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瞎子鬧眼睛—沒治了
楊艷春不可救藥的靈魂總是和她的自作自受的心如影相隨。這不,沒被她利用好的死倒,被她踹倒瞬間砸在她的上身,而她的傷臂又來個二進宮。
“小妹,好小妹,過來幫幫我…”
楊艷春想在孫雁冰面前挽回點面子,哀求小點子把死倒挪開。而瘋癲的小點子自顧自的在屋里來回跑…
“二姐,救我…
想要一個腦殘的人救自己,那簡直是天方夜譚。而楊艷春還想伸手抓住亂跑的小點子,怎奈她的自由被死倒判個無期。就這樣,兩個報廢的人,在屋里不停大呼小叫。
“來人吶,來人救救我…”
“二姐,救我…”
趙三爺,孫雁冰聽見楊艷春和小點子的哀嚎聲,以為小點子把楊艷春打了,急忙出屋。
面目猙獰的死倒,死死壓在楊艷春的身上,她的三只腳不停在空中亂舞。
“難道做鬼你也要風(fēng)流嗎?”
孫雁冰說完這句話,突然想起,沒少吃胡一飛醋的趙三爺,于是,又給趙三爺補一刀。
“死了還要給別人戴頂綠帽子,真不知你是啥脫生的?”
對于孫雁冰這張開掛的嘴,趙三爺幾次三番,甚至苦口婆心的跟她講,都無濟于事。他也想,置她于死地,一了百了。怎奈,一是自己的羽翼未豐滿,二是孫雁冰有那哥幾個做靠山,他只有任由她的肆無忌憚。
趙三爺怒視孫雁冰秒間,把死倒挪開,扶起楊艷春。
“馬上給我請?zhí)K老先生?!?p> “三爺,還是我自己親自去吧。”
“沒有三爺?shù)拿?,不?zhǔn)放她出來?!?p> “關(guān)就關(guān),誰怕誰?”
永遠(yuǎn)不低頭求人的孫雁冰,跟楊艷春是死磕到底。
趙三爺帶著得力干將,領(lǐng)著楊艷春,直奔蘇老先生家。
蘇老先生半夜回家,就把路上遇毛賊的事跟兩位奶奶說了。裕華聽一半就反水,原因就是蘇老先生也被劫了,而且,她斷定劫老先生的和搶蘇家的是同一人所為。
“二姐,今天這事是個意外,請把牛皮文書給我。”
“我沒告你監(jiān)守自盜都不錯了,還要牛皮文書,你這不是天方夜譚嗎?!?p> 一根筋的俊秀,就說裕華引來的毛賊,說出天花來,也不肯將牛皮文書交出來,而同樣為錢,一條道跑到黑的裕華,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話。
“把牛皮文書給我…”
蘇老先生勸誰誰也不聽,只有無奈的坐在那,三分鐘一小覺,五分鐘一大覺。
“老先生。三爺和二奶奶來復(fù)脈。
蘇老先生當(dāng)時嚇得捂著褲襠,坐在炕上不能動。
“這可咋好?瞎子鬧眼睛—沒治了?!?p> “你這個不死的癌癥,尿水子哪那么多呢?”
裕華之所以罵蘇老先生,是因為,她見蘇老先生天天吃豬小肚,還是夜夜尿炕。
蘇老先生給楊艷春打開夾板,捋著腕部說。
“已經(jīng)錯位了。”
“能恢復(fù)到原位嗎?”
楊艷春急忙問蘇老先生。
蘇老先生搖搖頭說:“不可能啦,因為,已經(jīng)長肉芽了?!?p> “影響其它活動不?”
趙三爺問的挺含蓄。
“因為二次錯位,傷著筋了。如果恢復(fù)好可以拿一瓢水,如果恢復(fù)不好,恐怕一瓢水都拿不了?!?p> 蘇老先生很直白的告訴趙三爺。
“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你就直接判我死刑得了。”
楊艷春沖著蘇老先生咆哮著。
“喲,二奶奶,你跟我家老先生喊什么呀?誰判你死刑你不找誰去?!?p> 裕華拿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直逼楊艷春。
楊艷春被氣得渾身直哆嗦,摔門而去。她連夜又走了幾家藥鋪,得到的答復(fù)和蘇老先生的如出一轍。
趙三爺,楊艷春剛進議事廳,還沒來得及喝一口茶,孫喜財背著褡褳就進屋。
“知道我今天小有收貨,都等著我喝慶功酒呢。”
“一天就知道在外鬼魂,連個家都不著,不是賭就是嫖…”
孫喜財把金銀財寶倒在炕上的那一刻,趙三爺死不悔改的老毛病又犯了—那就是見錢眼開。他拿著一個金佛笑瞇瞇欣賞著,完全不顧及楊艷春的死活,氣的楊艷春摔門而走。
孫喜財借此機會溜出屋,直奔孫雁冰的屋。
“死哪去了?”
孫雁冰咬牙切齒看著孫喜財。
“老姐,你喊啥呀?”把撒謊當(dāng)飯吃的孫喜財,小聲對孫雁冰說:“我早就知道小姐姐的病情,我一直都在蘇老先生家蹲著,怕狐貍精給小姐姐下毒?!?p> “你趕緊進洞陪婉兒?!?p> 孫喜財樂顛跟孫雁冰從暗道進了禁閉室。這時的小點子,由于喝了過量的朱砂,杏仁迷迷糊糊睡著。
早已對小點子垂涎三尺的孫喜財,就著月光,偷偷打量著小點子一會,然后,用蠅甩子把小點子弄醒。
小點子開始在屋里大喊大叫。
“二姐救我,不要…”
孫喜財見外邊兩個胡子只吆喝兩聲,沒有進屋,便把小點子壓在炕上,實施他卑鄙的計劃。
“我要讓你永遠(yuǎn)瘋下去,你才是我的永遠(yuǎn)。”
胡一飛得知小點子被關(guān)在禁閉室,連夜著急弟兄們。
“我的爺,你這半夜三更的要干什么?”
“給我挖洞,直通馬鞍山。他趙三不稀罕,我胡一飛把她供起來。”
胡一飛換上短衣褲,拎著鎬頭向外走。
“爺。婉兒只是一時犯傻,說不定哪天會意外好轉(zhuǎn)呢?!?p> “沒有意外,只有靜養(yǎng)?!焙伙w瘋了似雙手薅住張?zhí)煲淼那按蠼?,大喊:“你懂不懂醫(yī)學(xué)常識?”
張?zhí)煲硎堑谝淮慰吹阶约旱闹髯舆@么不可理喻,嚇得趕緊隨他而去,暗中派人尋找栗憲庭。
“爺,為了婉兒,這個洞只有咱倆來掏了。”
“你可別偷懶?!?p> 二人就著月光,在前溝原有的洞口之上,開始向耗子一樣盜洞,一直干到東方泛起魚肚白。
當(dāng)栗憲庭風(fēng)塵仆仆趕到東溝時,胡一飛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且滿嘴大泡,不停說著胡話。
“已經(jīng)給婉兒捎去了上等的朱砂,可是,爺還是不放心。”
張?zhí)煲砜嘈χ鯌椡フf。
“蘇老先生那邊咋說?”
“那個老古董就說維持,不往前發(fā)展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