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端木云陽來說,他很喜歡日本刀,雖然不喜歡日本中歧視中國的人。
就像他手上拿的這把刀,雪亮鋒利,厚厚的牛皮裹住的刀柄手感真的很好,整把刀拿起來有些沉,但這種沉甸甸的感覺卻讓人十分安心。
平心而論,來接他下飛機的那個斯文男人,溫文爾雅,甚至有一些怯懦,一看就是那種沒有野心的,想與愛人平平淡淡度過一生的人。在17點左右的時候,宮本松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之后臉色就不對了,端木云陽看到了但沒有說透。
宮本松又頻頻張望舞臺,看了一會后仿佛看見了某個人,臉上的神色雖然放松了一些,端木云陽但還是能感受到來自右側(cè)的輕微的顫抖。
這把刀不屬于宮本松,他和他女朋友以及這么多女孩在這里就是來阻止他的,明明知道打不過他,卻還要那么傻的硬沖上來,最后變成最可憐的炮灰。
利爪再一次襲來,此時的宮本松還殘存著一些理智,現(xiàn)在他對自己和由衣的未來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
雖然由衣現(xiàn)在尖牙利爪的樣子有些不淑女,但依舊還是那么可愛,他還依稀能看出由衣眉眼的青澀。有由衣的世界就是那么美好,由衣就是他的一切,家族用由衣來威脅他,但那些老頭低估了他們兩人的愛情!
就在將要擊中端木云陽的肩膀時。端木云陽接收到了宮本松的眼神,他其實不信任宮本松,但是他莫名的想賭一把,潛意識說應(yīng)該信他。
“端木君,家族共設(shè)置了三道防線用來阻止你,第一道就在這風(fēng)玉閣,由宮本家負(fù)責(zé),第二道就顯而易見,有藤原家的精英狙擊手看守?!崩翱皠澠贫四驹脐柕倪\動服,連肩膀上的皮膚都沒劃破。
端木云陽點點頭,看似用力的使刀反擊,實則是擊落了一顆射向?qū)m本松的子彈。他賭對了,但他寧愿相信宮本松是真心想殺死他的。
“在風(fēng)玉閣的榻榻米下面有一個地道通向一個網(wǎng)吧,網(wǎng)吧外面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機車,鑰匙在網(wǎng)吧柜員的手里。”
他們倆又一次相交在一起,利爪撞上尖刀,發(fā)出金屬碰撞的滋啦聲,火星甚至濺到了端木云陽的衣服上。
“那個女孩值得信任,你也不用擔(dān)心她,她是我的從侍,在主人死后不會再活著的?!?p> 宮本松笑了笑:“就像你說的死人最好,安靜乖巧。”
這是端木云陽第一次為自己說過的話而感到后悔。
“那我想拜托你一件小事,”宮本松攻擊的速度快了起來,血清給他的力量漸漸地不受他控制了,現(xiàn)在他想把端木君撕成碎片,吸干他那帶著誘惑的血液。
“什么事?”端木云陽明顯感受到了宮本松身上的氣息像野獸一般開始失控了。
“生同裘,死同穴。你能不能把我和由衣放在一起啊?”宮本松用力扯動嘴角,他的臉上已經(jīng)覆蓋上厚厚的外骨骼,扯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就是拖一塊,靠近點就行了?!彼姸四驹脐柍聊徽Z,急忙解釋到。
有些可笑,有些可憐,有些可悲。
端木云陽的大腦在飛速超載運行,他在想一個完美的方法,即可以準(zhǔn)時參加任務(wù),還能帶著這對苦情情侶離開這里。
“我覺得你不會死,你的由衣也不會死,只要你相信我,按我說的做,有幾率這個計劃成功?!?p> “有幾分幾率?”宮本松聽了端木云陽這話突然心中起了一絲希望。
“76%”端木云陽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二人互換了一個眼神。
宮本松飛身躍起一腳踹倒了燭臺,火舌很快爬上了木制的窗戶和墻壁,騰升而起的濃煙,嚴(yán)嚴(yán)實實地遮住了房內(nèi)的景象。
“報告家主,風(fēng)玉閣起火,煙霧太大可視率低于15%,無法準(zhǔn)確狙擊。”
這是已知效力于藤原家內(nèi)部高層的狙擊手,由藤原茶子,一位極優(yōu)秀的女狙擊手領(lǐng)導(dǎo)?,F(xiàn)在藤原茶子也不清楚風(fēng)玉閣內(nèi)部發(fā)生了什么。
“帶上你老婆,進去!”端木云陽一把掀開榻榻米下的活木板,讓宮本松先進去,順便幫他們把抑制劑扎進了頸動脈。
他從兜里掏出了手機,長按關(guān)機鍵10秒,然后果斷的一個大力投球,頭也不回的迅速鉆進地道。
“五,四,三,二,一!”他閉上眼睛,在心里默數(shù)了五秒。然后睜開眼睛,在巨大的爆炸聲中向前走去。
宮本松懷里抱著已經(jīng)變回人形的由衣,心里還有劫后余生的后怕,這個看不清表情的男孩真有能耐把他和由衣從閻王殿里帶回來。
“高等抑制劑,我出任務(wù)僅帶了兩只,現(xiàn)在我沒得用了!”端木云陽抱著胸提的刀,走在通道的最前面,語氣不咸不淡,聽不出他想表達什么?
“你上午接我的地方,直升機沒走,武器攜帶量可以抵第三架殲擊,去那里,分部不敢動你們的?!?p> 很快,通道就走到了盡頭。端木云陽跨上了機車,帶上了頭盔:“謝謝你的機車,兩清了。”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現(xiàn)在是21:15時間卡的剛剛好。
他的任務(wù)單上除了時間,就只剩下五個字:
支援“利維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