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某日太初看著其他的諸多神魔,心中生一變化,周身的一片神輝緩緩的飄落,隨后這片神輝在一塊陡峭的山石上落下,金色的神輝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在這光芒中,太初的身影在其中緩緩的站了起來。
這一個小小的太初看著一尊尊偉岸的神魔,自己握了握雙手,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所有的一切,甚至可以通過自己本體看到世間的萬物。
幾乎與本體一模一樣,小太初周身點起一點神輝,雖然是分身,他的法則與本體的法則還是一樣的,可是卻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去感受世間的一切。
可以說,現(xiàn)在的他,不再是一個人,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創(chuàng)世之力。
“太初大兄,這是?”鴻蒙看著地上那一尊任意活動的小太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光是他,所有的神魔都覺得非常的新奇,太初的身軀站在這里撐天,但是卻還是可以活動。
“莫要慌張,我來教你們?!碧醯Α?p> 七道神輝從他的身旁飄散而去,全都落在了每一尊神魔的面前,神魔看著這一片神輝,僅僅只是很短的時間里,就有數(shù)尊小小的神魔從他們身邊離開,落在了大地上。
七尊只有不到兩米的神魔站在大地上,他們?nèi)蓟髁巳诵?,就是伏羲和女媧也不例外,正在以這種新奇的視角去看這片世界。
“這樣的感覺好有趣?!迸畫z握了握自己的手掌,她能感覺到兩具身體的感覺。
不僅僅是感覺,兩具身體的意識都是共享的,也就是說著其實兩具身體都是一樣,只不過一具身體在撐著天,一具在世間行走,沒有主次之分,這都是本體。
有一點就是,這一具小小的身體強度,和那一具撐天的身體比起來,要脆弱的太多了。
即便是在撐天的身軀都能感覺到一種奇異的感覺。
要知道,神魔是寒暑不侵,是不受歲月左右的存在,分身便不一樣。
他們這些分身能感覺到身邊盤旋的陰風(fēng),那種寒冷的感覺是他們這輩子都不曾體驗過的,還是炙熱的巖漿所帶起了熱量,身軀受到損傷時的疼痛感,這些感覺是他們第一次體會,那種新鮮的感覺令他們不由得喜悅。
喜悅的是多了一種嶄新的感覺,喜悅的是他們有了感覺。
疼痛的感覺本身就是身體的本能在警告,即便是神魔也是一樣,在體驗了之后,他們的周身都盤旋起一層法則作為屏障,這里的空間雖奇異,可還沒那個資格擊穿他們的屏障。
后土行走在大地間,頭上的雙角曲折蜿蜒,雙角九轉(zhuǎn),似乎有風(fēng)在其間流轉(zhuǎn)。
她的神魔之軀與這具人身相互對視了一眼,兩具身體的意志是相同的,自然明白想要做什么,她認為自己可以撐起這一片天宇,她和盤古不同。
盤古的雙角可以刺穿一切,她不一樣,她的雙角足以承載萬物。
“太初大兄,如果我要做一具和我一樣大的分身,怎么做?”后土叫住了太初,她想創(chuàng)一生靈。
“你是說神魔之軀?”太初看向后土,眉頭微皺。
一具神魔之軀那是何等的艱難,他們這些生于混沌的神魔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身軀有多么的可怕,那是連天地都為之動容的身軀,想要再造太過于艱難,甚至可以說是,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那太過于艱難?!鄙砼缘谋P古搖頭,神魔的身軀如何再造?
祖龍與鳳凰也是一樣,彼此之間交流了一番,也是覺得太過于艱難,這么一具小小的分身還好,可是神魔之軀不同。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迸畫z開口,對于創(chuàng)造這一點,她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
“如何做?”后土連忙發(fā)問。
“我的創(chuàng)世的力量還有些許,倘若引一界之力,以冥界再為混沌,我再以創(chuàng)世的力量揉捏,可以一試?!迸畫z的指尖一抹白光展露,其中似乎有著無窮的生靈在演化。
太初聞言,不由點點頭“需要我們做什么?”
“還請大兄撐開天地,我要將我的身軀撤開?!迸畫z說罷,地上的這一具分身就此消散。
那一具撐開天宇的女媧看著黑氣彌漫的冥界,蛇身在地上一掃,億萬里山河被掃成了平地,其他的神魔在這個時候都朝著身后退了一步,無邊的法則在他們的身邊匯聚,法則的力量暫時的形成了一尊撐天的神魔。
女媧的身軀從一側(cè)脫離了撐天的隊伍,看向后土“后土,你要造一尊何等神魔?”
“虎頭,牛身,生有三目,手執(zhí)九鞭,頭生雙角?!焙笸量聪蚺畫z緩緩說出。
“由你執(zhí)筆,我來撐天?!迸畫z緩緩靠近后土,指尖上的一縷光點映入后土的眉心。
這一道創(chuàng)世之力之間讓后土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道完整但是已經(jīng)所剩不多的法則,女媧頂替了后土的位置,而后土的身軀也從撐天的行列中走出,其身軀站于無窮的巖漿之中,只見天地間所有的偉力都在靠近后土。
她是后土,是大地的神魔,是大地之先祖。
以她為中心,整個大地都在顫抖,山河破碎,冥河倒流,世間的一切都在她的執(zhí)掌之中,她是冥界之主,是冥界的無上存在,無邊的偉力在她的周身醞釀。
她的力量將這片世界的法則都壓塌,而她的法則脫離她的身軀,涌入到天地間所有的一切之中,一道漆黑的法則之力從世間蒸發(fā)出來,與后土的法則相互產(chǎn)生了碰撞,但是后土是何等存在,那是混沌中的神魔,一片新世界的法則又有什么資格與之碰撞。
幾分鐘的時間都不到,這道法則便被后土的法則吞噬殆盡,而在這一瞬間,整個冥界的一切都產(chǎn)生了變化,世間彌漫的是后土的法則。
她用自己的法則替代了這個世界。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世間的一切力量都經(jīng)由她調(diào)動,她張開雙臂,只見萬物的法則在這這一刻紛紛涌入到她的手中,那一道創(chuàng)世之力悄然張開。
一片世界的力量又多么強大,或許并不強大。
但是一片由神魔以偉力開辟出來的世界呢?那絕對強大非凡。
澎湃的力量匯聚成了潮汐,肉眼可見的法則在世間流淌,一厘米的法則中就有億萬的法則在涌動,這是構(gòu)成世界的力量,如今卻用來編制一尊神魔。
一尊神魔的雛形在天地間漸漸形成,無盡的法則在其間流轉(zhuǎn),只需要時間,它便可以出世。
炙熱而滾燙的心臟不斷的在跳動,每一次跳動便如洪鐘敲響,震蕩著世界,永動不熄的一顆心臟,這是這一尊神魔的根基,強大無比,也是這一片世界的法則所交匯出的,太過于強壯,似乎沒有什么可以阻止它跳動一般。
法則在世間流轉(zhuǎn),風(fēng)暴在其間吹響,巖漿所化成的河流不斷的有熱泡破碎,朝著四周濺射巖漿,世間的冥河也早已平息,與巖漿的河流交匯,在它們交匯的地方,一只深黑色的巨手從中抓向天穹。
這只巨手沐浴著巖漿與冥河,化作了這一尊正在不斷形成的神魔的左右,天間之萬物也在涌動,一條右臂緩緩的浮現(xiàn),其手中九條鞭子牽扯著整個冥界,鞭子的盡頭根本看不到通往何處。
它的身軀也逐漸出現(xiàn),深黑色的牛毛還有著巖漿的汁液,沒有什么可以侵蝕掉它的毛發(fā),那牛毛將它的身體完全遮蓋起來。
兩條腿從大地之下伸出來,棕黑的牛蹄被一只被巖漿所包裹,另一條被冥河所包裹,它所站的地方,便將冥河與巖漿都涵蓋。
一顆虎首就此浮現(xiàn),頭頂上那一道道漆黑如墨的紋路似在書寫著不凡,棕黃色的毛發(fā)與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頭顱的兩側(cè),兩根棕黑色的牛角生出,與后土的雙角一樣,綿延無盡的山河,其間冥河水與巖漿在其中流淌。
黝黑的雙眼從這尊神魔中睜開,那是后土的眼神,兩尊一樣龐大的身軀對視著彼此。
兩聲大道之音就此響起。
“從此,你為土伯。”
“從此,我為土伯?!?p> 后土和土伯,就像是之前后土所分出的那一具小小的身軀一樣,是一樣的,一樣的意志。
這個過程,便是一萬年,在他們這些神魔的法則中,才有了土伯。
土伯的身軀比之盤古還要更加的龐大一些,雙角將天牢牢的撐住,雙臂虛浮,手中的九根鞭子牽扯著冥界的天地,它站在巖漿與冥河之中,雙角蜿蜒曲折,有赤紅的巖漿從中流淌,有漆黑的冥河水在奔流不息,它就處于冥界的中心,任何進入冥界的靈,都無法忽略其存在。
一道道秩序的鎖鏈牽引著這片漆黑的世界,這里是冥界,是陰之極,是靈之居所。
靈之居所,生靈不存,這是死靈的世界。
這片冥界的根基已經(jīng)打下了,不過神魔的身軀卻并未就此離開,此間的法則秩序還在成長,在未成長完全之前,他們?nèi)匀粺o法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