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草原之主的兒女,生來就是為了王權霸業(yè),卻不能耽于兒女情長。為了守護空靈的天空和湛藍清澈的湖水,我和我的夫君率領這鐵騎在草原上收服一個又一個部落。
我的父親是這草原的王,而我的夫君是這片土地上冉冉升起的新星,他是最適合繼承父親霸業(yè)的,因為父親沒有兒子,只有我這一個不中用的女兒,我知道,我只能擁有婚姻,但絕不可能擁有愛情,不過是以我的身份把我的丈夫束縛在這片草原上,使他順理成章地成為繼任者,而不是造反謀逆的叛臣。使這片草原冠這的皇姓依然是我卓木,而不是旁的歪七扭八的左姓。
這場交易,對雙方都有利,我和父親要到了王朝的延續(xù),這王朝終究是有我的血脈的傳承,而我的丈夫不用背負叛臣的罪名,一顆想有這王朝和無上的榮光。
我原以為他是滿意的,可我漸漸發(fā)現(xiàn)婦人總是沒有那般的心狠手辣,那樣的遠見卓識。
我是草原最尊貴的女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主,是這位草原未來帝王的皇后,我原以為生活就是這樣過,我從沒有設身處地的想過死亡,哪怕在戰(zhàn)場上命懸一線,我依然堅信著自己可以反敗為勝,我身后是對我忠心耿耿的戰(zhàn)士,身旁是目前為止都沒有展露出一絲狼子野心的丈夫。
可一切都改變了,自從我們開始要攻打那個部落,那個由女子統(tǒng)治的部落,那個折損了我一生的地方。
我領著500精兵去查探敵情,想要深入了解,遭到了埋伏,一場鏖戰(zhàn),我與那部落的帝王刀光劍影,兩個女子的眼眸都透露著深厚的恨意,我漸漸步伐有些凌亂無措,她的攻勢也有些雜亂無章。
我的意識不再清晰,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我閉上眼睛,覺得這應該就是死亡,并沒有預想中的刻在堅硬的石塊,或是敵人的長矛上,我似乎憑空飛了起來,被一股溫柔的力道簇擁著,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打不起過多的警惕,只能盯著這眼前的小女孩,我的救命恩人,她對我說,我是這世界的女主,是那種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存在,但可能是因為某種巫術或是曾經(jīng)的過失,我的生命將要戛然而止在這芳華的21歲,其后便會因為正統(tǒng)陷落,部落群雄揭竿而起,草原會陷入生靈涂炭的境地。
我當然不愿這種事情發(fā)生,便掙扎的伸出手,想要捉住它的裙擺向她乞求,可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手臂了,漸漸看到了遠方的光。她微微蹲下,冰冷的手拂過我的臉龐,“我也無可奈何,我先將你的靈魂保存,就是當做那種活死人,靜待時機吧?!?p> 我徹底失去了無窮的意識和對肉體的掌控權,漂浮在了半空中,看著我的丈夫率著精兵姍姍來遲,找到了我所謂的尸體,卻發(fā)現(xiàn)仍然存在著生命體征,存活的氣息。
他叫我?guī)Я嘶厝ゾ戎?,把我的尸身或是說肉體放置在大帳的一旁,他點燃燭火,開始在地圖上勾畫,我站在旁邊的角落看著他,我從未這樣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他,這身份地位的差別,我們在一起都是談論軍事或是國事,或者在救災和打仗的路上,并沒有太多的相聚時間。
我看他在燭火下的胳膊,抬動時似乎有些吃力,便湊了過去,看到了一道劍傷。
正憐惜著,小兵進來通傳,說有故人來訪,我好奇地看去,卻發(fā)現(xiàn)竟是那部落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