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謙?!睖赜渚徚司徱蚺懿蕉贝俚暮粑?。
“我只學(xué)會了喜歡你一個人?!?p> 她放肆的吐出了自己想要告訴賀謙的話,一直徘徊無措的心,終于找到了出路。
賀謙看著她,很長時間沒有說話,見她發(fā)的無措,嘆了口氣。
“我一直認(rèn)為,我可以等到你想說的時候,但真的親身體驗的時候,我才知道,這種感覺十分,百分的不好。”
輕飄飄的話刺的心里一顫,溫愉安撫了下自己的食指,“賀謙?!?p> 思考了很久,溫愉的語氣帶著些委屈,“我怕追不上你?!?p> 因為是很喜歡的人,所以才不安,才想要逃走。
看著她微妙的情緒變化,怎么可能還不明白,深藏的喜悅馬上就要涌出來,賀謙現(xiàn)在毫不懷疑他會在下一秒心軟,因為他向來禁不住溫愉的誘惑。
往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溫愉沒有跟上,賀謙的腳步不經(jīng)意間放慢,聲音輕緩而出,“走了。”
溫愉反應(yīng)過來后快步跟上,前面的人走一步,她就順著走一步,她現(xiàn)在能做到的只有等,等期許了很久的答案。
“我會等你?!辟R謙的聲音從前面穿來,“所以,別想著逃?!?p> 柔軟的風(fēng)一遍又一遍的縈繞在溫愉耳邊,卻終是抵不過,不停在心尖上挑逗的清冷聲音。
其實很多時候,一切都沒有變,變的只是心境,她還是喜歡賀謙,從始至終,一如既往。
“去哪?”溫愉快走了幾步,和賀謙并排。
“扣章?!?p> “嗯?!彪m然并不清楚他說的是什么,但溫愉還是應(yīng)了聲。
賀謙回頭看她,眼里閃著光,嘴角不時溢出點笑意,“你不問問是什么?”
“總不會是把我賣了?!?p>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不是這么想,溫愉想知道的,這就好比說話說到一半就沒了,勾起了興趣,讓人忍不住想知道。
賀謙轉(zhuǎn)回視線,輕聲和她說話,“和賣了也差不多了?!?p> “好。”溫愉接過他的話,聳了下鼻頭。
過了好幾個路口,終于到達(dá)了目的地。
看見牌子的一瞬間,溫愉恍惚的閉了閉眼,正好對上賀謙看過來的目光。
“溫愉,別發(fā)呆?!痹谒渡竦臅r候,賀謙已經(jīng)邁進(jìn)了門口。
怎么也沒想到以賀謙會帶她來這里,不同的城市,同一個工作。
好像就是同樣的場景,她帶著疑惑的眼神望著那個青蔥少年,“為什么帶我來這?”
“因為喜歡?!?p> 那時,賀謙什么都沒說就帶她來到了律師事務(wù)所,說什么簽協(xié)議,省了她逃掉,這本是很浪漫的一件事,但她當(dāng)時并沒有答應(yīng),反倒因為這個和他鬧了好一陣子脾氣。
她在心里嘟囔了好一陣,感覺沒有得男朋友應(yīng)該有的信任,于是可憐的賀謙愣是被她成功的冷落了整整兩天。
如果那些喜歡賀謙的人,得知他會被這樣對待,應(yīng)該早就把她轟的一點渣渣都不剩了。
后來她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開了,然后下一秒,她就找到賀謙,讓他在重新擬好的不平等條約上簽上了名字。
記憶一次比一次清晰,以前的一點一滴都凝入了血液,流進(jìn)了心里。
事務(wù)所上班的人不多,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一個人埋頭在文件夾里,一動不動。
“醒醒?!辟R謙敲了敲辦公桌,又接著踢了下他的椅子,“大晚上的不睡覺,偏偏賴在這里挺尸?!?p> 椅子上的男生眉頭緊皺,掙扎了半天,才勉強(qiáng)睜開了眼,“咦,賀謙,你怎么來了?!?p> “合同拿出來?!?p> 本來昏昏欲睡的人,在聽到回答的一瞬間,猛地脫離的椅子,眼睛睜的像銅鑼,“是誰,我得好好看看,讓你惦記了這么些年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p> 經(jīng)典的電視劇老套臺詞,溫愉有些想笑。
“別廢話。”
男生倒是一點都不怕賀謙,越過他緊緊盯著溫愉了有一分鐘,再然后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
他轉(zhuǎn)了一圈,從箱子底下抽出了一份文件,沉積了許久,頁面都有些發(fā)黃。
“優(yōu)秀?!蹦猩鷮χ鴾赜湄Q起了大拇指,說完就又繼續(xù)硬躺,“快走吧,你們打擾我睡覺了?!?p> “溫愉?!辟R謙叫她。
“嗯?”
“現(xiàn)在這個可是有法律效力的?!?p> 溫愉愣了一下,賀謙的這一嘴,像是在確認(rèn),讓她無法拒絕。
她,大概,一定,栽到賀謙的手里了。
陸肖是那種商務(wù)人士的典型,穿著一絲不茍,笑容溫和,只是太過于啰嗦,是個愛操心的命。
賀謙和陸肖的視線交匯過后,并沒有停下腳步。
但顯然,有人不想讓他如愿。
“賀謙。”陸肖叫住了他,醞釀了一會兒才又開口說道:“你和溫愉在一起了。”
他平?;旧暇蜎]有空閑的時間,好不容易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想著來看看溫愉,結(jié)果就看到溫愉和賀謙無比和諧的牽著手走在路上,直到他把溫愉送回了家。
在后面緊跟了一路,他才終于消化了這個來之不易的必然。
“嗯?!辟R謙轉(zhuǎn)過身來正視陸肖,語氣沒有絲毫波動。
“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一下?!标懶]說幾句直接提議。
賀謙點頭,“我倒挺有興趣你會說些什么。”
咖啡店窗邊的陸肖,嘬了一口咖啡,看著面前的賀謙,英俊的面龐,清冷的氣質(zhì),是會叫人印象深刻的類型。
不用說眼前的人必然是出類拔萃的,溫愉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錯。
有時候他就在想,要是溫愉沒有那么一場遭遇,她這個時候又會在哪里做些什么。
而眼前的賀謙,就是那個答案。
“你想說什么?”賀謙對眼前的人沒有很大距離和懷疑,他只是不喜歡溫愉總是用他來當(dāng)借口。
聽到提醒,陸肖這才從賀謙的身上收回視線,回過神來,“嗯?!?p> “你對溫愉是什么想法?”陸肖直直的盯著賀謙,溫柔的氣質(zhì)瞬間被冷冽所覆蓋,他嚴(yán)肅認(rèn)真的說:“溫愉不能再經(jīng)歷一次傷害了?!?p> “為什么?”賀謙又一次發(fā)問。
他的世界曾經(jīng)失去過溫愉,好不容易才找回來,他應(yīng)該是高興的,但是他很介意,介意明明是屬于他們的時光,卻消失的不帶一點痕跡。
多少該讓他知道一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