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小山峰。
如花和武宇正在吃著晚飯,但今日的氛圍卻顯得有些凝重,兩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兩人吃完飯后,都沒有回屋,就這樣誰也沒說話,又誰也沒離開。人有時就是這樣,陪伴不一定是時刻的逗樂說笑,而是只要呆在身邊,內(nèi)心便能溫暖幾分。
就在師姐弟各自發(fā)著呆的時候,小山峰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道倩影自半空而來,落在了兩人面前。孫小玉并未掩藏行跡,所以如花和武宇老早就發(fā)現(xiàn)她了。
“弟子拜見前輩!”如花和武宇都不認(rèn)識孫小玉,只行了一個晚輩之禮。
“潘,潘師兄從未跟你們說起過我?”孫小玉有些試探性的問到,聲音聽起來還略微有些緊張。
“沒……”如花剛要回答。
“您是丹峰的前輩?”武宇畢竟心思要活絡(luò)一些,問到。
“哦,你知道我?”孫小玉內(nèi)心一喜。
“呃,我不知道您是誰,但我知道丹峰有位前輩與我們煉體峰頗有淵源!”武宇如實的回答到,但內(nèi)心已確定的七八分。便把潘老頭閉關(guān)前交給他的那塊碧綠的玉佩遞給了孫小玉。
孫小玉見到玉佩,渾身一顫,眼圈不禁紅了,但臉上卻笑的很開心。還呢喃道:
“死鬼,算你還有良心!”
武宇聽到“死鬼”兩個字,差點嚇的腿一軟。這兩個字代表的含義就可深了去了,難道這是師母?就潘老頭那一副邋遢的樣子,竟有本事娶到這么漂亮的師母?看來潘老頭擅長的根本不是什么煉體,而是追姑娘。恩,這方面找機會跟他多學(xué)學(xué),有用。
“師父閉關(guān)前,將此物交給我,吩咐說如果遇到大事,可前往丹峰求援?!蔽溆钚睦锵胫鴣y七八糟的東西,但嘴上可不能亂說,認(rèn)真的解釋到。
經(jīng)歷過今天的事情,他更加體味到家里沒大人坐鎮(zhèn)的可憐了。被打個半死都沒人出來說句公道話,而且現(xiàn)在的小山峰應(yīng)該也岌岌可危了。送上門的大腿不知道抱,那他就是真的傻。
“我叫孫小玉,丹峰峰主,我的徒弟慕容婉兒和劉蕓之前都跟你有過交集,可還記得?”孫小玉沒有什么長輩的架子。
“恩,自然記得,我之前還找慕容師姐和劉師妹討教過煉丹之術(shù)呢,受益非淺?!蔽溆畲_實還欠她們一個大人情。
“你會煉丹?”孫小玉略有意外。
“恩,略懂皮毛!”對方可是丹峰峰主呀,在她面前自己可不就是略懂皮毛嘛。
“帶我去你住處!”
“?。俊蔽溆钣悬c跟不上這個疑似師母的腦回路。
“帶我去你住處,煉丹給我看!”孫小玉又直接吩咐道。同時她在心里嘀咕著:“不會這么巧吧!”
但她的直覺又讓她本能的說出了前面的話,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自己這段時間被那儲元丹折騰的快神經(jīng)質(zhì)了。
武宇神經(jīng)一緊,怎么辦?萬一被她看出什么破綻來,自己可就麻煩了。
但一下想不出什么對策,只得硬著頭皮帶路。如花沒搞清楚狀況,有些的擔(dān)心師弟,也跟了過來。
武宇回到屋里,見孫小玉一直盯著他。無奈得拿出了那座銀色丹爐,稍微準(zhǔn)備一下,便開始煉制儲靈丹。
武宇一旦煉起丹來還是非常投入的,而且這味丹藥他煉制的次數(shù)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如花可是第一次見他煉丹,看到師弟瀟灑流暢的動作,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來了。暗嘆道:想不到師弟煉丹的本事如此厲害。她可不管什么丹藥的級別、難度等等,只要動作漂亮,就算厲害。
孫小玉一邊看著武宇練丹,一邊將神識全部散開,細(xì)細(xì)的搜索著一切可疑之處。這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
“冤家呀,我這輩子是不是跟煉體脈有仇呀。老的老的氣了我?guī)装倌?,兩個小的也不讓人省心!”孫小玉心里感慨著,這個屋子里的問題大了去了,肯定有鬼。
接過武宇遞過來的儲靈丹,看了一下,水平確實還行。
“你以前一直用這座丹爐煉丹嗎?”
“恩?!?p> “你以前一直用業(yè)火煉丹嗎?”
“恩?!?p> “你還會煉哪種丹藥?”
“沒了。”
“你沒對我撒謊吧?”
“不敢?!闭f多錯多,心里打著鼓的武宇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好,那我再問你兩個問題,你來解釋解釋?!睂O小玉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終于入套了。
“好,您請問?!蔽溆钚睦锔影l(fā)毛了。跟女人聊天太累了,他好像永遠(yuǎn)跟不上她們的腦回路。
“第一,用過幾次的丹爐為什么剛剛里面一點藥漬都沒有?第二,你把我的地火偷到這里來干什么用?而且那五個出口上還有放過丹爐的痕跡?”
孫小玉淡淡的語氣,在武宇聽來,就好似兩聲巨雷。
武宇愣住了,這怎么答,她的眼光還能再毒一點嘛,還能不能好讓自己抱下大腿啦。得,現(xiàn)在大腿肯定是抱不上了,單是偷地火這一項估計都夠自己喝一壺的。雖然他也不太知道偷地火的罪責(zé)是大是小,但人家是大佬,當(dāng)然得人家說了算啦。
看到武宇啞口無言的囧態(tài),孫小玉正努力的弊著笑,故意板著臉。
從這里的布置上看,這個小家伙活脫脫就是一只小狐貍呀。要不是自己陰差陽錯的進(jìn)來,單從遠(yuǎn)處用神識可看不出半點端倪的。講真,抓狐貍尾巴的感覺真是太爽了,哈哈哈哈。
“呃,我知道錯了,您責(zé)罰我吧!”武宇立刻一跪,一臉誠懇的認(rèn)錯。
“請孫前輩,看在師父的面子上,饒過師弟吧!如果真要罰,就先罰我吧,我是師姐?!比缁吹角闆r不對,也跟著跪下了。
“嘻嘻,我厲害吧?好啦好啦,都起來吧。我沒說要罰你呀。不過,你得老老實實的把事情跟我交待一遍。”孫小玉終于繃不住了。
于是,放下心來的武宇,把事件的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遍,但略去了天魔教遺產(chǎn)和殘缺圓盤之事,自然也就沒有提到儲元丹了。這些秘密對他而言太重要了,能糊弄過去最好。
“我說師兄怎么突然閉關(guān)了,原來還有你的功勞呀,不錯?!睂O小玉恍然大悟,但馬上又話鋒一轉(zhuǎn):“不對,你還沒跟我說實話,你再不老實我可就不管你們的破事啦!”
看到武宇還在裝傻充愣,氣呼呼的直接把一枚儲元丹扔了過去。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zhǔn)的,這里面肯定還有事。
武宇一看到儲元丹,心里道一聲“完了!”。但他又確實不知道是哪里開始露出了破綻,但看到孫小玉一副吃定了自己的表情,又一陣心虛。
“呃,好吧,這是我煉的。”武宇從孫小玉身上沒有感到什么敵意,解釋不過就承認(rèn)了。
“好哇,原來你就是那個小殺千刀呀,果然是老殺千刀的教出來的小殺千刀。你們合起伙來折騰老娘是吧?……”孫小玉徹底發(fā)飆了,這幾個月受的委屈全部發(fā)泄了出來。
“呃,什么情況?敢情她之前是在詐自己?!蔽溆畎脨啦灰?,想不到自己長年打鷹反讓雁啄了眼。
他此刻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錢生金,人家絞盡腦汁幫自己保密,誰知道反而是自己這邊的老巢被人給端了。
只是聽著聽著,就感覺自己又跟不上孫小玉的節(jié)奏了。怎么后面的臺詞劇情有點不對呀,而且信息量也太了點吧,潘老頭到底怎么人家了。
好吧,有事弟子服其勞,師父有過弟子被罵也合理。得,受著吧。武宇和如花兩個人乖乖低頭挨著罵。
終于過了很久很久,真的很久,孫小玉把情緒發(fā)泄的差不多了。又惡狠狠的押著武宇當(dāng)著她的面煉制了一遍儲元丹,大有你敢?;樱夏锞椭苯右豢谝滥愕募苁?。
“嗯,不錯,果然絲毫不差!”孫小玉對完新舊兩顆儲元丹后,這才點了點頭。
這回沒等孫小玉發(fā)問,武宇直接拿出了一枚灰色的靈石,遞了過去。這是他剛剛急中生智想的法子,對方既然沒有確鑿證據(jù),那就說明她并不知道灰氣的存在,所以就用灰氣把一枚普通的靈石給染了一下色。還真別說,靈石對灰氣的吸收性還不小,此刻里面的儲存的量夠煉幾次丹藥的了。
武宇解釋到,說自己偶爾在某處得到了一些這樣的石頭,有回突發(fā)奇想的拿來煉丹,無意之中煉出了儲元丹云云。
武宇又拿出五塊染了灰氣的靈石給孫小玉,這才算暫時有了交待。
“哈哈哈哈,這趟沒白來,看來我的第六感還是很準(zhǔn)的嘛?!睂O小玉拿著灰靈石,開心的出門準(zhǔn)備走了。
“萬惡的第六感呀,我討厭第六感,特別是女人的第六感?!蔽溆钚闹泻暗健?p> “哦,對了!差點把正事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