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我有些餓了?!比蒎\繡聽著咕咕叫的肚子,面色微赫。
夜未央倒是對她直呼其名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只沖著她淺笑道:“午膳早就叫人備著了,待本王吩咐一聲?!?p> “來人,備膳。”容錦繡見夜未央起身與她拉開距離,松了口氣,僵硬的身子緩緩放松下來,這才覺得,空氣又開始充沛流通了。
此時已是正午,陽光明媚,容錦繡從床上挪下來,鞋子都沒穿,由于手腳被捆綁,她便一蹦一跳的朝夜未央蹦過來。
夜未央一轉(zhuǎn)身就瞧見容錦繡身子一搖一晃蹦蹦跳跳的朝自己跳過來,他忙上前兩步,將她扶著坐到桌旁的凳子上,“小心些,這樣蹦蹦跳跳的,要是摔倒了怎么辦?”
聽到這話容錦繡瞬間臉就黑了,撇撇嘴不爽的道:“哎,這能怪我嗎,你要是把繩子給我解開,我至于這樣么。”
夜未央也在一旁坐下,看著她那皺成一團的小臉,回想起容太師派人傳來的話,笑了笑道:“昨日,岳父大人可是專門派人告訴本王,萬不能將縛你的繩子解了,不然你就跑了,你若是跑了,本王這副病懨懨的模樣,再要上哪里去找個王妃?!?p> “……”聞言,容錦繡張張嘴,一口氣卡在喉嚨里,上不來下不去,感情這是把自己和賊一樣的防著,看著呢?!
試問,這是親爹么?
“咕咕…咕……”突然間肚子傳來一陣輕叫!容錦繡抬眸,與夜未央四目相對,看著她白皙的皮膚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仿佛能滴下血來。
夜未央薄唇微微勾起,低頭淺淺一笑,傾城傾國,仿佛剎那間世間萬物失色,只有他那明媚的笑容。
容錦繡原本有些尷尬的臉色,再次怔住了,暗暗嘆道,當真是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啊!?
看她再一次看呆的樣子,夜未央搖搖頭,看來自己的皮相對她誘惑挺大的!
見他搖頭,容錦繡連忙收回神思,尷尬的向外面看了看,轉(zhuǎn)移話題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啊?”
容錦繡抿抿嘴,不是說午膳早就備好了嗎,怎么還沒來,肚子怎么會這么餓,自己這是睡了多久?。?p> “還有啊,你笑什么笑,我這是睡了多久啊,好餓,吃的什么時候來?。俊比蒎\繡被笑的有些尷尬,語氣頗為不善,暗暗吐槽道,這王府的辦事效率太低了。
夜未央斂起笑容,正色道:“已快午時了,王妃從昨日進門便昏睡著,想來已經(jīng)睡了兩天兩夜了,廚房據(jù)此較遠,要在等會?!?p> “咳咳……咳……”
待這番話說完,夜未央便抬手捂唇,猛烈的咳嗽起來,仿佛要將心肺咳出來一般,他原本有些發(fā)白的臉色,也因著咳嗽變得紅潤起來。
咳了好大一會,他才漸漸平復下來,呼吸變得粗重了些許,整個身體也隨著呼吸變的一起一伏。他斜靠著趴在桌子上,仿佛累極,將捂在嘴上的手慢慢放下來,粉白的唇瓣上掛著絲絲縷縷的血,手心里也是,血跡順著指縫流到他白皙的手背上。
容錦繡嘴巴漸漸張大,他當真病的不輕啊,都咳血了,可是剛剛不還好好的同自己說話呢么?
夜未央看著容錦繡,她因為驚愕而櫻唇微張,他略有些擔心的問道:“嚇到你了吧,別擔心,本王無礙。”
他仿佛對此早已習慣,還淺笑著安慰她。
“你……你還…還好吧?”容錦繡有些擔心,試探性的看著他,他的病這么嚴重,她果然是被用來給他沖喜的?
夜未央淡定自若的從袖子中抽出一方絲帕,擦拭了唇邊和手上的血跡。
容錦繡隨即反應(yīng)過來,忙站起身用不太利索的雙手幫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你漱漱口吧?”
看著她緊張不已的樣子,夜未央知道自己嚇到她了!他拿起水漱漱口,放下杯子,淺笑著,“王妃不必擔心,往后你也要漸漸習慣,日后便要委屈你了。”
容錦繡咬咬唇,剛想說些什么門外卻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王爺,午膳準備好了,可要端進來?!?p> “進來吧?!币刮囱胩ь^朝門口道。
容錦繡動動嘴,卻沒有再說什么,其實她只是想問他,得的不是什么烈性傳染病吧?
不過隨即又放松下來,想來不是,若是的話怕早就被隔離了!
丫鬟們麻利的將飯菜擺好,便退了下去,只留下容錦繡與夜未央,陣陣的飯香味勾的容錦繡肚子叫的越發(fā)的響了!
即便是這樣,她卻也吃不了,只能看著飯菜流口水,容錦繡轉(zhuǎn)頭,將紅綢綁著的雙手伸在夜未央眼前,可憐兮兮的道:“夜未央,現(xiàn)在總能解開了吧,我都已經(jīng)兩天沒吃東西了真的快要餓死了,況且你的王府高手如云,我就算想跑,也跑不到哪去??!再說了,你王府的侍衛(wèi)又不是吃素的。”
看著她吞咽口水,滿臉委屈,夜未央頓時既覺得失笑又覺得她的樣子有些可憐,卻還是不放心的道:“那便說好了,本王為你松綁可以,但你不能逃跑!”
“嗯嗯?!比蒎\繡立馬點頭如搗蒜,現(xiàn)在你就算是把門打開讓她跑她都不跑,餓著肚子,她能跑到哪去,夜未央輕咳兩聲緩緩蹲下身,開始解她腳腕上的繩子。
看著他認真為她解繩子的側(cè)顏,容錦繡的心突然跳的有些快,而且還有一些說不出的感覺……
夜未央解完她腳上的繩子,抬頭就看到她發(fā)怔的瞧著他,他笑笑,拉過她的手,解開她手上的繩子,由于長時間的束縛,手腕勒的有些發(fā)紅,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紅印子。
據(jù)說,婚前容海寧將她軟禁在她的繡閣,又是下藥又是捆綁的,到真是費了不少功夫。
夜未央將繩子放在一邊輕柔的撫上她手腕上的勒痕,“只是有些勒痕,待吃完飯擦些藥,過段時間就好了。”
容錦繡點點頭,將手收回來,眼神有些閃躲,這個人簡直太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