作繼續(xù)下去?!?p> “這個是需要時間的,你們先盯著蘇穎吧,有了消息給我打電話。”田東晨掛了電話。
蘇德芳笑了笑,看向蘇天遜,“爸,你聽到了吧,田東晨是很通情達理的,他跟田少一說,田少就會理解我們了。當(dāng)然,我們想和他合作,需要等上一段時間。畢竟他現(xiàn)在很生氣,需要一段時間來消消氣。”
蘇天遜點點頭,可是臉上仍是陰云密布。
他太了解田建平了,是一個自信心極強的人,他在電話里對他破口大罵,他一定會極其痛恨他。就算他知道了原因,他也根本不會原諒他!
只要田建平愿意,他可以讓蘇氏家族灰飛煙滅!
越想越是憂心忡忡,蘇天遜看向蘇德芳,輕聲問:“德芳,寶欣已經(jīng)長成大姑娘了,我看比你還漂亮。”
寶欣正是蘇德芳的女兒,蘇德芳一愣,“爸,你啥意思???”
蘇天遜嘆口氣:“德芳,你知道田少的,非常喜歡清純的小女孩兒?!?p> 蘇德芳大驚:“爸,寶欣只有十五歲??!”
“十五歲在古代早就嫁人了,田少就喜歡這樣的,讓他們接觸一下嘛……只要田少高興,我們蘇氏家族照樣可以揚帆前行?!?p> 蘇德芳兩眼圓瞪,渾身哆嗦,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她知道她老爸是一個善于使用各種手段的人,可是不敢想他竟然連他自己年僅十五歲的外孫女兒都不放過!
蘇天遜伸手摟住蘇德芳方肩膀,輕聲安慰道:“德芳,你也別難過,這個社會不就是如此?你放心,將來蘇氏家族的家產(chǎn)我會分割給你一部分的,包你滿意……”
蘇德芳淚流滿面:“把,寶欣可是我的骨肉……”
蘇天遜嘆口氣,“德芳,你不是我的骨肉嗎?有時候我們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不得不付出一些犧牲。你要知道,我們最終得到的東西會更多!”
此時,田東晨放下手機,看向身邊正在輸液的田建平,跟他輕聲解釋起來。
田建平閉著眼睛休息,臉上一直表情陰鷙。過了一會兒,憤憤不平地說:“我不管他什么原因,跟我那么說話,我會讓他和蘇氏家族都付出代價?!?p>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田東晨扭過頭,看是田建平的一個心腹保鏢,站起來走出去。
過了五分鐘,他又走回來,坐到田建平身邊,輕聲稟報:“少爺,關(guān)于車禍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點線索?!?p> 田建平猛地睜開眼睛,眼神里迸射出一道怒火。
不是那場車禍,他根本不會躺在這里承受撞擊帶來的各種痛苦,蘇天遜也不敢辱罵他!
他一定要查出這個人是誰,讓他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少爺,幾個線索都表明這場車禍跟高翔有關(guān)?!?p> 高翔?!田建平冷冷地看向田東晨。
田東晨點點頭:“昨夜里我們派人傷害到他的兒子,他今天就找人報復(fù)了。我可以肯定地說,他找的那個制造車禍的人是一個絕頂高手。能夠找到這樣的人,也說明了高翔的實力。”
田建平早就想到這一點,能摸清楚他行走的路線,能在十字路口巧妙埋伏,能夠在撞翻他座駕的同時而不傷害起其他路人,最終還能擺脫掉多輛警車的追趕,那都說明一點:那個制造車禍的人絕非一般高手!
他甚至可以肯定地說,那個絕頂高手想取走他的項上人頭,也不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
想到這里,他閉上眼睛,咬咬牙說:“我現(xiàn)在對付的是林川,而不是其他人。你派人跟高翔聯(lián)系,我們愿意賠償,愿意和解。等處理完林川的事情,我們再跟他算總賬。”
“我明白了。”田東晨站起來,走出去向外面的助手交代工作。
三分鐘后,他又回到病房內(nèi),坐在田建平身邊。
“讓倩倩給林川陪睡之后,林川和蘇穎的關(guān)系怎么樣了?”田建平閉著眼睛問。
一提起這件事,田東晨就一陣心疼,一陣咬牙。
到現(xiàn)在為止,他女兒都不吃不喝,哭得死去活來!
窩囊!
屈辱!
他和他女兒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這么窩囊、屈辱的事情!
可是面對田建平的問題,他又不能不回答,嘆口氣說:“我們本以為蘇穎會跟林川徹底分手,可是今天蘇天遜去找蘇穎的時候,她又把林川叫過去了,這說明他們還是藕斷絲連!我又問了問,知道他們已經(jīng)達成某種和解!”
冷冷一笑,又說:“看來這個方法并沒有達到我們的預(yù)期!”
他真想痛罵田建平混蛋,想出這樣的餿主意來,害得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老田,我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一直在想這個事情。我覺得,這件事我們可以做到極致!”
田東晨低下頭,緊閉著眼睛,緊咬著牙關(guān),心中怦怦亂跳。
一旦田建平把事情做到了極致,那就說明會有更多的人因此崩潰,他無比擔(dān)心田少還打他女兒的主意,把她殘害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