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容錦繡挨打
魏嬤嬤見容錦繡偷偷打哈欠,還一副淚眼朦朧的樣子,心中不屑一顧,果真是扶不上墻的爛泥,即便學(xué)的快又如何,不過是裝腔作勢,渾水摸魚罷了,骨子里仍舊粗鄙無樣,她不屑的微微揚(yáng)著頭,“那請王妃娘娘試做一遍?!?p> 容錦繡雖說困頓,但也不是瞎子,兩個嬤嬤的反應(yīng)她都看在眼里,只要她們做的不過分她也不做理會。
容錦繡依言在一旁候著伺候銅盆里凈了手,行云流水,儀態(tài)萬千的用了膳,罷了,漱口拭嘴。
容錦繡放下手里的帕子,笑道:“嬤嬤覺得可行?”
魏嬤嬤見狀,佯笑一聲,夸贊道:“王妃娘娘做的很好,是老奴見過學(xué)的最好的女子。”
即便她很不待見眼前這個女子,卻也很是佩服她。
言歌站在書房門口,聽著安靜的書房里傳來一陣輕響,便知道是夜未央出來了,“進(jìn)來?!?p> 聽見夜未央的傳喚,言歌推開門進(jìn)去,夜未央掩唇輕咳幾聲,“王妃在何處?”
言歌回道:“娘娘在前廳同那兩位嬤嬤學(xué)規(guī)矩。”
夜未央聞言勾唇輕笑一聲,攏緊身上的衣服,指尖撥弄著書案上銅爐里繚繞的青煙,“那兩人有何動靜?”
言歌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遞上前道:“這是今晨從東院飛出去的鴿子身上截下來的,里面寫的是這幾日王府的近況和王妃娘娘的情況,并沒有什么有用的?!?p> 夜未央擺擺手,“還回去吧,走,去看看王妃?!?p> 雪依舊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下著,言歌撐著油傘,遮在夜未央的身上,看著滿園的風(fēng)雪,夜未央輕皺著眉頭。
偏廳里,容嬤嬤和魏嬤嬤如同念咒一般的輪番講著宮規(guī)禮制,容錦繡聽著聽著,思緒便不知跑到了何處,目光空洞的盯著一處。
容嬤嬤見容錦繡如此明顯的走神,停下講了一半的話,手里的戒尺毫不留情的落在容錦繡的肩頭。
“啪”的一聲。
容錦繡痛呼一聲,站在一旁的青竹被驚的一跳,忙上前按在容錦繡的肩頭處,驚呼一聲:“小姐?!?p> 青竹對著容嬤嬤怒目而視,“你,你竟敢打我家王妃!”
容嬤嬤并未有驚慌失色,或是驚恐不安的神色,反倒是氣定神閑的回道:“王妃娘娘恕罪,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娘娘走神不注意聽講,所以老奴才提點一下王妃娘娘?!?p> 容嬤嬤嘴里說著恭敬的話,面上卻是一點都不知罪。
魏嬤嬤在一旁也道:“還有這丫鬟,規(guī)矩也該學(xué)學(xué)了,如今你家小姐已貴為靜王妃,可不能再稱呼什么小姐了,免得出去丟了皇室的面子?!?p> 夜未央剛走到門口,就見容錦繡挨打的一幕,身子猛然繃緊,垂在兩側(cè)的手也不自知的緊握。
“兩位嬤嬤真是好大的氣候,本王的王妃也敢下如此重手?!币刮囱肟觳阶叩饺蒎\繡身邊。
“如何?”夜未央上前問道,容錦繡搖搖頭示意他沒事。容嬤嬤講的那些禮制,聽的她腦仁發(fā)疼,對于那些她認(rèn)為狗屁不通的可笑規(guī)矩,她只想呵呵。除此之外,就是困頓,她剛剛聽的時候一不小心腦子就天馬行空的不知拋到了何處。
對于那一戒尺,疼到無所謂,就是驚著她了,心跳這會兒還不規(guī)律呢。
夜未央一眼輕拋過去,容嬤嬤渾身一抖,硬著頭皮與魏嬤嬤見了禮,回道:“王爺恕罪,老奴并無冒犯之意,只是王妃娘娘不認(rèn)真聽講,老奴才出手提醒而已?!?p> 一向溫潤隨和的夜未央也難得的微微沉著臉,容錦繡抓著他的衣袖搖搖頭,夜未央見狀,轉(zhuǎn)頭看向兩人,神色夜恢復(fù)平靜,“今日學(xué)習(xí)到此為止,兩位嬤嬤先下去休息吧。”
魏嬤嬤悄悄松了口氣,跟著容嬤嬤兩人退了下去。
青竹咬著唇,心疼道:“王妃,奴婢去喚個醫(yī)女給您瞧瞧吧?!?p> 那一戒尺,可是毫不留情的打下去了,她家小姐除了老爺,可還沒誰這么打過呢,更何況還是個老刁奴,改日,定要百倍還回去。
看著青竹垂淚欲滴的樣子,容錦繡笑笑道:“哎呀,無礙,一會擦些藥就好了,讓人傳膳吧,折騰了這么久,我早就餓了?!?p> 容錦繡說罷,肚子很是應(yīng)景的輕響了一聲。
夜未央淺笑,“王妃受委屈了?!?p> 看著旁邊丫頭去傳膳,容錦繡回頭道:“知道就好,看看,人家有后臺,哪怕是個奴婢,都這么豪橫,所以啊,你要趕快好起來,我就把今個兒受的欺負(fù)統(tǒng)統(tǒng)討回來。”
夜未央在一旁坐下,淺笑著答應(yīng)道:“好?!?p> 容錦繡揉著發(fā)痛的肩頭,心中暗暗道,好你個老刁奴,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你就等著吧。
青竹也憤憤然,這個老巫婆,仗著小姐如今的身份,竟然敢如此欺負(fù)她,這若是以前,小姐肯定分分鐘滅了她。
朝飯過后,青竹給容錦繡肩頭上了藥,看著白皙的肌膚上留著一條紅腫的疤痕,青竹就痛恨的不得了。
罷了,容錦繡補(bǔ)了美美一覺,給夜未央打了招呼,便換了男裝,偷偷翻墻出了府。
天空飄著細(xì)細(xì)的雪花,氣息在空氣中變的朦朧不清,腳底的雪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路上,行人三三兩兩,容錦繡搓搓手,快步走向醉歡樓。
即使是白天,醉歡樓也是歌舞升平,見到容錦繡進(jìn)來,柜臺處一個濃妝艷抹的艷麗女子連忙迎上來,巧笑倩兮,“公子來了,清歡姐姐還在安頓客人,不知公子是要找清歡姐姐還是蓮止公子?”
容錦繡知道這女子,也算是這醉歡樓的二把手,名喚凝姬。
容錦繡思索了一下,這段時間忙著應(yīng)付皇后學(xué)宮規(guī),倒是有這日子不曾見過醉清歡了,拿起一旁果盤里的蘋果咬了一口,口齒不清的問道:“凝姬姑娘,清歡姐姐最近很忙嗎?”
凝姬淺笑著正要回答,就聞的一聲嬌笑傳來,“再怎么忙,容公子奴家也是要接待的。這么冷的天,你怎的有空過來了?”
容錦繡丟下手里的蘋果,笑著上前,挽上醉清歡的手臂,“怎么,聽姐姐這意思是不歡迎了?!?p> 醉清歡嗔怒的睨了她一眼,“你這丫頭?!?p> 見狀,凝姬笑著朝醉清歡和容錦繡點點頭,蓮步輕移,獨留二人說笑。
容錦繡挽著醉清歡向樓上走去,。
醉清歡斟了杯酒遞給容錦繡,笑道:“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p> 容錦繡飲了杯中酒,道:“確實,這不,今日便來探望姐姐了。”
二人各自說些最近的煩心事,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近日城中女子失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