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抬手在還沒睡醒的臉上使勁搓了兩把。
臉蛋兒都有些發(fā)紅,而后直起腰,忿忿的走了。
生氣,很生氣。
哼!
姜奈拽著被姜凌暴力撕碎的兔子睡衣,有些萎靡不振。
這是她最喜歡的睡衣,就被撕破了。
她也好難過……
姜奈想著,小臉挎下去,臉上的白還沒有完全消退,如今這般,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
“怎了?怎么突然間又不開心了,和舅舅說?!鳖檰栟D(zhuǎn)過身,看著垮著臉的姜奈。蹲下身子,關(guān)切的問。
“奈奈漂亮的兔子睡衣壞掉了……”說著,小手不自然的揪著睡衣,聲音委屈巴巴的。
“這樣啊,沒事兒,我回頭讓舅媽再給奈奈做一身,保證比這還漂亮?!鳖檰栒f著,抬手揪了揪姜奈軟乎乎的腮幫子。
來顧家這么些天,沒吃胖,臉倒是被揪肥了不少。
這般想著,心里更難過了。
“沒事兒?!鳖檰柨粗琅f很難過的姜奈,抿了抿唇,不知道說什么好。
“好啦,不難過。”顧呈看著沒了招的顧問,笑著搖了搖頭,走過去,彎腰,在姜奈臉上落下一吻。
“乖?!鳖櫝市χ嗔巳嘟蔚男∧X袋。
“二哥快來了吧?”顧呈忽然轉(zhuǎn)頭,問出來的話讓顧問愣了好半晌。
默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是和他說話的,抬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是,昨天晚上給我打的電話,說上飛機(jī)了。”
不提起還好,一提起這茬他就來氣。
你說什么時候給他打電話不好,非得半夜給他打,又不是不知道他醒了就得數(shù)兩千頭羊再睡覺的毛病。
真的是,打出生就是來克他的,克的死死的。
*
顧澤一路氣沖沖的,像一只尋找對手的斗雞,氣昂昂的。
迎頭撞上剛洗漱完的顧笙。
別的沒有,腦蹦兒倒是來了幾個。
顧澤憤怒的捂著頭,兇氣吧啦的盯著兇手顧笙。
“你干嘛打我??!”
“顧澤?”顧笙看著矮了他兩個頭的小娃子,挑眉。
“對?。 鳖櫇晌嬷^,憤怒的點(diǎn)腦袋。
“打的就是你?!闭f完,顧笙抬腿,繞過一頭問號,還有點(diǎn)懵的顧澤,徑直往外走。
顧澤:“???”
原諒他,是他腦子不夠用了。
突然更難過了,都欺負(fù)他。
想著,金豆子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
姜奈抱著碎掉的衣服,路過的時候,就看見委屈到不行的顧澤。
“顧澤鍋鍋,你腫么啦?”姜奈說著,趴下頭,看著在顧澤眼里打轉(zhuǎn)的金豆豆。
“你哭啦?!”
“別說話,我才沒哭。”顧澤說著,抬手使勁兒的摸了一把眼睛。
“只是被這假象迷了眼而已?!?p> 姜凌幾人跟在后面,聽著前頭那話,眼角皆抽了抽。
尤其是顧問,恨不得一巴掌把那人拍在墻上。
扣都扣不下來的那種。
真的是,……丟臉。
“哦哦哦,顧澤鍋鍋被假象迷了眼。”姜奈似懂非懂的點(diǎn)頭,而后突然想起來似的,低頭看了一眼手里死死拽著的毛絨布料。
啥時間紅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