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兩個人并肩走著,到還真是一副美好的畫面,奈何他出現(xiàn)不在那個畫面上。
第二天,寧悠單獨去找了老夫子,而姚沁看著眼前的葉徹,一臉的不解難得有了溫怒。
葉徹低著頭,不看自己一向溫柔的嫂嫂結(jié)冰的臉。
“你知道你這個決定會讓多少人得意嗎?”姚沁的聲音冷硬冷硬的一點不復(fù)往日的笑意。
葉徹點頭,姚沁覺得他這樣的做法未免太不負(fù)責(zé),竟然可以這么輕易就去冒險。
“你哥哥每天冒著生命危險就為給你安穩(wěn)的生活,你有想過他的感受嗎?!边@一瞬間,葉徹的心顫了顫,但是想到寧悠的兩旁,搖著下唇不說話,繼續(xù)接受自己嫂子冷冷的目光。
見葉徹始終低垂著頭顱一副倔強的樣子,姚沁知道,自己是勸不回來他了無奈的嘆一口氣,神色有些疲憊:“罷了,罷了,你自己去找你哥哥說吧?!?p> 葉徹點頭。
寧悠到了老夫子的院落,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和老夫子坐在一起,不知為何,寧悠的心‘撲騰’一下子沉了下去。
果然走到院落,就看見寧琳笑意盈盈的嘴臉,只是那笑意在她看來別有幾分深意。
老夫子有些吃驚,看著寧悠:“你怎么也來了?!?p> 寧悠先是給老夫子行禮,然后被老夫子請入座,看向旁邊的寧琳。
“她怕是和我一個目的?!睂幱七€沒開口,寧琳就先開了口,寧悠呆住,疑惑的看向?qū)幜?,寧琳也剛好看她?p> “你是不是也要去九龍谷?”老夫子疑惑的話語出現(xiàn)在耳邊,寧悠恭敬的頷首:“是的,夫子?!?p> 雖然心底很好奇寧琳為什么回去九龍谷,但是知道這里不是問的地方。
老夫子看向?qū)幜眨骸安恢还骺烧鞯没噬匣屎笸?,不然,這里怕是不能放行你們?!?p> 只見寧琳從懷里拿出來一個黃色布,那夫子恭敬的結(jié)果,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點點頭。
寧悠有些尷尬,皇后那邊,怕是肯定不會這么容易給她放行的。
正在寧悠思索的時候,老夫子的聲音響起來:“既然這樣,我也不好阻攔,祝二位公主早日歸來?!?p> 夫子這才行了君臣之禮,寧悠有些呆,這樣就把她一帶給放行了嗎,倒是省去了她不少的麻煩。
寧琳起身,朝著夫子行禮轉(zhuǎn)身就要走,寧悠覺得自己來到的目的也到達(dá)了,也跟著起身,朝夫子同樣行禮走出去。
走在寧琳的身后,寧悠不好直接開口,前面的寧琳就說話了。
“你是不是在好奇為什么你會這么容易被放行?”
寧悠看過去,發(fā)現(xiàn)她還在如常的走著,也不在掩飾:“嗯?!?p> 寧琳的嘴角勾起來美麗的弧度,是諷刺的弧度:“要不是受人之托,我才不會行好心幫你。但愿你還能回的來?!弊詈笠痪湓挘瑵M含冰霜,說完她就加快了腳步,好像多和寧悠呆一秒她都會覺得難受。
寧悠也不去追,只是在思索那個受人之托的人是誰。
想來想去,也只有葉徹和寧玨,可是寧玨應(yīng)該沒有那個實力幫自己,他那種人,寧琳應(yīng)該不屑與之為伍,莫不是葉徹?
這次寧悠可猜錯了,那個人恰恰就是‘寧玨’只不過不是‘寧玨’本人,而是他的手下,令狐柳,那個寧琳的師傅,寧琳永遠(yuǎn)沒有辦法違抗的人。
寧琳這般和他同母哥哥一般高傲的人,怎么會甘心屈居人下呢,就像他們的母后一般,有著比常人更多的認(rèn)知和心機,自己的母妃好像就受過那個人不少的欺辱。
看著鏡子中的少女,長的比以前更加開了,眉梢眼角都帶著點點風(fēng)韻,格外誘人,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可是,這一切為什么這么陌生,鏡子中出現(xiàn)一個比她年長帶著幾分英氣的少女,笑的英姿颯爽。
一個紅衣女子現(xiàn)身在鏡子里面,寧悠受驚,回頭看她,眉眼間彌漫著哀愁,讓她不自覺就問出口:“你怎么了?”
女子抬眼看她,眼中滿是悲哀:“為什么非要去那個地方?”
寧悠看著鏡子中的兩個,一個比一個嬌嫩,一個比一個美艷搖搖頭,寧悠看見自己眼里也滿是不解:“我不知道,只是內(nèi)心的聲音告訴我,不去會后悔的?!?p> “后悔?”女子聽到寧悠的回答聲音一下子提高,臉色都變得怪異。
“你去了才更后悔?!毖粤T,人就慢慢消失在空氣中,寧悠忘了她最后那個悲哀的眼神,好像她們注定了必死。
“瑤瑤,你怎么回頭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出現(xiàn)在腦海,寧悠的身體一顫,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復(fù)雜的情緒。
既然上了船,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葉徹沒有回來,他直接去了王府,到了王府踏上熟悉的臺階,他想起來那個時候自己還因為挨板子嗷嗷大叫,如今自己就要把生命交換給天,哥哥一定很失望吧。
侍衛(wèi)看了一眼是葉徹一言不發(fā)的放行了,走在自己熟悉無比的道路上,葉徹心中種種不確定,自己那個拼命護(hù)住自己的哥哥會不會同意。
他心中有些顫抖,就這樣對待十幾年的養(yǎng)育之恩,陽光不再斑駁而是炙熱,葉徹沒走一步,汗就多上一滴,心就疼上一分,一步步走向那個自己熟悉的地方,挨過多少板子的地方。
“公子?!睍康氖绦l(wèi)恭敬行禮葉徹滿含心事。
“哥哥在嗎?”
那個侍衛(wèi)搖搖頭:“王爺去了皇宮,已經(jīng)幾天沒回來了?!?p> 幾天沒回來,葉徹眼中閃過疑惑,莫不是那皇帝老兒有什么事情留哥哥在皇宮,亦或者。
想到另一種可能葉徹就心寒,搖搖頭,朝那個侍衛(wèi)頷首示意,轉(zhuǎn)身又走向來時的路,怎么可能,以哥哥的身手,皇宮里沒人能困住他的。
姚沁來了,這次的她不是含著善意,而是一臉的殺氣,寧悠打開門看到的時候幾乎以為自己認(rèn)錯了人。
她周身環(huán)繞著藍(lán)色的冰晶,手中還拿著一對冰做出來的箭,二話不說,舉劍就刺向?qū)幱?,寧悠本能的躲開,身后門散了,桌子歪了。
閃身到姚沁身后,她一開始迷惑不過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因為得葉徹的事情。
自己沒辦法和她動手,也打不過她,只能步步放手,她卻招招凌厲,有風(fēng)從她臉頰劃過,一陣疼痛和濕熱,想必是出了血。
那人還拼命的揮舞著雙劍,寧悠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爛了,但始終不還手,她該打,但是還不能命喪至此。
“你個忘恩負(fù)義的東西,我們救你,不是為了看你把葉徹拉近險境!”她一字一語說出來的話好像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雙眸血紅,院子里的樹因為她強大的冰晶氣場已經(jīng)倒下,院墻也有些不堪。
‘轟’院墻也轟然倒塌,原因是寧悠摔倒了上面,胸中難受,有什么直逼喉嚨。
“噗!”一口紅色的鮮血從口中出來,姚沁看見收回了劍,冷然的站在她面前。
“為什么不還手?!甭曇粲行┢v更多的是冷硬。
寧悠笑了,鮮血染紅了唇角:“我沒有資格。”
看向她的面容,姚沁不再言語,周圍的冷空氣因為她的收手也消失不見,看了寧悠一眼,消失在空氣中。
只是寧悠覺得她那一眼滿是悲哀。
寧悠知道自己不該連累葉徹,垂下眼眸,掩飾著哀傷,自己的事情直接的負(fù)責(zé)。何必去連累別人呢?
手中出現(xiàn)一把白色透明的長劍,一下狠狠如了廢墟,接著劍插在地上的堅韌,寧悠慢慢站起來,一步步走到屋子里。
那個紅衣女子又出現(xiàn)了,看著她滿臉的哀傷:“你這是何必呢?”
寧悠的心狠狠一抽,差點體力不支的倒在地上,鼻子酸澀,但是她不能哭。
那紅衣女子看她那樣,深深嘆一口氣,滿是無奈,消失在空氣中。
寧琳住的和寧悠并不遠(yuǎn),聽見響動的她趕忙過來,就看見滿院子的狼藉,只有那房子還幸存在院中,這里還殘留著打斗的氣息。
看見寧悠的在房子里以劍為拐的背影,勾唇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葉徹不能回去,他知道時間緊迫,立刻馬不停蹄的跑去皇宮,期間受到無數(shù)的阻撓,拿出來哥哥給自己的牌子就變得通順無阻,他一直活在哥哥的庇佑下,也該離開他,靠自己完成一片天地。
寧悠坐在床上,無聲哽咽,收拾著行禮,葉徹就讓我騙你一次,因為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害了你。
擦干嘴角的血跡,姚沁其實沒有下狠手,處處手下留情,姚沁何嘗不想打醒她,但是看見她的倔強她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想了想還是走到桌前,找到紙筆留下了一封信,終于淚水一滴滴的落下,滴在信紙上,一個個淚水濺出來的痕跡,好像預(yù)示著生離死別。
拿起自己的行囊走出這個已經(jīng)崩塌的院子,在看了幾眼,葉徹假如我永遠(yuǎn)來不了,請忘了我。
終于到了皇帝的寢宮,卻發(fā)現(xiàn)只有宮女,被告之皇帝從什么桃苑還沒出來,隨手抓了一個宮女讓她帶路,那宮女先是臉紅后來被葉徹神情嚇的瑟瑟發(fā)抖,慌慌張張的走在前面不停的被細(xì)小的石頭絆到。
終于,面前出現(xiàn)一個別致的院落那宮女低著頭小聲說道:“到,到了。”
葉徹朝她點頭道謝,那宮女卻被她嚇的不行。
孔承德已經(jīng)不在這里的守著了,而是去的別的地方耀武揚威,地上葉臻來過的痕跡也被打掃干凈。
葉徹皺眉看著這個院落,這是一個寵妃的院落不明白自己哥哥在這里干什么。
抬起腳步準(zhǔn)備走過去,卻在走到門前的時候感覺到一種無形的阻礙,一下子把他彈到在地,伸出手,他摸到了什么東西。
這里被人設(shè)了結(jié)界,想也不用不是他能破開的,一瞬間擔(dān)憂襲上心頭。
他的哥哥在這里不會出了什么事情?
拿出來身后的刀劍正準(zhǔn)備用武力破一次,卻發(fā)現(xiàn)之前撞到的地方如水一般,散開來出了一人多的大洞,收起來自己的劍,試探著伸出一只手,發(fā)現(xiàn)能進(jìn)去才抬腳進(jìn)去。
滿園的桃花紛紛灑灑,眼前的美麗葉徹不能不被震懾到畢竟這個時間還能看到開的這么美麗的桃花實在是
可是容不得他多想,里面就傳來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和男人的歡笑,其中一個聲音雖然沾染了酒意,他也在熟悉不過。
從桃花樹下,慢慢走向里面的門,他看見大堂上一女兩男,在把酒言歡。
女子坐在一個肥胖的人身上給另一個英俊的男子灌酒,葉徹皺眉,那個男子正是葉臻。
葉臻笑著接受她的酒,還順便摟過她,那個肥胖男人竟然看不出來一點不滿,三個人唱的都是靡靡之音。
眼前的種種不堪入目,不堪入耳,葉徹慢慢走到葉臻面前,葉臻笑著抬頭,看見是葉徹舉起酒杯送到他面前。
“小徹啊,來來,喝了這杯酒?!彼粏柎丝倘~徹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他也不問葉徹為何而來,直接要求葉徹喝酒。
他懷里的女子抬頭笑著看葉徹一眼,這女子確實沒,面若桃李,怎么能不美。
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杯潑到他臉上。
“你在干嘛!”滿臉的心痛和不敢置信,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只蒼蠅,周圍環(huán)繞著怒火。
葉臻擦擦自己臉上的酒水并沒有生氣,還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那個肥胖的皇帝好似沒有看見一般,把美人抱了過去。
說的話葉徹不想聽,也不配玷污他的耳朵。
“小徹啊,你這是生什么氣呢,坐下來喝杯酒消消氣不好嗎。”說著又要遞酒給葉徹,
葉徹皺眉緊緊盯著他就是不接,沒有注意皇帝懷里的美人眼中閃過的什么。
葉臻這次卻不容他拒絕一下子拉他坐到地上,強行把酒灌入他的吼中,笑道:“哎,這不就好了嗎?!?p> 葉徹覺得一陣?yán)蔽侗频乃闹幌胪?,嗆的眼淚都跟著出來了。
“咳咳咳咳。”可是他低頭咳嗽的時候明明看見葉臻朝著他使得眼色,雖然根本就捕捉不到,但是葉徹和葉臻的默契還是讓他懂了。
葉臻陷入危險,自己卻要去九龍谷,似乎怎么樣在這個地方說都不合適,但是時間緊迫,他又想到寧悠。
皇帝懷中的美人笑著倒酒,外面的桃花紛紛落落,葉臻再次遞上酒,葉徹不在拒絕,接過,一飲而盡。
此刻的他的內(nèi)心無比矛盾,一方面想著寧悠,一方面擔(dān)心葉臻,現(xiàn)在這里明顯不是說話的地方。
葉徹心中著急,面上一杯杯的喝酒,不知不覺臉上染上了紅暈,眼前有些迷糊,他好像看見寧悠朝著他笑。
“悠悠?!毙Φ囊荒槹V呆,看著面前面若桃花的女子含著寧悠的名字。
伸出來手,迷戀的摸上她的臉龐,沒有注意女子眼中閃過的不耐,要不是王非要她在這里托住葉臻,她才不會甘心委身至此。
葉徹沒有醉,只是酒里面摻了讓人迷失神智的東西,葉臻收起來臉上的笑意,又喝了一杯酒,皇帝一下子倒在桌子上,女子看向葉臻:“這下滿意了吧?!?p> 她和葉臻做了交易,迷惑住眼前的少年,她就幫她找她要找的人。
葉臻點點頭,看著葉徹的面容若有所思,早在寧悠準(zhǔn)備去九龍谷的時候姚沁就告訴他了,他就知道葉徹肯定回來找他,剛好他正在這里和面前這個女子彪著勁,不如借她之手留住葉徹。
小徹,你是葉家的希望,抱歉我不能讓你犯這個險,抬頭看外面的桃花,花瓣在空中飛舞,卻不見地上有一個花瓣,因為這都是幻境。
行囊里沒有幾件衣服,只有維持生計的食物,不知道帶的夠不夠,但是帶了錢,到了外面肯定還會買更多。
一路上不知道怎么到寧玨的房間,當(dāng)寧玨打開門看見蒼白的寧悠的確吃了一驚打趣道:“你這是怎么了?葉徹欺負(fù)你了嗎?”
寧悠看向他,呆呆的搖頭,口中說出來的話她都不知道怎么說出來的。
“現(xiàn)在就走吧?!?p> 寧玨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著急。
說完寧悠自己就先搖搖頭:“不不不,我先走,你們不要帶葉徹去,我去結(jié)界的地方等你們?”
現(xiàn)在她的失魂落魄,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不是和寧玨說話,好像是她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