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萬鐵騎所過,大地震蕩,人族的軍隊令世間的異獸與神魔都感覺恐懼。
遇見無法逾越的大山,夸娥氏的巨人直接身化千米萬米,幾尊巨人硬生生的將山搬走,他們的力量恐怖無比,神魔辟易,誰人膽敢阻擋這無敵的軍隊。
幾天的時間,黃帝的軍隊便已經(jīng)來到了阪泉,而此處炎帝的軍隊早已經(jīng)駐扎在了遠處,而此處同樣也有黃帝的部隊。
兩個大部落早就在這里駐扎了軍隊,不過始終沒有什么動靜罷了。
“你終于來了,黃帝?!毖椎蹚牟柯渲凶叱鰜恚磉吽膫€人跟在他的身后。
“炎帝?!秉S帝看到炎帝,心中的怒火反而平靜了下來。
“雨師,幫我在河中間備一桌酒宴?!毖椎鄯愿郎砼缘囊蝗说?。
“是,陛下?!庇陰熭p笑,手指一點,兩軍相對的大河中出現(xiàn)一個漩渦,水流如觸手般圍繞成一個房間的樣子,從雨師的手中扔出一張小桌子,被穩(wěn)穩(wěn)的固定在了河中間。
外人無法看清楚里面究竟有什么,只知道有帷幕,也有桌椅。
“進來喝兩杯?”炎帝縱身而起,進入了河中心的小房間里。
“我去去就回,倉頡,你來安排?!秉S帝同樣也縱身一躍進入河心。
倉頡在一旁微微頷首,他是不可能會去阻攔黃帝的,這是兩位帝王之間的事情,如何決定戰(zhàn)局的走向是他們的事情,他這做臣子的,只需要準備戰(zhàn)爭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和他并沒有太多的關系。
“大鴻,排兵陣吧?!眰}頡說道。
大鴻點點頭,手一招,頓時場內(nèi)數(shù)以萬計的軍士盡皆有規(guī)律的移動起來,隨后每個人停在了一個位置不再移動。
河中心的小屋里,炎帝與黃帝面對面的坐在一張桌子旁,桌上擺著一個酒壺和一個兩個酒杯。
“喝兩杯?”炎帝給兩個人都添了一杯酒。
“可以?!秉S帝拿起酒杯,微微的品了一口道“好酒?!?p> “當然是好酒,這可是我親自釀的酒,別人還沒那個資格喝呢?!毖椎垡埠攘艘豢冢@酒可沒幾壇。
“說起來我們有上百年沒有坐在一起喝過東西吧。”炎帝放下酒杯笑道。
“從你離開有熊國以后,我們就再沒見過?!秉S帝點點頭。
“哪有什么我離開,那是父親嫌我丑,脾氣不好,把我貶出去到姜水去的?!毖椎郯胍锌吭谒鏖g道。
“所以父親死的時候,你也不曾回來看一眼?”黃帝看向炎帝。
炎帝沉默不語,黃帝也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炎帝才嘆了一口氣。
“他都不曾派人通知我,好像他只有一個兒子。”炎帝冷笑道。
黃帝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這若是換做自己,會怎么做呢?
“黃帝,不,姬云,這一戰(zhàn)你有直面我的信心嗎?”姜榆岡看向姬云。
姬云微微笑道“倒是兄長你有沒有那份直面我的勇氣?!?p> “我?”姜榆岡大笑道“我如何輸?”
“你如何贏呢?”姬云也大笑道。
兩尊帝王的笑聲震徹寰宇,剎那間驚濤拍岸,蒼穹色變,一紅一金兩道虛影在半空中浮現(xiàn),那般遮天蔽日的影像令眾人仰望。
“眾將聽令!進軍?。。 ?p> “戰(zhàn)?。?!”
兩聲令下,兩方軍士的戰(zhàn)意飆升到極致,水房間破碎,黃帝的身影回到后方,炎帝也是一樣,滾滾烈焰直沖云霄,金色神輝照耀萬物。
“何方宵小,在此造次!”一尊宛如從重重火焰中誕生的神明,他所過之處,人群退避。
烈焰焚八方,吾乃祝融!
“造次?”力牧邁步上前,周身沒有任何的神光,卻給人一種完全無法小覷的感覺。
“造次的是你吧,作為人族之人,不尊黃帝,倒行逆施,這不是造次?”常先也從中站了出來。
“可笑,吾主炎帝乃天下共主,知火食,善藥理,救人無數(shù),當為天下主!”雨師淡笑。
“吾主黃帝教人耕作,開通貿(mào)易,使人們有了居所與安寧,又豈非救人無數(shù)?”風后冷漠的看著他們。
“耕作不過是弱小者所為,強者獵,弱者烹,共享美食,又豈需要看上天眼色?”人群中一尊巨人邁步走來,他的力量強大無雙,僅僅是從體格上就能看出來,這比黃帝手下的那些居然要更加強大。
炎帝座下四大戰(zhàn)神之一,巨人族,夸父!
“強者不也是從弱者走來的,弱小者有所依,不需要靠任何人的眼色度日,自食其力,才是正道,一味的依附,何來變強之說?”大鴻斥道。
“依附于強者,修習強者的技藝,磨煉己身,以前者之學,讓自己變得更強,自己成為強者以后,成為弱者的保護傘,同時也可以教他們,有何不可?”炎帝座下再度走出一尊戰(zhàn)士。
他是被炎帝找到的,沒有名字,只能暫定無名。
兩方各執(zhí)一詞,誰都無法說服對方,想要說服對方實在是太難了,畢竟都說的是對的。
道有兩面性,理也有兩面性。
萬物分陰陽,所以任何的事情都有正反面。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人與人戰(zhàn)斗,神與神戰(zhàn)斗,異獸與異獸相搏殺。
戰(zhàn)鼓震徹天地的敲響,猶如怒濤般的聲浪為戰(zhàn)場添上一抹濃郁的色彩,夔牛皮所造的戰(zhàn)鼓每一聲敲響都超越雷鳴,什么所謂的爆炸聲都如同玩笑,無數(shù)的異獸沖向戰(zhàn)場,暴怒的姿態(tài)好似可以撕裂一切。
黃帝與炎帝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他們不能出手,這是一場戰(zhàn)爭,而他們是主將,出手也只能對上彼此。
在遠處的一座山峰上,太初端坐其上,雙目看著遠處阪泉所發(fā)生的一切。
這是他們兩個的戰(zhàn)斗,也是決定人族命運的一戰(zhàn)。
“你是誰?”一尊鳥首神魔看到太初坐在那里,于是立刻叫道。
“閉嘴,安安靜靜的看?!碧躅^都不回的說道。
頓時一股寒意在鳥首神魔心間彌漫,那種大恐怖令他剛才好似在生死之間走了一趟,太可怕了,眼前這個真的是人嗎?這要是人還有什么可以打的?
他當年可是見過太一神的神魔,見過太一神與鯤鵬交戰(zhàn)的神魔,在那種驚世的戰(zhàn)斗中他都感覺到不到這種徹骨的寒意,雖說他沒有近距離的觀看,可是面前這一個坐著的人,絕對不比他們遜色,人族什么時候又出一尊這么恐怖的存在?!
他可不敢跑,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戰(zhàn)斗。
炎黃之戰(zhàn)的勝利天平正在慢慢的倒向黃帝,而非炎帝。
炎帝的部落雖說每個人都很強,如果只是單純的一對一,黃帝部落的人是打不過炎帝部落的,可是黃帝部落強就強在他們懂得如何去讓人發(fā)揮出最大作用。
戰(zhàn)陣,就是區(qū)別。
不得不說,黃帝找到的人,都是非常具有個人與團隊實力的人。
大鴻作為軍神,演練軍隊,操練戰(zhàn)士,訓練他們?nèi)绾谓柚斓氐拇髣萑?zhàn)斗,這與炎帝的軍隊不同,炎帝的軍隊哪里見過這種軍隊,一交手就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大鴻,傳令下去,只打不殺,將他們逼到阪泉河谷里,讓將士們注意自己的安全?!秉S帝吩咐道。
“是?!?p> 戰(zhàn)爭持續(xù)的時間很長,僅僅是這一戰(zhàn),便已經(jīng)維持了數(shù)年之久,炎帝的部落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敗退。
祝融的火焰有焚天煮海之力,呼嘯著壓向黃帝的軍隊,可是有了上次炎帝攻城時的教訓,大鴻潛心修習,最終發(fā)明了一種辟火的陣法,這種陣法只是將火焰規(guī)避開來,并不能將火焰撲滅,可是,這已經(jīng)足夠了!
軒轅城的時候他們畏手畏腳,那里是他們的主城,但是這里不同,這里除了他們這些交戰(zhàn)的人,哪來的其他人。
炎帝想要出手,可是黃帝也同樣高坐天臺,只要你動手,那么黃帝肯定會出手與你戰(zhàn)到一起,真的打起來,至少炎帝不可能干涉到戰(zhàn)局,這就足夠了。
“結陣!星斗七旗戰(zhàn)法!”大鴻一聲令下,陣旗揮舞,人群飛快的變化。
猶如星斗落人間,天地間似乎多出了一條銀河,看不清虛實,這其中卻又殺機無限,無數(shù)的軍士在其中行走,宛如一個個星點一般,逼的炎帝的軍隊難以前進,只能一步步的后退,最終被困在了阪泉河谷中。
阪泉河谷易守難攻,炎帝令軍隊駐扎在河谷口,而黃帝的軍隊也住在河谷口,根本就不進攻。
“陛下,如今怎么辦?”雨師還有其他三尊戰(zhàn)神都坐在營地里。
夸父縮小了身軀,像是一個精壯的大漢。
“守,等他們懈怠,再打?!毖椎垲H為無奈的嘆道。
他是真沒想到還有戰(zhàn)陣這種玩意,愣是把他的軍隊逼的毫無用武之地。
他們各個都有強大的力量,可是黃帝的軍隊里同樣也有和他們同等級的力量,勢均力敵的戰(zhàn)斗下,兵卒的作用就顯得太大了,王對王,將對將,兵對兵,前兩者都相差無幾的話,那么就只能看第三者。
所以,他們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