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投影?”吳可再次讓所有人震驚。
若果說之前覺緣地涌金蓮只是讓眾人感嘆他佛法悟性極高的話,那么放出世界投影的吳可只能用妖孽來形容。
這個在天仙當(dāng)中都鳳毛麟角的技能卻被一個大乘期修士修士用了出來,怎能不令人震驚。
當(dāng)年小世界修行的時候,周瑜也是如此感嘆的,一代天驕豪杰,都無法掌握,在場之人就更不用說了。
可以說包括覺緣在內(nèi),八個人里沒有一個掌握世界投影的。
這一刻,他們對吳可忌憚更深,想一想,如果戰(zhàn)斗的時候被對方拉入世界投影,還怎么玩兒,在那片世界里,吳可就是天道,和天道還爭個屁!
世界投影下,吳可溜溜達(dá)達(dá)的從搭在橋上的小徑之上走了過去,比之覺緣還要隨意。
覺緣眼睛明亮,他自幼在文殊菩薩門下修行,向來以天才自居,此次見到吳可之后,對方連番的手段令他欽佩不已。
若說最開始是因為文殊與觀音的關(guān)系,他想結(jié)個善緣的話。此刻,他就是真心想要結(jié)交了。
在仙界闖蕩,沒有幾個要好的伙伴,可不好保命。
“想不到吳可兄還有這等手段!佩服!”稱呼也從吳可小兄弟,變成了吳可兄。
“覺緣兄謬贊了,取巧罷了。倒是你那地涌金蓮的用法,我是萬萬學(xué)不來的!”
“莫要謙虛,術(shù)業(yè)有專攻而已,我也是專心研究佛法,偶有所得罷了?!?p> “接下來就是這棵果樹了,想必這就是第三關(guān)。這次誰先來?”
“我來吧!”
話落,吳可輕輕向前走了過去,來到樹下,他抬起頭,向著樹梢望去。
頓時,他目光如電,紫金瞳發(fā)動。
紫金瞳本就源于雷電之力,經(jīng)過多次天劫的強(qiáng)化,比之猴子的火眼金睛毫不差勁。
在紫金瞳下,雷果樹在他眼前直接變了樣子,那是被完全分解之后的樣子,若果說原來的雷果樹就是一棵參天大樹的話,那么此刻,他則變成了一株脈絡(luò)分明,生生不息的生命之樹。
雷本就是生命的象征,很小的時候吳可就知道這個道理。春雷春雷,每當(dāng)春雷來到的時候,就意味著一年的生機(jī)開始旺盛起來。
天雷不息,生機(jī)不滅。
怪不得雷果是凝聚分身的最佳選擇,有本身強(qiáng)大的生命力支撐,凡人都能給他硬塞成長生不老,簡直不要太有誘惑。
而那果子此時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吳可有些心動,就要伸手。
忽然,他停頓了一下,伸出的手立馬收了回來,頭上冷汗直冒。開著紫金瞳的情況下,竟然被幻境給騙了,這第三關(guān)還真他么兇險啊。
沒錯,這就是第三關(guān),任何人在面對強(qiáng)大生命力誘惑的時候,都很難控制住自己,無數(shù)人逆天修行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長生嗎?
如今這么大的誘惑擺在面前,甚至根本不用修行,就能長生,那還努力什么啊?修行路上多少兇險誰不知道。況且,那種唾手可得之感如同欲望的深淵般,很容易讓人淪陷。
還好,最后一刻,吳可清醒了過來。當(dāng)然,這也得益于他的道心,吳可道心之堅定,比之一些天仙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可是無數(shù)次印證,無數(shù)次完善以后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甚至修士階段就能修出世界投影,這可是那些天仙都做不到的。
吳可收回紫金瞳,轉(zhuǎn)頭看向覺緣,覺緣眼中露出詢問之色。
“這最后一關(guān)是,幻境?!?p> “考驗,欲望!”
覺緣一聽,眼中露出感激之色,然后若有所思起來。
佛門最講六根清凈,但修的是六根清凈,得道之前,又有誰能做到?
片刻,他上前一步,腦后忽有佛光亮起,有金蓮在其上盛開。緊接著他雙腳離地,盤膝坐在空中,雙眼緊閉。
這個過程持續(xù)了足有一刻鐘時間。
忽然盤膝而坐的覺緣身體輕輕晃動了一下,噗,一口金色的血液自他口中噴出,他再也無法保持盤膝,直接站了起來。
緩緩睜開雙眼,他的眼中滿是駭然。
“我自幼云霄洞學(xué)佛,自以為修得六根清凈,無欲無求,卻不曾想,卻是夜郎自大了!”
“不過好在,總算是過了這關(guān)!”他露出慶幸的笑容。
二人闖過這一關(guān),其余七人卻依舊沒能渡得弱水。
“好了,你們七人可以出去了?!?p> 夔牛再次出現(xiàn)在院子當(dāng)中,大頭一甩,七人只覺一股力量傳來,頓時光芒一閃被傳送了出去。
“你二人隨我來!”
話落,他率先向著四合院的正房走了過去。
二人對視一眼,顯然沒有明白夔牛的用意,但這種情況下,也不好做出詢問,于是跟了上去。
來到屋檐下,夔牛輕輕頷首。
“老祖!”
他這一聲老祖,把吳可二人先給叫懵了。
這神霄玉清府之中還有人?
在二人的驚訝當(dāng)中,門“吱呀”一聲開了,頓時一股風(fēng)從屋里刮了出來,與院子中的空氣碰觸在一起,發(fā)出“噼里啪啦”的火花聲。
“進(jìn)來吧!”真的有聲音自屋中傳出。
夔?;仡^,示意二人跟在它的身后。二人連忙快走兩步,來到了屋內(nèi)。
屋子里的陳設(shè)很是簡單,大概就相當(dāng)于正常BJ四合院的陳設(shè),但桌椅板凳的年代可以看得出來,久遠(yuǎn)的不能再久遠(yuǎn)了,吳可甚至懷疑,BJ四合院絕對是雷祖?zhèn)飨氯サ摹?p> 屋子里沒人,只是正堂之前的墻壁上掛了一幅畫,畫上是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手持拂塵,此時畫中人看起來靈動異常,目光炯炯,正盯著已經(jīng)站在屋中的吳可二人,而之前的聲音,就是畫中傳出來的。
“你二人走到一起,倒是有趣!”
畫中人輕笑道,而后看向覺緣。
“你想必已經(jīng)見過佛祖了吧!”
“回雷祖,已經(jīng)見過了!”覺緣恭敬道。
老者輕輕點頭,轉(zhuǎn)頭看向吳可。
“你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我?”
吳可目光閃爍,他確實是第一次見到雷祖,或者說,元始天尊。
“不必有顧慮,有什么疑問,盡管提就是了!”雷祖也不著急。
吳可的確是有疑問,這個疑問還源自于鬼蜮。
“魃,是你害死的嗎?”
這句話問出,屋中溫度頓時一降,半晌,畫中雷祖緩緩答道:“我這一生行事,雖偶有謀略,卻絕非雞鳴狗盜之輩,我當(dāng)初去到那里,是想將她救下,卻仍舊沒有抵得過天道?!?p> “這是伐天的理由嗎?”
“這只是伐天的千千萬萬個理由之一!”
“天命者為何?”
“天命者,是我們這些老家伙傳出去的,而作為天命者的你們,只是這三界應(yīng)運(yùn)而生的后輩們的統(tǒng)稱,你是,覺緣也是?!?p> “那衛(wèi)道者呢?”
“衛(wèi)道者?那是女媧根據(jù)人間科技力量創(chuàng)造出來的,用人間的術(shù)語來講,應(yīng)該叫做機(jī)甲戰(zhàn)士,仙界并無衛(wèi)道者?!?p> “最后一個問題,我是不是你的棋子?”
“你是你自己,你可曾發(fā)現(xiàn),我從來沒逼你做過什么,而且一路上,我一直在給你提供幫助。至于你將來會做什么,慢慢的你會尋著本心去做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p> 吳可沉默了,他一直以為元始天尊的目的是為了等他強(qiáng)大而吞噬他,卻不曾想,自己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對方如此坦誠的回答他,以天道境大能的實力,是不屑于欺騙的。
“好了,夔牛,去把雷果取來!”
夔牛一閃身,消失在屋中,下一刻,他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張托盤,托盤上是九顆亮晶晶的雷果。
“這雷果為九顆,一顆贈予夔牛,另外八顆,你二人便各取四顆吧!夔牛,自今日起,你自由了!”
剛剛得知自己也能分得一顆雷果的夔牛正在欣喜,忽然聽到“自由”一詞,頓時呆滯了。
“老祖?”
“三界將亂,等不到下一個千年了!”
說罷,畫中光芒一閃,再無聲息。
只聽院中“轟隆”一聲,二人一牛望去,雷果樹直接飛上天空,消失不見。
之前被傳送出去的七人自然也看到了這個景象,本來惱怒的心情變成了詫異,不明所以。
此刻的覺緣看著吳可,與之前更加不一樣了。
“原來你也是天命者!”
若不是今天元始天尊的科普,吳可以為三界之中當(dāng)代就他一個天命者呢,那種壓力太大了,現(xiàn)在知道覺緣與他一樣,反而輕松了很多。
“同道中人啊!”他輕笑看著覺緣。
“此間事了,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很難說那七個人不會在外邊等著偷襲我們!”覺緣說道。
吳可驚訝。
“玉虛宮一脈也會偷襲我們嗎?”
“偷襲嘛,誰知道是玉虛宮的?”
吳可咋舌,果然是他么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他轉(zhuǎn)頭看向夔牛。
“夔牛前輩,您是否隨我二人同去?”
“我在這神霄玉清府呆了幾萬年了,如今雷祖不在,我還真不知去哪?”夔牛有些感嘆。
覺緣剛想說你不如隨我同去,我?guī)煾改怯幸活^青獅可以與你為伴。
但沒等他開口,吳可先說話了。
“若是夔牛前輩不介意,可隨我同去軒轅宮,應(yīng)龍前輩也在那里,難得老友相聚??!”
夔牛一想到應(yīng)龍,眼睛一亮。
“那就叨擾了!”
覺緣笑著搖了搖頭,看來自己以后說話要改改習(xí)慣了,想到就說才是王道。
“吳可兄,那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