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愉站在聲樂訓練室有些拘謹。
明明報的是大學生藝術(shù)團的辦公室部門,溫愉本應(yīng)該安靜的在辦公室進行文案工作或者組織記錄工作。
為什么現(xiàn)在她要被安排唱歌。
溫愉還沒有意識到,在大學生藝術(shù)團,辦公室的主要任務(wù)就是哪里缺就補哪里,辦公室人員不僅要做好辦公室的分內(nèi)事,還要關(guān)注著其他部門的情況,如果缺人的話,就會補上。
溫愉其實剛開始沒想報大學生藝術(shù)團的,她想報學生會。
她剛來什么也不懂,稀里糊涂的就錯過了學生會招新生的時間,有人推薦她去大藝團,本來她想拒絕的,她不想搞文藝那類的,就想安安靜靜的待著,后來那人給她介紹了辦公室部門,她聽著感覺不錯,就報了。
距離開學也有一段時間了,大藝團開始要準備節(jié)目進行文藝匯演,溫愉現(xiàn)在不僅要參加幕前幕后的工作,還要跟著聲樂部門進行大合唱練習。
溫愉實在不想唱歌,上次當著賀謙他們的面已經(jīng)破例了一次,那時是因為她想。
現(xiàn)在,她不想唱歌。
溫愉跟著節(jié)奏張了張嘴,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別扭的渾身難受。
命運總會給你帶來驚喜。
好巧不巧,賀謙就是大學生藝術(shù)團的部長,他在門口好笑的看著溫愉,溫愉混在人群里面,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賀謙一般不會參加社團的相關(guān)活動,他只需要提出計劃和方案就行了,基本上都是晚上在辦公室處理相關(guān)的工作,其他的交給副部長,他不管。
聲樂團的人也沒想到賀謙會來這里,連聲樂副部長賈麗都有些驚訝。
賀謙沒來過訓練室?guī)状危麄兤綍r只是打個照面,話都沒說過幾句。
部長總歸有部長的威信,賈麗起身問了聲好。
“部長?!?p> “練你們的,我隨便看看?!辟R謙面無表情的望向合唱團。
“天哪,賀謙學長好帥啊,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p> “啊啊,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呢?!?p> “小哥哥,請收下我的膝蓋?!?p> 大合唱成員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聲樂副部長臉有些紅,“咳,都別說了,安靜,我們先來一遍,看看情況。”她調(diào)整了下坐姿,手指附上了鋼琴。
“那邊那個女生,你怎么不出聲,你來這里劃水的嗎?”賈麗憤怒的站起了身,她在觀察的時候發(fā)現(xiàn)溫愉只是張嘴,并沒有發(fā)出聲音。
溫愉冷漠,“我不會唱歌?!?p> “不會唱怎么來的這里,誰讓你來的,既然來了就好好跟著學,你不出聲是怎么回事,這里不是讓你來玩的?!辟Z麗面色不善。
溫愉目光深冷,他不介意副部這么說,她只是感覺到很煩。
她嘆了口氣,“我可以申請一下?lián)Q人嗎?”
“你說想換人就換人,你來的時候怎么不說呢,你讓誰遷就你呢?!?p> 溫愉頭疼,不想和她吵。
“不會的話就換人,不要浪費時間?!辟R謙清冷的聲音傳來,撫平了溫愉剛剛泛起的躁意。
賈麗對溫愉很是不滿,言語越發(fā)尖銳,但賀謙發(fā)話了,也不好繼續(xù)糾纏。
“你先回去,我到時候和你們副部交流一下?!?p> “我再說一遍,你們既然來了,就給我好好練,不要因為你一個人耽誤大家。”賈麗的嘲諷意味很是明顯。
溫愉回到辦公室和副部長說明了情況。
“行,就先這樣吧,也是我沒問清楚,到時候我和他們商量一下,你先做好幕后的工作?!?p> 溫愉把辦公室的垃圾收拾好,關(guān)門回了教室。
她走后賀謙沒多久就走了。
賈麗氣還未消,一個小小的干事竟然敢當面頂撞她,她言語惡劣,“該死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哪個部門的。”
“溫愉,是辦公室的。”有人小聲說道。
喬畫知道賀謙今天來了社團便也過來看看,她也沒想到會再次見到溫愉。
溫愉竟然來了大藝團,為什么呢?是因為賀謙嗎?喬畫精神有些恍惚。
賈麗在她耳邊一直念叨,她沒聽清賈麗說的什么。
“嗯?”
“還不是那個辦公室的溫愉,不會唱歌還來這里湊數(shù),搞得我丟盡了面子?!?p> “又是溫愉?!?p> “你說什么,什么又是溫愉,我就說看她那個樣子就不像是什么好東西。”
喬畫沒有吭聲,她得去問問賀謙去了哪里。
喬畫沒反駁,賈麗就以為她默認了。
“果然?!彼恍嫉妮p哼,早晚讓溫愉知道她的厲害。
排練了小半個月,終于可以正式演出了。
當天,溫愉把副部交代的東西都清點了一遍,把會用到的東西都收拾好,準備為一會兒的演出服務(wù)。
她在臺下看著演出,關(guān)注著相關(guān)的情況。
突然有一個男生向著溫愉跑過來,氣喘吁吁,“你快去把臺上的桌子搬下來,咱們臨時換節(jié)目了?!?p> 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溫愉來不及多想,便立刻上了臺,臺上的主持人退場之后,溫愉便立刻把桌子搬了下去。
賀謙看著上臺搬桌子的溫愉,皺了下眉。
辦公室副部看著臺上的溫愉一陣恐慌,馬上就報節(jié)目了,結(jié)果桌子被搬下去了,簡直出了大錯。她快速跑到溫愉那里,什么話都顧不上說,開始又往臺上搬桌子。
演小品的人員已經(jīng)就位,可是重要道具桌子卻不見了,他們站在臺上有些發(fā)愣。
“怎么回事,為什么還不演?”
主席看著臺上有些震怒,“那幾個人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呢?!?p> “對不起,是我們的疏忽,有新人把演出需要的桌子搬下去了?!辟Z麗在旁邊應(yīng)聲。
“那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補救?!敝飨粗_上,該死的,領(lǐng)導(dǎo)都還在下面看著。
辦公室副部把桌子擺上臺的時候,表演者已經(jīng)在臺上站了一會了,看到桌子來了,都舒了一口氣,正式開始他們的表演。
“看來是出問題了,我剛才看到有人把演出的桌子搬下去了,后來又搬回來了?!?p> “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主席應(yīng)該氣炸了吧?!?p> 其他人看著臺上的演出事故,議論紛紛。
演出終于順利完成,溫愉也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說,有個人假裝是組內(nèi)人員,告訴了她一個虛假的消息。
溫愉不認為自己最近有得罪過什么人,她與人接觸的不多,除了前兩天與聲樂部的副部鬧了一次不愉快。
溫愉計算賈麗的可能性有多大。
做錯了事情顯然是要會被訓的,溫愉不怪誰,事情確實是自己造成的,她當時也聽信了那個人的話。
辦公室副部當著主席和賀謙的面把溫愉狠狠訓了一頓,溫愉誠懇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保證下次不會再犯。
溫愉沒和副部說起有人來找她的事,就說是自己不小心搞錯了,副部發(fā)愁的對她說教了一番,就讓她回去了。
溫愉并不想生事,但是有人卻不想這樣。
一個關(guān)于溫愉的帖子火了起來。
溫愉來到教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陸曉見她進來趕忙給她看論壇信息。
溫愉看過之后就知道了,她被照的特別清晰,照片上溫愉正在臺上往下搬著桌子。
溫愉對此沒什么感覺,像是小孩的惡作劇。
“你看到?jīng)]啊,你怎么這么淡定?!?p> “看到了,拍的很清晰?!?p> “不是讓你看照片,是讓你看字,看字,有人匿名舉報你被包養(yǎng)?!?p> “包養(yǎng)?”溫愉挑了挑眉,她不知道自己不過搬了個桌子,怎么和包養(yǎng)扯上了關(guān)系。
她看了看照片下的字。
“15日,曾經(jīng)路過玫瑰賓館,看到照片中的W姓女生和一個中年大叔摟摟抱抱,認證已經(jīng)被包養(yǎng)?!?p> 還有一些負面言論溫愉沒看。
帖子說的有理有據(jù),時間地點交代的非常清楚,要不是說的就是溫愉自己,她都信了。
“都是假的?!睖赜浒咽謾C還給陸曉。
“我當然知道是假的,關(guān)鍵是有人故意給你潑臟水?!标憰院苁侵?,“你至少應(yīng)該回復(fù)一下?!?p> “沒必要,你越和她糾纏她反而越得意,不去管他,過段時間人們就會忘記?!?p> 造謠一旦開始就沒有終止的必要了,因為人們只會跟著自己的固有思路走,人生充滿了無趣,來了一個瓜,就如同餓虎撲食,最終被撕咬殆盡。
“別讓我逮到發(fā)帖的人,我非把她大卸八塊不可?!标憰砸е勒f道。
信你的人永遠都會信你,不信你的人你就算把證據(jù)擺在她面前,她也會裝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