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一下一下地朝秦深身上招呼下去。
秦老爺子半點(diǎn)不放水,就唯恐打得不夠力道不能讓厲向霆解氣,以至于被一下落在秦深身上都咔咔直響。
看著都疼。
秦深也十分硬氣,不躲不閃,梗著脖子一聲不吭,毫不示弱地瞪著厲向霆。
厲向霆面無表情,眼底卻盛滿了譏笑。
夏唯安則低垂眼簾,視若無睹聽若未聞。
秦老爺子年紀(jì)大了,雖然不是被大,但這打人也耗費(fèi)不少老力氣,打了一陣自己也覺得累了,于是想看看厲向霆的臉色,看他消氣些沒有。
結(jié)果有點(diǎn)失望。
厲向霆眼皮也沒動一下,無動于衷,完全看不出他滿意還是不滿意。
秦老爺子只好繼續(xù)狠抽秦深。
到底還是夏唯安體恤他老人家的身子骨,加上從前秦老爺子對她也是真的愛護(hù)。
夏唯安淡聲道:“秦爺爺,您消消氣,別打了,回頭把自己氣壞了可不好?!?p> 秦老爺子心中欣慰,嗒拉的眼皮不著痕跡地望了望厲向霆。
厲向霆還是沒反應(yīng)。
秦老爺子十分失望。
他看得是厲向霆的臉色,只要厲向霆不開口一聲,他都不能停手。
秦深咬著牙,心中更氣更不服,對厲向霆的恨意又加深幾分。
夏唯安見秦老爺子沒停手,也知道問題所在,于是扯了扯厲向霆的衣角。
厲向霆微微側(cè)目,對上她澄澈的眼睛,不著痕跡地燦然一笑。
然后厲向霆望向秦老爺子,淡聲開口:“唯安說得對,秦老爺子身體為重?!?p> 秦老爺子暗暗松了口氣,又打了秦深兩拐杖,這才停了手,望著厲向霆萬分抱歉地道:“向霆,我知道你度量寬,還請不要和秦深計(jì)較?!?p> 厲向霆道:“怎么會,我這人向來不記仇。”
言下之意便是:我確實(shí)不記仇,因?yàn)橛谐鸷芸炀蛨?bào)了。
還是不會放過秦深的意思。
秦老爺子暗暗嘆息,明白自己再不主動進(jìn)入主題,結(jié)果只會讓厲向霆更怒。
秦老爺子沉重地嘆了口氣,望著厲向霆真心實(shí)意道:“向霆,我明人不說暗話,今日來,我都是為了秦深干的混賬事?!?p> 厲向霆神色依舊無波無瀾,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地說:“哦?秦深干了什么混賬事?我倒是好奇,還請秦老爺子明說。”
秦深這回倒是沒有跳起來,微低著頭,默不作聲地坐在沙發(fā)上。
他的沉默,并非因?yàn)楹ε聟栂蝣?,而是抑不住對夏唯安的愧疚。他是狠,但對夏唯安卻是真心深愛的,想起她當(dāng)時(shí)絕望又痛苦的模樣,秦深還是無法避免地愧疚了。
夏唯安也想起了輪船上孤立無援的情景,不由也低下了頭。
不過,立即手心便被一團(tuán)溫暖圍攏。
厲向霆悄然無聲又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
夏唯安剛剛升起的孤獨(dú)無助感,立即得到治愈。
她依舊微低著頭,可心卻滿了。
厲向霆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方才因?yàn)樗粍x那難受引發(fā)出的殺氣,也瞬間壓了下去。
秦老爺子思忖片刻,道:“向霆,我代表秦家,向你道歉。秦深居然綁架唯安到輪船上,竟還膽大包天想要讓唯安打胎,實(shí)屬罪大惡極。好在,你及時(shí)趕到,避免釀成大錯(cuò)。事到如今,你說,要怎么做,你才肯放秦深一條生路?!?p> 厲向霆微微挑眉。
沒想到,秦老爺子知道得這么清楚。
池非雪
最近可能會斷更了呢...... 一來最近家里實(shí)在太忙,非雪每天累成狗子,每天一睜眼馬上就想繼續(xù)閉上。 二來......事兒多,哪些事兒嘛,唔,不知道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