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玨婩:沒事的,要來就來吧!反正我在醫(yī)院待著也挺無聊的,你們來了也正好陪陪我說話。
下午的時候,他們來了。
簡單的看了一眼后也就走了,原因是這天要黑了。
這幾天,只要白盼在工作,只要洛玨婩沒有事,她就會送白盼回去。
偶爾也會在路邊上買點小吃相互吃吃。
一天,婆婆突然來看洛良德,她把洛玨婩拉到一旁對她說道:“前幾天你大伯他們告訴我,你爸爸腦袋里長了一個瘤子?!?p> 洛玨婩聽到這消息一下就愣在那里了,只覺得這腦袋里嗡嗡作響,回過神來又問道:“真的嗎?”怎么會這樣?她剛考上大學(xué)怎么就出了這樣的消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失去了爸爸,她們母女又要怎么活?老天為何要帶她這般殘忍?腦袋里長了一個瘤子是意味的是什么?
婆婆說道:“前段時間你爸爸不是一直在鬧眼睛看不到嗎?就是這個瘤子壓著了神經(jīng),所以才導(dǎo)致你爸爸有時候看不到。”
洛玨婩點點頭,無助的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婆婆說道:“要是這瘤子沒有再長就好,長了的話就要做手術(shù)把它去除。”
洛玨婩點點頭。
這時間也漸漸的久了,洛良德也沒有輸液,整天在這醫(yī)院玩著,他也覺得無聊心煩,幾次都跟洛玨婩吵著要回去。
洛玨婩自然不同意的,一氣之下兩人就吵了一架,這時候醫(yī)生也說他明天可以回去了。
旁邊的病人也是之前因為車禍留下了后遺癥,現(xiàn)在也成為了植物人。
旁邊他的家屬也勸道:“你還是在這里多待待,好好的觀察觀察,不然他就是你的榜樣?!?p> 吵了一架后,洛玨婩自然也生氣地走了。最近他的脾氣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給這么大了。
這家她也不想回,這醫(yī)院她也不想待。
想著這幾天她送白盼回家,那不如今天晚上就在白盼家呆一晚吧。
于是她又撥通了白盼電話:“喂,白盼今天晚上我去你家住一晚?!?p> 白盼不解,她疑惑的問道:“這好端端的你怎么樣來我家睡覺呢?”
洛玨婩解釋道:“剛才我跟我爸吵了一架,他非要回來我不同意,所以我們倆就吵了一架?!?p> 白盼驚奇的說道:“你們倆還會吵架呀?我很好奇你們倆究竟是怎么吵架的?”
洛玨婩說:“就那樣吵的呀,好了不跟你說了,剛才醫(yī)生說我爸要出院,我還得給周圍的親戚說說呢?!边@件事這么大,她一個人可做不了做,免得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挨罵的都是她。
于是,洛玨婩也撥通了大伯的電話:“喂,大伯,醫(yī)生說明天我爸出院,早上8:30辦出院手續(xù)?!?p> 大伯說:“好,這邊我也跟車主說說?!?p> 洛玨婩說:“好,那我這邊也跟我姑姑說說?!?p> 掛了電話,洛玨婩也給她姑姑打了一個電話,可打了好幾遍也打不通。
于是,她又給大伯打了一個:“喂!大伯,我打不通姑姑的?!?p> 大伯說:“或許在忙,你等一下打吧?!?p> “嗯?!?p> 今天是星期六,白盼放假,在去白盼的家里的路上,洛玨婩又打了一個,結(jié)果還是沒有人接聽。
洛玨婩想:反正姑姑家離白盼家也不遠,自己先騎車電瓶車去姑姑家給她通知通知。
來到姑姑家,洛玨婩敲了敲門,沒有人應(yīng)。
想著姑姑家是種葡萄的,又騎著車去那葡萄田里轉(zhuǎn)了一圈,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姑姑的身影,于是她還是給大伯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聲。
最后她也無奈回去了。
來到白盼家,晚上的時候,洛玨婩又給姑姑打了一個電話,依舊沒有人接。
她也在白盼這里住了一晚,到了第二天八點過醒來。
醫(yī)生說8:30辦手續(xù)。
大伯他們應(yīng)該也到了,所以洛玨婩也壓根沒有擔(dān)心。
昨天晚上,洛玨婩說:“反正你明天沒事兒,要不你明天也一起陪我去醫(yī)院吧?!?p> 白盼也就同意了。
來到醫(yī)院,大伯他們早就來了。
因為洛玨婩你想吃小吃街的煎餅果子,所以兩人也都沒有吃早飯。
在辦理出院手續(xù)的過程中,洛玨婩也對大伯說:“我和我朋友先出去吃早飯?!?p> 大伯說:“這么晚了,你們倆還沒吃早飯?!?p> 聽到這話,洛玨婩臉色立馬就變了:“我這么晚沒吃又怎么了?”
大伯搖了搖頭。
其實從小洛玨婩的脾氣就不好,性格也挺怪的,只是最近不知道為什么容易爆發(fā)。
出了院,幾人也就回去了,這么幾天,洛良德都沒有去工作,都待在家里在。
過了幾天后,大伯就對洛玨婩說要去辦理保險賠償。
一天,政府的人也來洛玨婩家里了。
作為精準(zhǔn)扶貧的他們,一直以來都備受政府的關(guān)注。
他們說道:“洛玨婩,因為你爸爸的車間是,所以也把你大伯他們的專場給封了。”
洛玨婩愣了愣?什么意思?一家三口錢的來源可都靠大伯的磚廠維持生活呀!
現(xiàn)在居然告訴她這磚廠被封了,這無疑也是讓他們原本不太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呀!
果真義不一未平,一波又起,一個一個的困難接二連三的向他們襲來。
洛玨婩剛考上去的大學(xué)還能夠順利的讀下去嗎?
一家三口又要如何生活?
她說:“我們也給你爸爸和你媽媽申請了殘疾人崗位,一個月呢,他們一人也就有400。兩個人就有800?!?p> 洛玨婩表面笑著了這點頭,心里卻想著:一個月800?以前她爸爸工作的時候工資可不止這一點,什么都在漲價,就是這工資不漲,不僅如此,現(xiàn)在縮水還這么嚴(yán)重。
盡管這樣又如何?她太弱小了,改變不了什么,以前她以為這個社會是光明的。只要她遇到困難,自然而然會有人來幫助她的,可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又該怎么辦?她想變強大,可是在她這樣的家境里,除了認(rèn)命還有其他的辦法嗎?不,她不甘心。
家里的豬也差不多長大了,該賣了。
這幾天洛良德也一直在找買豬的。
當(dāng)買豬的來家里一看,三條豬就給3000多,平均一條豬賣1000多。
早就聽說這項豬肉垮價了,但沒想到垮了這么多。
這可是媽媽辛辛苦苦養(yǎng)的豬呀!
以前可并沒有這么便宜。
洛玨婩在屋里想著。
豬圈處,二嬸也在,聽到了這個價格,她自然也是不同意的。
所以最后也沒有談攏。
但洛玨婩知道至少幾天后,這條豬也確實是賣了的。
洛玨婩管不住自己的腿就愛到處跑,一天在蘭沁家里,白盼也在。
姑姑打來了電話,現(xiàn)在洛玨婩看到這個電話號碼頭就疼。
她接了電話,姑姑問道:“你在哪里嘛?”
洛玨婩說道:“我在我同學(xué)家里有事?!?p> “你快回來嘛!三年級下你爸爸明天的賠償金應(yīng)該怎么做?”
洛玨婩不耐煩的說:“什么應(yīng)該怎么做?這保險公司該怎么賠就怎么賠,還任由得到你做主?!?p> “行嘛!你做什么都不跟我商量,以爸爸上次出院也沒告訴我?!?p> “屁?!甭瀚k婩生氣的大吼著,“我給你打了那么多個電話,你接沒有接?你現(xiàn)在倒還冤枉我沒有通知你,你還真是搞笑?!彼F(xiàn)在也直接在同學(xué)面前爆發(fā)了,在同學(xué)眼中的洛玨婩永遠都是好脾氣,不會隨意的亂發(fā)脾氣的。
仗著自己是家長,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我嗎?
洛玨婩可從來都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以前或許是,但現(xiàn)在她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
“你哪里在通知?”
洛玨婩說道:“我給你打了三道電話,醫(yī)生剛通知我的時候我就打過了,一會兒我又打,晚上我又再給你打了一個,你都沒去接,下午我還去你葡萄田里去找你都沒有找到?!闭f完她就掛了電話順便將姑姑的這個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剛才她確實太生氣了,也忘記了所謂的儀態(tài)。
調(diào)整的一下心態(tài)后,她瞟向蘭沁,果真蘭沁驚訝的看著洛玨婩,回過神來蘭沁問道:“你怎么了?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