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在回去后就一直在想那個鴨舌帽,他真的長得太像季風了。
但是王淼淼直接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季風那樣的一線明星,怎么可能去人那么多的地方,并且假設(shè)真的是季風,他為何要去普通衛(wèi)生間,這樣的貴賓,即使酒吧怠慢他也不會這樣冒險。
聽王淼淼這樣一講舒雨也覺得有些道理,而且當時光線很暗,興許是她眼花了也不一定,畢竟長得好看的人都千篇一律。
哎,還是不要想了。舒雨晃晃腦袋,怎么著也不可能是季風啊,她一個連十八線明星都沒見過的人,怎么可能。
又是一個周一,只是今天周濤的笑臉比平時多了一份驕傲。
“我們小雨來啦~”依舊是不變的那句話。
“哎呀,你不要老是這樣子啦?!?p> 這么多天來,周濤還是對她心感愧疚,總是給她買這個吃買那個玩,有時說話甚至都有些小心翼翼。舒雨心覺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還白吃周濤一個月的飯,兩人算是互不相欠,便不想他覺得太愧疚,每天這么笑臉相迎的,如果不是自己想,應(yīng)該也會很累吧。
“瞧你說的,我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敝軡靡庋笱蟮恼f。
舒雨看著他驕傲的樣子倒覺得幾分好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
“今天我替你去商議關(guān)于那個采訪的排版問題?!?p> “采訪排版?晏生安的那個嗎?”舒雨聽到這句話,兩眼一亮。
周濤見舒雨開面露喜色,更得意了:“沒錯!”
“哈哈哈哈哈哈,周濤你太棒了!”
舒雨立刻激動的跳了起來,甚至想要給他一個熊抱,然后被他攔住。
“男女授受不親啊?!敝軡傺b嚴肅,然后又笑起來。
只是沒過多久,周濤就又一臉愁容的過來,小心翼翼的趴在舒雨的桌邊,輕聲說有個事兒需要舒雨幫幫忙。
舒雨斜睨著他,等待下文。
“你能不能幫我去送一份資料給季風啊,就今天下午……”周濤委屈巴巴的樣子活像個受了怨的小媳婦。
“季風?”舒雨心想這有什么,便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嘿嘿嘿小雨最好了,你到時候只要把東西給敏姐就行了,你也知道我之前不小心惹到過他,我就是怕萬一見到他又出什么幺蛾子?!?p> “行,你放心吧,我中午吃完飯就去?!?p> 只是個明星而已,又不會吃人。況且見到的幾率又很小,相比跟晏生安單獨相處,去送個資料對舒雨來說顯然是件美差。
吃完飯后到了電視臺,給敏姐打電話也打不通,給周濤發(fā)消息說讓她去休息室看看。
于是舒雨便自己摸索著到了休息室的樓層,結(jié)果再給周濤發(fā)消息問的時候他就不回了。舒雨面對著這么多房間,陷入沉思,到底哪一間才是敏姐在的啊。
舒雨嘆了口氣,打算用笨辦法,一間一間的看吧。于是邁步走到第一間休息室門前,敲了敲門:“請問敏姐在嗎,我來送資料的?!?p> 良久沒有人說話,舒雨就推開門想看一眼。
結(jié)果剛一推開門就對上了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
趁那人還沒說話,舒雨還握在門把上的手慢動作似的將門緩緩關(guān)上,看著那雙眼睛由懵的狀態(tài)到吃驚到疑問,再到隨著門被關(guān)上而消失。
舒雨長出一口氣,輕輕拍拍自己的心口,剛剛一定是看錯了,他怎么可能在這里。
于是舒雨一路小跑到樓下,一個人呆呆的放空了一分鐘后,拿起手機又給敏姐打過去。
謝天謝地,這次終于接通了,敏姐說臨時有事被叫走了,讓舒雨把資料放在三號化妝間,然后再找小吳去拿。
舒雨掛掉電話把手機塞進包里,嘴里嘟嘟囔囔,這個周濤還說什么休息室,真是干啥啥不行,坑自己第一名。
于是舒雨哼哧哼哧又找到三號化妝間,推門進去。
里面已經(jīng)坐著一個男人,舒雨便輕輕問道:“你好,請問是小吳嗎,我來給敏姐送資料……”
那個男人緩緩轉(zhuǎn)過頭來,黑黑長長的睫毛隨著目光輕輕忽閃著,睫毛下是一雙烏黑的眼睛,他的眼神隨著回頭飄到我的臉上,輕輕打量著,又再次飄走:“噢那個,那你給我吧。”
是季風誒。
舒雨內(nèi)心發(fā)出了小小的感嘆,沒想到真的能見到本人,她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文件夾遞上去。
季風伸出手準備接,但是停滯了幾秒鐘后突然又縮回去:“你,你不是那天在酒吧的女生嗎?”
嗯?什么東西,舒雨聽到他說話后抬起頭看著他,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后,突然回想到那一天在酒吧遇到的流氓還有一個帶鴨舌帽的男生。
竟然真的是季風?
舒雨一時語塞,遞過去的資料季風也不接,尷尬的杵在那兒也不知說什么好。
“你還冤枉我,說我是那個流氓同伙,還差點要打我。”
這下舒雨就奇怪了,她什么時候要打他了,于是忍不住開口辯解道:“我哪有,你那個時候直接出來說清楚不就好了,是你自己躲躲藏藏讓人誤會好吧?!?p> “我不管,就是你,害的我被哥罵?!奔撅L說話的語氣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讓舒雨一下不知如何接應(yīng)。
但是回過神來,舒雨有些無語。這個人怎么這樣不講理的,還有什么你哥,誰要管你哥又是誰?
舒雨正準備開口,有人推門進來,她扭頭看了一眼后開始后悔今天出門的時候怎么不看看黃歷了。
剛剛在樓下休息室推門看見的就是他,當時舒雨自我安慰是眼花看錯,沒想到他竟然還上來了。
“怎么了?”晏生安斜了站在一旁的舒雨一眼,對著季風問道。
“你來啦?!奔撅L語氣莫名降了下來:“這個女的,我上次在酒吧看見她被流氓欺負,我就想救她,結(jié)果她反過來說我是流氓,還差點要打我?!?p> “什么?你,你怎么還血口噴人,我哪里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帶著帽子臉都看不清,我只是要過去問個清楚好不好,你要是問心無愧你跑什么???”
季風當著晏生安的面這樣指責她,一下子把舒雨惹急了,語氣也變的不客氣起來。
“你……”
季風也氣鼓鼓的瞪著舒雨。
兩個人看起來都很氣憤的樣子,卻都相顧無言。
“好了好了,這么大人了還吵架???”晏生安也有些無奈,他看著兩個人誰都不愿意退一步的樣子,笑出了聲。
舒雨正在氣頭上,突然聽到晏生安的笑聲,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禁嘀咕道,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天天就知道笑。
只是他這么一笑,突然讓舒雨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其實聽季風這么一講,舒雨也知道了都是誤會,但季風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實在讓她很不爽,但是舒雨也不是小孩子了,冷靜了一下,認為沒必要去跟他計較。
隨后舒雨找了把椅子坐下來,側(cè)對著季風,語氣也軟了下來:“那個,對不起啊,當時誤會你,可你直接說清楚不就好了嘛……”
季風聽完,扁扁嘴,話語中有些委屈,但柔和不少:“我哥說讓我不要去的,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結(jié)果又被你撞到?!?p> 兩個人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和好了,后來了解到那個酒吧是季風媽媽開的,季風口中的哥哥就是那個戴眼鏡的男人,也是他的經(jīng)紀人。而酒吧的事情他并不想公之于眾,所以盡量在瞞著。
舒雨抬起頭看了眼晏生安,想到他不是應(yīng)該去跟周濤確定排版嗎,怎么又來了這里,一時沒忍住好奇就問道:“你怎么在這?”
晏生安瞧她一眼,也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解釋說是因為季風非要讓他過來,所以他便叮囑讓同事幫忙去看排版了。說完拿著手里的一本東西砸了砸季風的腦袋笑罵道:“你不說好一會去樓下找我的嘛,半天不下來還害的我又上來?!?p> 舒雨回想起剛剛晏生安在休息室好像是睡著了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很疲憊,不禁有些擔心,但是下一秒又趕緊把這個念頭拋開。
他的事與我何干?舒雨甩甩腦袋,讓自己不要再去想。
“你們認識?。俊奔撅L躲開晏生安的攻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