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大陸中央的火山可謂是自然界龐大力量的代表,當它噴發(fā)之時,熔巖會在空中爆裂開來,所形成的煙霧更是會遮天蔽日。
大陸的季節(jié)持續(xù)時間與地球不同,這就代表著每一年的交替之時季節(jié)都會不一樣,有時是夏日炎炎,有時是風雪交加,不同文明與種族自然會在新年之時有獨特的習俗,根據(jù)季節(jié)的不同也會做出相應調(diào)整。
摸了摸睡在自己胸口的毛團,里維斯今日要去雜技團處理一下相關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麻煩等著自己。
松果的睡眠一向很輕,里維斯很容易的就把它吵醒了,它搖晃著自己又大又軟的尾巴,似乎在詢問著里維斯有什么事情。
里維斯笑了笑,抓了抓眼前的大尾巴沒有說話,隨后坐起身來,看著在床下趴著的珊瑚,珊瑚的尾巴并不是很靈活,不過它那細長的羽狀外鰓此刻在輕輕的晃動著,像是在回應里維斯的注視。
簡單的洗漱和用餐過后,里維斯便帶著松果出門了,這次并不能決定是否搬到雜技團里住,所以就沒有帶著珊瑚,以防止不必要的麻煩。
里維斯的家位于城南居民住宅區(qū)的北邊,從那走到城鎮(zhèn)的北門也是要走好久,相比與城南的熙熙攘攘,城市的北邊能看到的人很少,占地來說相比于整個城市并不算大的西北部這片建筑,才是整個城市的政治中心,公爵的府邸就在其中。
與熱鬧的夜市不同的是,西北城區(qū)不乏有劇院之類的場所,普通民眾很少光顧,里維斯小時候曾和父母觀看過一次,那時的他自然覺得乏味,遠不如父母認真。
一路來到城市的北門,這里同樣也有一隊守門人把守著,比起屈指可數(shù)通過南門的經(jīng)歷,北門的守門人隊長里維斯是叫得出名字的。
這位隊長比蝰蛇年長一些,也比他早了很多年擔任守門人隊長,至少在里維斯十二歲的時候就見過他了,他和蝰蛇一樣也是從前線退下來的,也同樣有一個響亮的名號。
禿頭野狼。
至于為什么叫這個名字,據(jù)里維斯了解到,這名與萊斯一樣是光頭的隊長最初的外號是野狼,用來形容他作戰(zhàn)時的勇猛,但是野狼這個名字太過普通,隨隨便便就能見到重名的,于是他本人自己改了個更符合形象的,讓人一下子就能想到是他的。
而現(xiàn)在的里維斯看著眼前帶著木制義肢的這位守門人隊長,他很想說其實可以叫獨臂野狼,聽起來起碼更好聽一點。
“咦,你是里維斯吧,大概有一年沒見過你了?!?p> 雜技團的營地設置在城外,城內(nèi)的空間寸土寸金,只有城外才能放得下團員和一些設施,而且一次也能接納更多的觀看者,小時候的里維斯偶爾會通過北門到城外的營地里去找父母,本來就通行量相對較少的北門,身為看門人隊長自然能記得住幾個熟面孔。
“難得隊長還記得我?!崩锞S斯帶著笑容走向大門,這人可不是蝰蛇那樣新認識的,言語里自然得小心一些。
“我記得你小子自從你父母那事之后就沒出過門,這可不行,年輕人要多活動,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的雜技團好像近些日子過的不太好,你是來商量對策的吧,好好去吧?!?p> 說著,野狼隊長半拍半推的用手搭了一下里維斯肩膀,將他送出了珍珠城北門。
里維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卻是沒想到對方是這樣性格的人,記憶有時候也是模糊不清的,更何況從前的里維斯很少與人交流,這方面他都不會去記得什么。
與城市南門巨大的出入量所帶來繁忙的指揮和溝通不同,北門的守門人時常會迎來另一座帝國城市發(fā)布的消息與情報,那便是帝都。
法德爾公爵在就職珍珠城主之前還有著其他身份,同時他也是帝國國王從小的摯友,他們有著長時間的書信來往,關于政務,關于前線,也偶有私事。
里維斯父母的雜技團并不是城門外唯一的設施,諸如養(yǎng)馬場等地也坐落于此,這些不方便開設在城內(nèi)的產(chǎn)業(yè)都需要自己打理,負責安全,雖然偶有巡邏隊員出城經(jīng)過,但是當太陽落下,夜晚的珍珠可是會關閉它的蚌殼。
出城后沒多久,里維斯便來到了自家的雜技團,珍珠城的西邊有一條延綿千里的河流,而雜技團的位置便與河流相隔不遠。
里維斯一早就打著可能會很麻煩的想法,不過等他到達之后,就知道完全不用了,因為雜技團已經(jīng)不能叫做雜技團了,里面的表演設施已經(jīng)被搬空了,二三十號人現(xiàn)如今他也只看到四五個還在收拾著東西。
他只認識一個,那便是副團長馬修,自里維斯父母去世以來一直負責雜技團大小事務,并在幾天前給他留下信件的男人。
馬修身材修長,不算壯碩的身軀也不顯太過單薄,經(jīng)過耐心打理的胡須整潔有形的貼在下巴上,深棕色的眼睛看人時帶著親切,是第一眼看上去絕不會惹人討厭的形象。
“里維斯,你終于來了?!?p> 馬修話中帶著一點責怪,但是眼神卻絲毫沒有這樣的意思,他算是看著里維斯長大的,自己也稱得上他的叔叔。
“前些天我出了趟城,去采集煉金作業(yè)所需的材料,所以沒有看到你的信,真是抱歉馬修叔?!?p> 里維斯的說話方式較之與萊斯和蝰蛇溝通時都有所不同,他故意模仿的吞吐一些,更像是之前里維斯與別人交流時的樣子。
馬修自然是不疑有他,他嘆了一口氣,說道。
“如你所見,大家都離開了,因為現(xiàn)在的雜技團已經(jīng)無法維持下去了,許多人的工資我一直沒發(fā),所以就擅自把團里的表演設施都拿去賣了好給他們,希望你不要不滿,你也知道大伙也都是在團里好些年了。”
其實就算里維斯是個摳門的奸商也沒用,珍珠城有一套關于工作和傭金相當嚴厲的律條,如果你拖欠了傭金或工資,那么就會有后續(xù)的懲罰,這也是珍珠城作為商業(yè)重鎮(zhèn)所立足的根本。
而里維斯本人,他在前世作為一名朝九晚九的上班族,自然不會去責怪馬修什么,因為一直以來馬修都會定期將屬于他爸媽的那一份錢給他,管理起雜技團可不是件容易事。
見到里維斯并沒有說什么,馬修點了點頭,他知道眼前這孩子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燼稻
松果被我綁架了,一章票給一口吃的,它太貪食了,沒票會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