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向霆略感頭疼,心中卻又歡喜她的精明。
他說:“我直接從秦深手里把你抱過來的?!?p> 夏唯安冷冷審視他:“還有呢?”
厲向霆說:“秦深醉得七八分時,我讓人也在他酒里下了藥?!?p> 說著,厲向霆不屑地勾勾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夏唯安驚駭地看著他,旋即了然。
眾所周知,厲向霆行事作風向來強勢充滿攻擊性,別人狠,他更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前有秦深自個把自個灌醉,后有藥性使然,只怕厲向霆把她摟走,當時的秦深根本不知道。
然而夏唯安卻覺得有哪里不對,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厲向霆目光微垂,又說:“我把你扶進房間,本想幫你醒醒酒去去藥性,誰知一進房間你就......”
夏唯安的臉又紅了,方才的什么猜測什么懷疑都被惱羞擠到腦后。
她尷尬地別開眼。
厲向霆心里又高興了。
他就喜歡看她羞澀的樣子。
半晌,夏唯安惱怒瞪他:“我是醉了,還被藥性控制,你如果真的正人君子不知道推開我???!我一個小女子力氣還能比你大不成?還能強迫你不成?!”
厲向霆左顧右盼,然后詭異地看著她的臉,說:“我從小喜歡你,對你向來有企圖,我一個身心健康而且某方面過人的霸道總裁,為什么要拒絕心愛姑娘的投懷送抱?!”
他這副樣子,理直氣壯,大氣凌然,毫不羞愧。
直把羞得滿臉通紅的夏唯安氣的差點憋過氣去。
夏唯安羞怒一跺腳,霍得站起身,狠狠一推厲向霆,語氣不覺間竟然是嗔的:“你就是故意的!而且心中竊喜得緊!”
厲向霆嘴角忍不住翹起個大大的弧度,然而下一秒,他不受控制地往后傾斜——
“撲通!”
厲大總裁結結實實栽倒在地!
然后哼哼唧唧倒吸氣。
夏唯安背過身怒道:“你再裝我也不信你!”
“我、我這次......真不是......裝......”厲向霆牙關發(fā)顫抖著聲音氣若游絲。
夏唯安還是不信,僵持了好一陣,依舊聽不到絲毫聲響,不由心底發(fā)毛,將信將疑地扭頭看——
“厲向霆!”
夏唯安驚叫,忙不迭蹲下身。
只見厲向霆躺倒在地,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右手繃帶暈出絲絲血跡!
竟真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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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護士一陣人仰馬翻,無數刀子般的眼神刮在夏唯安身上臉上。
如果咱家老板出了什么事情,奴家們滅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
夏唯安心虛不敢吱聲,心急又無措地站在一邊,時不時瞅著昏迷在病床上的厲向霆。
他似乎很嚴重的樣子。
想想也是,厲向霆人高馬大,即便沒有受傷,他這個山一樣的大男人一頭栽倒在地,也是很痛的。
正在給厲向霆診治的張醫(yī)生尤其憤怒,已經瞪了好幾眼夏唯安,看上去很想責罵夏唯安,但又忍住了。因為此時他家老板飛速瞇開了眼縫,射出一個你懂的眼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