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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那個來的直接,要命也要的直接,就好比一個慢性毒藥慢慢折磨你,一個鶴頂紅,吃下就斃命,痛只是一時。
“徐叔,什么時候才到呀?!鳖伂幗K于忍不住出口朝著外面問道,她實在太無聊了,又不能看窗外又不能動,她感覺她都要憋死了。
“快了,快了?!蹦凶铀实穆曇魝鱽?,顏瑤嘆一口氣,她那知道什么時候才到,這馬車似乎怕她顛簸走的慢慢悠悠,快了才怪。
目光不經(jīng)意的撇到那個罐子和背簍上面,臉色有一點不自然,不知道葉徹是怎么想的。
不過,他想的倒還是滿周到。
這邊晃晃悠悠,隱約神智有點迷糊,泛起來困氣,那邊葉徹還在快馬加鞭,走著她走過的路。
雪山之巔的那人終于有了動靜,睫毛輕顫,有雪抖落下來,被許些雪覆蓋的唇終于露出來微紅的顏色:“要來了?!?p> 等了這么久,終于要等到了。
“吁”勒住韁繩,馬還在不老實的轉(zhuǎn)悠,不過已經(jīng)不在向前走了。
徐凡也急急忙忙勒住韁繩,車廂里一陣的顛簸。
好不容易穩(wěn)下身子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還沒有等顏瑤開口就聽見男生恭敬的響起來,嘴角不自覺勾起來一抹笑容,一點也沒有被打擾睡覺的感覺。
“小公子,您終于來了?!毕铝笋R車就跪拜在葉徹的跟前。
葉徹勒著韁繩看著地上的人,沒有說話,徑直下了馬,牽著馬給了他。
“你騎馬,我趕車?!绷攘葍蓚€字,就概括了自己心中所想的,徐凡沒有什么意見的接過韁繩,看著葉徹一下子跳上馬車,掀開了車簾。
顏瑤笑意盈盈的看著忽然出現(xiàn)自己眼前的臉龐,一點也沒有意外。
“可是要屈尊你大駕給我當車夫?!?p> 葉徹一直冰凍的臉也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為你當車夫,我甘之如飴?!?p> 顏瑤翻了一個白眼本來只是打趣的話,卻被這樣接到,她實在不知道說什么,不紅臉已經(jīng)很好了。
葉徹笑著走進摸摸她的頭,在退出去,開始趕自己的馬車,徐凡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走了。
車不在那么慢,顏瑤也不在覺得那么無聊,因為前面的人,不停的在說著自己的遭遇,一路上歡聲笑語,倒也是其樂融融。
越來越冷的空氣告訴他們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
“你冷嗎?!比~徹停下了馬車,掀開車簾就看見顏瑤通紅的小臉,連忙翻身進去。
顏瑤沒有否認,也沒有點頭,就那么滿眼笑意的看著葉徹在車廂里不停的翻找著衣服。
不一會就找出來一個紅色的披風給她披上,厚重的感覺卻意外暖和,不經(jīng)意看見了他手上的上,眼中閃過心疼。
“你也拿一個披上?!?p> 葉徹笑著點頭,為自己也找了一個。
漸漸看到白色的東西出現(xiàn),附近荒無人煙,徐凡的馬隱約在前面奔騰著,空氣越來越冷,手上雖然沒有了感覺,但是臉上被寒風割的生疼。
徐凡的馬停了下來,葉徹也連忙拉住韁繩,看著眼前已經(jīng)現(xiàn)行的龐大的雪山,九月的天氣,此地卻在飄著雪,風吹動的是比冬天還要寒冷的利刃。
這里的雪終年不化,形成了積冰,山巔上的冰不堅韌,因為最容易受到陽光的照耀,而越是下面的冰,越是堅韌,承擔起來整個山的重量。
走回車廂,找了幾件厚衣服給顏瑤穿上,把她裹得嚴嚴實實,在找了幾件衣服給自己穿上,帶上吃的喝的,就抱著顏瑤下了馬車。
徐凡就在旁邊候著,葉徹看向他:“你去附近的村莊等著吧,回來我們會去找你的?!?p> 徐凡呆住他以為他也會跟著去,看看眼前這個看似堅韌的雪山,實際卻脆弱的狠。
“小公子,山上危險,讓我跟著一起去吧。”
葉徹搖搖頭,眼神無比堅決,不說話只是等著徐凡看,給他施壓。
徐凡深一口氣,最終妥協(xié)。
抱著顏瑤頂著寒風走向雪山的入口,其實隨地都是入口,很少有人來這里,自然也不會有什么路。
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地,不過還是穩(wěn)住了身子,厚厚的雪埋住了腳,每走一步都深陷一個腳印,很多時候走不穩(wěn)差點把顏瑤從懷中摔下來,顏瑤卻一聲不吭。
雪透過鞋子傳到腳底,冰涼刺骨化成雪水,浸濕了鞋子,甚是難受,但是葉徹沒有皺眉,只是一步步堅定的走著,下面的積雪深厚,到了上面雪會漸漸的減少,但是會有冰,一個人走已經(jīng)很艱難了,更何況懷里還抱著顏瑤。
顏瑤在他懷里只露出來一雙眼睛,這里閃著熟悉的氣息,但是那深陷的腳步,一步步艱難的走著,好多次身下柔軟,她也已經(jīng)陷到雪里,又被撈上來,一步步的走著,看著葉徹那堅毅的臉龐,顏瑤的心在融化。
“休息一下吧?!弊吡撕芫茫佣甲邅G了,身邊的積雪終于少了,葉徹卻搖搖頭,他要一鼓作氣,走到?jīng)]有雪的地方才能休息。
走到了沒雪的地方,葉徹才知道什么叫做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這里的冰雖然不薄但是滑的要命,難得皺起來眉頭,憋紅了臉龐。
顏瑤心中著急,她想說一些打退堂鼓的話,但是想到葉徹之前的堅毅,想必就算后面在怎么難他也不會放棄吧。
在他懷里深深嘆一口氣,暗嘆自己的沒用,只能給他當個累贅。
熟悉的味道越來越濃烈,這種感覺,讓她心安,又心慌,好像既期待見那個人,又害怕見到那個人。
白衣,耳邊的寒風呼嘯而過,好像戀人的呢喃。
動動已經(jīng)僵硬的四肢,有點不習慣,身上的雪簌簌落下,還是還雪一樣的顏色白衣勝雪。
耳邊好像有人在撫琴叮咚作響,顏瑤側(cè)耳傾聽:“向右走?!?p> 不自覺就脫口,葉徹狐疑的看向懷里的顏瑤,顏瑤接收他的目光,睜開眼睛朝著他一笑:“那人在右邊?!?p> “你怎么知道?”葉徹警惕的打量著四周,生怕有什么東西出現(xiàn),蠱惑了懷里的人。
“有聲音?!鳖伂幷f出來自己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