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林婉秋醒了過來。
她迷糊的睜開眼,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車上。
身邊,楊青叼著煙,靠在座椅上,單手握著方向盤,正疲憊的開著車。
我不是在茶樓,喝茶拜師嗎?
喝茶!
林婉秋想到了那碗茶水,臉色頓時蒼白。
“醒了?”
楊青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問道。
見林婉秋臉色蒼白,楊青從兜里摸出一顆糖,遞了過去:“吃塊糖!”
林婉秋接過糖果并沒有吃。而是像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一樣,低著頭不敢說話。
她也知道,今天差點被人騙了。
只是,看到楊青此時面無表情的開著車,她又覺得委屈的很。
安靜的車?yán)?,林婉秋低下了頭,偷偷的擦了擦不慎滑落的淚水。
就在這時,楊青開口了。
“還記得我昨天晚上想問你的那個問題嗎?”
楊青回頭看了林婉秋一眼,心中的責(zé)備也被她眼睛里亮晶晶的淚水融化了。
林婉秋連忙擦掉淚珠,紅著臉瞪了楊青一眼:“你還說!”
楊青咳嗽一聲道:“其實,是真想問你個問題!”
林婉秋抬起頭,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梨花帶雨的看著楊青。
“你來見這個人,是想修行嗎?”
楊青認(rèn)真的問道。
林婉秋低著頭,沉默了很久才嗯了一聲。
聽到答案,楊青不禁搖頭:果然如此。
昨天問的時候,她一直不說。如今看來,是怕自己笑話她。
“修行很危險,也很困難?。 ?p> 楊青摸出了一支煙。
林婉秋看到后,接過煙叼在嘴里點著了,然后放入了楊青的口中。
楊青叼著煙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去佩韋克嗎?”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林婉秋道:“因為,我要去找材料煉制凝神丹!如果沒有凝神丹,我恐怕活不過三年!”
林婉秋聽得臉色蒼白,但她的眸子里卻依然堅定:“我不怕危險,我也不怕困難,我更怕失去你,沒有你!”
“我想修行!”
林婉秋眸若秋水,輕聲的呢喃道:“自從知道你是修行者后,我就一直想。你知道嗎,我在天府市的時候,還去過青城山。我想看看,那里有沒有修行的東西。我想和你一樣,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林婉秋抹著眼淚,哭笑著笑著訴說著自己的心思。
她如訴如泣的說著。
楊青聞言,訥訥無言。
他心里被一股暖暖的東西包裹著。
那是林婉秋的愛意。
無所保留的愛意。
楊青很感動,很開心,很欣慰。
于是,他憋了半天,準(zhǔn)備回一句土味情話。
“你是在撩我嗎?”
楊青咳嗽一聲,認(rèn)真的問道。
……
車?yán)锏姆諊兊脺嘏鴾剀啊?p> 楊青打開了音樂廣播,一首首老歌的旋律,在車內(nèi)回蕩。
“你想修行我就幫你!”
楊青單手開著車,轉(zhuǎn)過頭溫柔的看著林婉秋,笑著說道。。
林婉秋聞言,抬起頭看著楊青,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我能嗎?”
她一直都在期待。
但是,她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覺得楊青給的已經(jīng)夠多了。
自己再要求,就太過分了。
而若是自己開口詢問,豈不是讓楊青為難。
“當(dāng)然能了!”
楊青笑著說道:“只要你想就行!”
修行嘛,資質(zhì)和財侶法地缺一不可。
林婉秋的資質(zhì)不用說,楊青之前就已經(jīng)檢查過很多次,屬于頂級的木系修行體質(zhì)。
至于財,或許軟妹幣在修行中沒什么用,但架不住楊青有錢啊。
佩韋克一行,楊青把海妖連窩端掉,收回了海量的晶石。其中有一顆,就是絕頂?shù)哪鞠稻恫?,?yīng)該叫做木晶了。
而修行的地方,呵呵,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地方能比楊青現(xiàn)在的院子靈氣更加充盈嗎?
君不見,黑虎來了一天,就有了脫胎換骨的跡象。
而法門這一項,是唯一讓楊青頭疼的地方。
按說,他不缺法門,現(xiàn)在戒指里就放著宋朝老前輩的修行功法。
但之前看的時候,楊青還覺得可以的。但一想到這法門要給林婉秋修行,楊青就覺得差了點火候。
林婉秋擁有著頂級的資質(zhì)。
就像是一塊極品美玉一樣。
若是修行法術(shù)不對口,就等于毀了這塊美玉。
所以,勢必要找到一門頂級的木系法門。
但是,目前自己所有的關(guān)系都用過了,依然沒有找到。
然后,他想起了索契郵件中說的臺島劉家的事情!
看來,是時候找個時間去一趟臺島了。
到時候有了古曼家族在臺島的幫忙,這件事應(yīng)該會事半功倍。
楊青開著車,心里暗暗的盤算著。
片刻后,他有些走神了。
怎么覺得我現(xiàn)在就是個送女兒上學(xué)的爸爸?
楊青腦子一抽,突然蹦出這么個奇怪的想法!
……
確定下修行的事情后,楊青就送林婉秋回家了。
她需要也需要跟她父母說一說的。而且,馬上就要過年了,她公司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工資,年終獎,保險,季度獎,績效獎金,還有年假,福利,年會,年度旅游什么的。
聽著林婉秋扳著手指,如數(shù)家珍的樣子。
楊青都不由動心,聽得都眼紅了。
他心里暗暗腹謗:怎么當(dāng)初我打工的時候就沒碰到這樣的老板。
將林婉秋送到家門口后,二人在車?yán)镆酪啦簧岬奈莿e。
臨別之時,楊青想到她身上的玉符已經(jīng)碎掉了,于是又掏出一枚,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林婉秋美眸亮晶晶的,怔怔的看著楊青。、
然后突然蜻蜓點水一般,親了楊青一下。
楊青頓時瞪大眼睛,看著美眸如水的林婉秋??粗募t唇,看著她領(lǐng)口里的無限春光。
他嘿嘿一笑,鎖上了車門。
然后在林婉秋的一聲驚呼聲中,放倒了座椅,撲了上去。
……
楊青回到了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多了。
剛打開車門,黑虎就如同一道黑色閃電般一般,跳進(jìn)了楊青的懷中。
楊青摸了摸黑虎的腦袋,抱著它進(jìn)了屋。
將黑虎放在地上后,楊青打開了電腦,打開信箱開始查看上次索契發(fā)過來的臺島劉家的資料。
這一看還真的有收獲。
劉家是上個世紀(jì)戰(zhàn)爭年代發(fā)家致富的。
而劉家發(fā)家致富的方法,是采礦。據(jù)資料里說,劉家當(dāng)初從倭國人手里承包了廢棄區(qū)域的礦洞,然后在所有人都以為劉家的錢打了水漂的時候,劉家竟然真的在那幾個廢棄的礦洞里,發(fā)現(xiàn)了金礦。
烤著采礦,顏家風(fēng)光了很多年。即便如今衰落了,也依然是目前臺島最具影響力和最神秘的家族。
從廢礦中挖出黃金?
這是獨(dú)具慧眼?還是另有隱情。
這個劉家,真的很有意思啊。
楊青叼著煙,瞇著眼睛盯著資料,嘴角掠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
第二天早晨,楊青吃過飯后,直接開著車去了戴瑞的公司。
吃悶虧從來不是楊青的風(fēng)格。
他是那種被蚊子叮了個包,大半夜不睡覺也要起來找到它弄死它的風(fēng)格。
所以,戴瑞這個始作俑者,楊青怎么可能放過他。
不過,到了公司的時候,楊青明顯一愣。
因為,他看到林長劍竟然也在。
與此同時,還有很多工商系統(tǒng)的人,在進(jìn)進(jìn)出出。
天道文化公司里的員工,此時像一群鵪鶉一樣,低著頭站在一旁,站成了一排。
一個警察正在詢問其中一個女孩兒。
那女孩兒正是昨天楊青見過的那個濃妝艷抹的姑娘。
“您(你)怎么來了?”
二人同時驚訝的問道。
“君子報仇應(yīng)及時!”
“有仇不報非君子!”
一老一少同時回答道。
說完,二人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一個為女友,一個為女兒。
共同的目標(biāo),將兩個人引到了一起。
“晚秋跟您說了?”
楊青遞了一支煙給林長劍道。
“那孩子說什么呀!”
林長劍嘆氣道:“那孩子有什么話從來都不跟我們說,就是一個人憋著!”
她也沒和我說啊。
楊青聞言,不禁嘆息。
不行,這個風(fēng)氣不能助長。自己必須找時間和林婉秋好好談一談,開誠布公,赤裸相對的談一談。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楊青問道。
“昨天戴瑞她媽竟然來我家威脅我!”林長劍臉色很不好看,氣呼呼的說道。
楊青聞言一愣,到底是戴瑞他媽還是他媽。
林長劍氣呼呼的說道:“昨天戴瑞他媽到了家里,說是要走我的關(guān)系買點花想容,就是你的那個藥膏。買就買唄,這么多年了。沒想到竟然想一千塊買。這不是開玩笑嗎。見我不答應(yīng),就說要舉報晚秋的公司造假。老子干了一輩子工作,害怕你威脅。哼哼,你不是要舉報嗎?我先把你舉報了!”
楊青聞言,啞口無語。
好嘛,原來兩個人說的不是一回事兒啊。
不過,這不重要。
反正都是針對戴瑞的。
“對了,戴瑞呢?”
楊青問道。
今天是過來找戴瑞的,這才是重中之重。
“跑了!”
林長劍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是才知道!”
“跑了?”
楊青愕然。
……
既然人跑了,那楊青只好去他辦公室,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有些蛛絲馬跡。
戴瑞的辦公室的裝修非常講究。
一水的紅木古典家具,紫檀的椅子,書架,茶臺等等。
而且墻上,還掛著很多書法作品。
“蕩婦?”
楊青看到一幅字念了一遍后,不由樂了:“這戴瑞品味也不行啊,這……哈哈!”
“是坦蕩,從右往左念!”
林長劍小聲提醒道。
楊青頓時尷尬。
看到走廊里有幾個工商系統(tǒng)的小姐姐咯咯偷笑,他尷尬一笑,咳嗽一聲后,繼續(xù)念下一幅字,來緩解一下。
“盟道天!”
楊青努力的辨認(rèn)了一番這龍飛鳳舞的草書,然后一字一句的念叨。
“是天道盟!”
林長劍咳嗽一聲,好心提醒道:“這幅字是從左往右念!”。
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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