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養(yǎng)父11
一圈又一圈,司然沒有憑借彎道優(yōu)勢把楚陽甩掉,反而被對方逐漸拉開了距離。雖然幾厘米不長,但高手之間的比拼,全靠這幾厘米定輸贏。
雖然他并未輕視楚陽,但也沒想到他這么厲害。
是的,厲害!
司然不由得懷疑,俱樂部做的調(diào)查真的準(zhǔn)確嗎?業(yè)余選手都是這水平,那還要職業(yè)的干嘛,喂招還是陪跑?
司然讓自己冷靜下來,穩(wěn)住已經(jīng)崩掉的心態(tài),雙手將方向盤捏的緊緊的,全力以赴。兩個人咬的很緊,那幾厘米的距離漸漸被追平。
最后一圈,楚陽同樣不藏私,發(fā)動機嗡嗡作響,他目光堅定直視終點線。此刻,他將比賽忘掉,將司然忘掉,全身心感受這極致的速度。
他先一步?jīng)_過了終點線,車子依照慣性又往前跑了幾百米,逐漸停下來。
他打開車門下車,司然走過來,朝楚陽伸手。
楚陽握住了對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看臺上,俱樂部的人被余帥等人壓著嘲諷,他們低著頭一聲不吭躺平任嘲。沒辦法,誰讓他們主動挑釁還技不如人呢!
不過,這個楚陽不是個喜歡玩車的富二代嗎?這技術(shù)可不是一句玩車能形容的,沒看司然都被一路碾壓。
他們有眼睛會看,司然絕對沒有留手,楚陽是真的強!
想到這里,一群人腸子都悔青了,這是哪個瞎子挑的軟柿子,這明明是凍柿子,不僅不能捏,還反被打的半死。
他們哭喪著臉,他們俱樂部踢館不成功反被教做人,任務(wù)沒完成,回去怎么和經(jīng)理交代?
他們的愁眉苦臉沒有影響到司然,這只是一場比賽,簡簡單單的比賽,連個賭注都沒有,只為了打開俱樂部的知名度。
雖然沒有贏,但還可以換個城市換一波人繼續(xù)比啊,像楚陽這樣水平的對手不多。
司然看著楚陽,小聲說道:“楚哥,我聽他們都這么叫你,我也這樣稱呼可以嗎?”
楚陽:“叫都叫了,難道我還能讓你憋回去?”
司然說::“你技術(shù)真好,連我都比不過你?!?p> “畢竟是老司機!”說完又覺得這話有別的意思,楚陽又說:“你彎道技術(shù)不錯,不過太穩(wěn)了,在最后一圈才發(fā)起沖刺,或許對職業(yè)選手來說這是慣例,但我不是,我喜歡從最開始就竭盡全力。”
司然思索后回答:“我要根據(jù)不同的對手選擇不同的戰(zhàn)術(shù)??墒?,一直這樣高強度集中精力,后半程不會跟不上嗎?”
楚陽失笑:“賽程只有四圈,你看看咱們這個小圈,難道不是從開始就是沖刺的路程嗎?”
司然恍然,轉(zhuǎn)頭看了眼賽道,無語。
楚陽說的對,這不是正規(guī)的賽場,賽道長度不同,不能用同一個方法應(yīng)對不同的比賽。
他剛被俱樂部攬收過去,現(xiàn)在對賽車熱度漸漸消散,沒想到今天這一場這個人,重新激發(fā)了他對賽車的熱情。
一顆心如剛?cè)胄心前阒藷?,那般躁動…?p> 他伸手撫上跳動的胸口,熱血的自己又回來了。雨停了天晴了,司然覺得自己又行了!
“楚哥,方便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以后有時間一起賽車???”
俱樂部的人走過來就聽到司然的話,好奇的看了眼進(jìn)俱樂部就一直將高冷沉默的標(biāo)簽貼在身上的小伙伴,沒記錯的話,這是司然第一次要別人的聯(lián)系方式?
合著司然對他們愛搭不理,是看不上他們的垃圾賽車技術(shù)?
這個發(fā)現(xiàn)真讓人傷心。
楚陽爽快的把聯(lián)系方式給了司然,兩人還加了微信好友,約好有時間就聊一聊。
司然干凈的氣質(zhì)和眼神,讓楚陽很欣賞。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話一點不假,你的所有想法、欲望,都會透過眼睛表露出來,任憑你是演技多好的演員,也不會掩藏得住。
司然與楚陽同齡,他不僅長的顯小,心思也很干凈,沒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像尚未受到污染的孩童一般,想讓你保護(hù)他。
楚陽和司然聊的好,俱樂部的人沒反對,余帥和聶嘉言則是生悶氣,直勾勾的盯著司然這個大尾巴狼。
這是什么意思,打不過就要把二少拉過去變成友軍?問過他們了嗎,他們不答應(yīng)!
比賽過后,精神松懈下來,司然覺得有些餓了,右手不自覺的揉了揉胃。
楚陽看到了,笑著攬住司然的肩膀,“跟哥走,哥請你吃頓好的?!?p> 司然點頭,有飯當(dāng)然要蹭。
“謝謝楚哥?!?p> 模樣之乖巧認(rèn)真,讓楚陽心里舒坦,像三伏天喝了冰泉水,完全忘了比賽之前自己用身高壓人,一門心思要照顧好弟弟。
其實若論起來,司然比楚陽還大一歲,但這時候,娃娃臉就占了優(yōu)勢。兩人站在一起,誰都覺得楚陽是哥哥。
而楚陽呢,他本身就對司然有好印象,再加上原身對輸了的這場比賽并不耿耿于懷,他是真心敬佩司然這個對手的。
真正讓原身難以接受的,是不過輸了一場比賽而已,竟然讓他以為是朋友的人遠(yuǎn)離他奚落他。
除了余帥和聶嘉言,在場這些為楚陽加油的,都是在原身輸?shù)舯荣惡?,認(rèn)為原身丟了他們的臉,脫粉回踩的。
當(dāng)然,他們沒有立刻露出真實想法,這都是在楚家破產(chǎn),且絕無東山再起可能之后表露出來的。
那時候原身不再參加這個圈子的聚會,甚至身在國外,也能在異國他鄉(xiāng),遇到特地出國去奚落他諷刺他的“朋友們”。
他討厭的是這群人,不是司然。把司然變成弟弟,想來原身也是愿意的。
聽到楚陽說請客,余帥等人哄笑著說要一起去,宰大戶。
楚陽但笑不語,但拒絕的意味表現(xiàn)的很明顯,余帥等人笑容僵硬。
余帥磕磕巴巴的說:“楚哥,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俊?p> 聶嘉言掐了他一把,余帥疼的直吸涼氣,指責(zé)的看著聶嘉言。
“你掐我干嘛?”
聶嘉言露出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心里把余帥這傻子痛扁一頓,只剩一口氣。
“你們倆跟著一起來,咱們和俱樂部的人好好認(rèn)識認(rèn)識,交個朋友?!?p> 一聽飯局里有自己,余帥臉色多云轉(zhuǎn)晴,樂呵呵的拍手鼓掌,傻狍子樣讓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