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中,一輛豪車沿著一條依山而建的公路快速行駛著。
開車的人正是當(dāng)日明日之美導(dǎo)師之一的羅知相。
車后座,坐著三個年輕女孩,夏淼就在其中。
夏淼清純標(biāo)致,另外兩個女孩也是亭亭玉立。
她們?nèi)齻€女孩都是晉級明日之美五十強(qiáng)的選手,此時坐在導(dǎo)師羅知相的車?yán)铮且驗(yàn)榱_知相說,他很看好她們,很欣賞她們的才華,想提攜她們?nèi)齻€,這晚他特意抽出時間要帶她們?nèi)ニ墓ぷ魇?,親自提點(diǎn)、指導(dǎo)她們的唱功,并要與她們分享多年來他在舞臺上的表演心得。
近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豪車終于在一棟建在半山腰上的豪華別墅前停下。
下車來,羅知相面帶熱情笑容,說說笑笑的帶著夏淼和另外兩個女孩走向別墅。
還沒走到門口就能聽到震耳欲聾的勁爆音樂聲。
羅知相打開門,夏淼伴著狐疑的抬眼望里看去,這一看,她步子頓時停住,再不肯往前一步,清麗動人的臉蛋已爆紅,眼睛里滿是驚愕和不可思議。
夏淼,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她看到一群沒穿任何衣物的男男女女在別墅大廳里隨著音樂瘋狂的扭擺著身體,看上去簡直就像一群沒了思想的怪物。
整個大廳,甚至整棟別墅似乎都彌漫著骯臟糜爛的空氣。
另外兩個女孩分別站在夏淼旁邊。
里面的情景她們自然也看到了,臉上的震驚的表情和夏淼差不了多少,她們也一樣驚嚇得不敢再往前踏進(jìn)哪怕一步。
羅知相看看里邊赤裸身體盡情扭擺身體的男男女女,目光落到夏淼她們?nèi)齻€女孩臉上,保養(yǎng)得很好的臉上卻是不以為然,笑道,
“誒,你們怎么這個表情???大自然里的動物都沒穿衣物,我們?nèi)祟愐彩莿游?,一開始也是不穿衣服的,偶爾回歸原始,釋放一下天性你們不覺得蠻好嗎?”
夏淼最先反應(yīng)過來,紅著臉氣憤的看向羅知相,“你是騙我們來這兒。你要我們也加入你和你朋友們所謂的釋放天性的派對?”
“說話不要那么難聽嘛,這不叫騙,這叫驚喜,我只是想給你們驚喜而已?!?p> 羅知相聳肩,揚(yáng)高嘴角厚顏無恥的笑著辯解,“講真,我是真的很看好你們?nèi)齻€,所以才會帶你們來我今晚舉辦的私人派對。在這個派對上,我會引導(dǎo)你們怎么去釋放天性的,相信我,只有釋放了天性,以后你們在舞臺上表演才不會怯場,才會更加游刃有余?!?p> 靠,真真是一排歪理邪說。
夏淼氣得脖子都紅了,她真沒想到,看著人模狗樣的羅知相,所謂明日之花的導(dǎo)師,竟這樣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爛人。
她連罵都懶得罵他了,轉(zhuǎn)身便走,“厲啦,封小菊,我們走?!?p> 歷啦和封小菊是和她被羅知相一起騙來的另外女孩。
夏淼轉(zhuǎn)身離開,她們也緊跟夏淼的腳步要走。
見狀,羅知相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大步跟上,裹挾著一種威脅,在后傲聲冷道,“怎么,都不想晉級明日之花全國十強(qiáng)嗎?聽著,我只說一遍,誰要是留下,加入今晚的派對,我就保她晉級明日之花全國十強(qiáng)?!?p> 聞言,夏淼步子走得更快。
這種人,這會兒她連聽到他的聲音都感到惡心。
然而,她沒想到,聽到羅知相具有強(qiáng)大誘惑的言語,緊跟著她的歷啦和封小菊卻猶豫了。
兩人似乎都有在心里天人交戰(zhàn)般的掙扎一番,可都最終做出了相同的決定。
她們漸漸停下離開的腳步。
名叫歷啦的短發(fā)女孩率先朝羅知相看去,眼中含淚,視死如歸般的問,“你說話算話?”
“當(dāng)然?!绷_知相篤定點(diǎn)頭,臉上隱隱浮現(xiàn)輕蔑、不出所料的笑,“不是誰都能當(dāng)明日之花的導(dǎo)師的,你們應(yīng)該相信我的能力,不是嗎?”
另外一位名叫封小菊的女孩個子很是高挑,她始終沒說話,但是見歷啦朝別墅走去,只略微猶豫她便快速跟上歷啦腳步,也朝別墅走了去。
這就是她們兩個做出的決定。
看著兩位同來的女孩做出那樣的決定,夏淼頗為錯愕,忙大聲道,“歷啦,封小菊,你們兩個到底在想什么?別進(jìn)去,走啦,走啊。”
看著她們就要自投羅網(wǎng)的進(jìn)到那烏煙瘴氣毫無道德倫理的別墅里,夏淼心里又氣又急。
在她看來,那里邊并不會給她們帶來所謂的錦繡前程,而是只會讓她們掉進(jìn)獵人的陷阱,一步步陷入深淵,未來再無光明可言。
歷啦和封小菊兩人已經(jīng)一前一后的進(jìn)到別墅里。
羅知相看一眼別墅,嘴角掛笑,兩只眼睛像盯獵物似的朝夏淼一步步走去,“你叫夏淼,是吧?夏淼,你看她們都進(jìn)去了,你還在這兒別扭什么。走吧,跟我一塊進(jìn)去,今晚,我保證讓你一整晚都保持興奮,讓你此生銘記?!?p> 男人的眼睛是那樣的赤裸裸。
夏淼的內(nèi)心憤怒而又驚惶,見羅知相朝自己越來越近,她真怕他會像狼一樣朝自己撲過來。
屏住呼吸,身轉(zhuǎn),她拔腿就跑。
沒想,她一跑,羅知相居然也跑了起來,兇相畢露,手長腳長,她跑了不到數(shù)百米就被羅知相抓住了手臂。
“你跑什么?嗯?”
“啊……放開,放開?!?p> 夏淼完全慌了,羅知相緊抓著不放還目露兇惡,她怕得小臉煞白,眼底滿是驚恐。
“媽的,那兩個都進(jìn)去了,你特么在這兒裝什么清高?!绷_知相一邊嗤之以鼻的輕蔑罵道,一邊抓扯著夏淼往他別墅拽。
“放、放開我?!?p> 夏淼竭力掙扎著,眼見就要被拽進(jìn)別墅,她頭一低對著羅知相的手臂就咬,趁羅知相呼痛松開手的剎那,又猛地抬腳朝羅知相胯部一踢,隨即拼命的往外跑。
跑出別墅區(qū)域,夏淼還是拼命跑著。
跑到大馬路上,她還是覺得不安全,脫掉已經(jīng)斷掉跟的高跟鞋,又打著赤腳跑著。
終于跑不動,終于感到左腳腳腕疼得厲害,她這才不得已的停下腳步,滿眼噙淚的癱坐在冰涼的馬路邊上。
已是深更半夜。
馬路上,連一輛車都沒有。
偶爾有車經(jīng)過,卻并不是出租車,而是往山上別墅區(qū)域開去的私家豪車。
夏淼真是被羅知相嚇到了,癱坐在馬路邊,吹著山上冷颼颼的夜風(fēng),她心底的恐懼雖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減少,可無助、脆弱的情緒卻在她心里瘋狂滋長。
忽然,她包里的手機(jī)響起。
她這才突然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有了生的力氣,顫抖著快速從跨肩膀里拿出手機(jī),即便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號碼也立馬接聽了電話。
“喂……”
她的聲音,也顫顫的,并且還有著濃重的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