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溫愉接起,過了一會兒才說:“陸曉。”
“小愉,你現(xiàn)在在哪?”陸曉歡快的詢問,“今天一起出去吃飯嗎?”
“可以?!彼聪蚺赃叺馁R謙,又補充了一句,“賀謙也去?!?p> “真的嗎?”陸曉的聲音里微微帶著激動,她用飛快的速度打開了手機,給賀謙發(fā)了個點贊的表情。
嘰里呱啦聊了一大堆,陸曉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賀謙抬眼看向溫愉,提醒“問她在哪里?!?p> “好?!眲偛潘恢痹诼犼憰哉f話,都忘了問她去哪里了。
“陸曉,一會兒去哪?”溫愉對著話筒中的陸曉說道。
“等我一會兒把地址發(fā)給你”陸曉揚起眉毛,再三強調(diào),“你們不用著急,我們還得收拾一會兒?!?p> 陸曉本以為她會收拾很長時間,沒想到就用了一會兒,她們到飯店的時候溫愉還沒有到。
“安娜,你在看什么?”陸曉看著安娜一直望向窗外,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
然而街道空蕩蕩的,就有幾個路過的行人。
“你覺的溫愉怎么樣?”安娜突然感性的說道。
陸曉收回視線,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這樣說,“怎么了嗎?”
“沒,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彪m然已經(jīng)接觸很多天了,但是溫愉有些讓人看不透。
這下輪到陸曉犯難了,該怎么和她說呢,她也不知道安娜想要了解哪些方面。
范圍太大了,她需要好好的組織一下語言。
陸曉一眨眼就從玻璃窗看見溫愉和賀謙走來,她放下了剛想說的話,朝他們揮手,“哎,這里這里?!?p> 安娜看著賀謙和溫愉一起并列走來,并沒有什么多余的反應(yīng)。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最近她見到的也夠多了,賀謙對女生的態(tài)度向來是冷淡的,獨獨溫愉。
所以,溫愉的身上有什么吸引賀謙的地方嗎?
雖然好長時間沒有見了,但是畢竟小時候在一起玩過,上次很匆忙,幾乎也沒怎么交流。
想著好久沒見了,安娜半開著玩笑說,“賀謙,有沒有想我?”
賀謙聽后卻皺了下眉,小時候的感情已經(jīng)被時光漸漸沖淡了,突然這么一說,反到讓人不自在。
他直接選擇了另一個話題,“什么時候回來的?”
安娜笑了笑,“剛回來沒多久?!?p> 像是在解釋,她突然抱歉的說:“我也不想搬家的,可是我當(dāng)時太小了?!?p> 賀謙對此沒什么反應(yīng),他們確實當(dāng)時因為兩家的關(guān)系,在一起玩了很長時間,只不過那都是小時候?qū)τ谛∽约阂粴q的妹妹的照顧。
安娜臉色怔了怔,贊羨的笑道,“不介意多我一個吧。”
賀謙還沒說,陸曉就直接開口了,“當(dāng)然不介意了,你怎么會這樣想。”
安娜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陸曉嘆了一口氣,瞪大眼睛看著安娜,“你是怎么認(rèn)識賀謙的?”
溫愉在一旁安靜地站著,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他們之間存在微妙的感覺,溫愉不喜歡。
怎么說呢,她感覺安娜不喜歡賀謙,卻一直在拿他當(dāng)自己的所有物。
“你吃什么?”賀謙背過手,對著溫愉矜持的細(xì)說到。
“不知道,我看看菜單?!?p> 他也不管別人,一直在等著她,溫愉快速掃了一眼,說了一下自己想要的食物。
點完這些,賀謙示意他們的已經(jīng)選好了,剩下還有什么吃的,想吃就點。
“溫愉,你怎么做到的?”安娜突然對溫愉說,雖然笑的溫和,但是話里話外總有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溫愉也不接她的話,場面弄得一度十分尷尬。
“什么怎么做到的?”陸曉還沒緩過彎來,忙著追問。
溫愉靜止了一秒,今天的安娜言語里都帶著稍微的惡意,不過既然她想知道,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所以她很平淡的就說出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我從來只是被動的接受而已?!彼叵肓艘幌拢袥]有對賀謙做過什么,發(fā)現(xiàn)她付出的也是一整顆心。
陸曉在一旁瞪大眼睛認(rèn)真的聆聽,妥妥的做了一枚吃瓜群眾,原來是賀謙追的溫愉,真是一個大瓜。
“能說說你們在一起的經(jīng)過嗎?”安娜又接著說,好像她對溫愉和賀謙的事情都十分的感興趣。
看溫愉也沒有什么反感的樣子,陸曉也忍不住跟著湊熱鬧。
“對了小愉,可以說一說嗎?”她興奮地看著溫愉,“我還從來沒聽你說過呢?!?p> 她知道溫愉賀謙有故事,可就是不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故事,真讓人期待。
溫愉剛想說,就被服務(wù)員給打斷了。
其實想一想也沒有什么要說的,她并不知道為什么賀謙會喜歡上她,一開始就是他直接表白的,而她也當(dāng)了真,然后就理所當(dāng)然的在一起了。
賀謙是一個非常合格的男朋友,所以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沒什么矛盾,他包容了她所有的小脾氣,當(dāng)然賀謙的小脾氣也留在了溫愉這里。
“要不要繼續(xù)說一下?”安娜吃飯的時候又不依不饒。
“說什么?”溫愉已經(jīng)不是很想說了,所以果斷選擇了忘記。
“說說賀謙是怎么追的你,你們又是怎么好上的?”顯然安娜并沒有理會她的想法,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是故意的。
剛才溫愉還可以帶著平靜的心情和安娜解釋她和賀謙的過去,但是這一秒她卻什么都不想說。
一個人反復(fù)追問你一件事情的時候,肯定是有理由的。
他現(xiàn)在完全可以懷疑她是帶有目的性的問的,既然選擇這么問,那背后的原因她大概也可以想到。
溫愉其實清楚的記得那天的心情,賀謙和她表白,當(dāng)時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她卻接受了,真心是可以感覺得到的。
曾經(jīng)她想過最壞的打算就是她和賀謙也許不會在一起,可是堅持了這么段時間,她就接受不了了。
所以只能委屈賀謙了,當(dāng)然可能在他看來,這并不算委屈。
那天見過奶奶之后,他們聊了許多,她沒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他,只給了他答案,那個賀謙心里想要的答案。
“賀謙,我一直都很慶幸能夠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