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咳咳……駙馬爺!該起床啦??瓤取?p> 當蘇焱被一聲有點熟悉,蒼老低沉又沙啞的嗓音吵醒時,也是瞬間睜開眼睛,驚訝地坐了起來。
“駙馬爺?誰喊我呢???咋聽著那么熟悉呢?”
他看了一下四周,壓根沒有任何人,便不解地嘟囔了一句。
雖然覺得熟悉,但蘇焱可以肯定絕不是二號或者六號,盡管之前只有二號和六號如此尊稱過他。
因為二號是年輕人,嗓音不會如此蒼老。
而六號雖然是花甲老人,但他的嗓音沒有這么低沉和沙啞。
也許是剛從這個世界醒來,記憶并不完整,蘇焱覺得自己有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fù)有關(guān)這個世界的記憶,所以索性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
而是閉上眼睛,試著把腦海里,有關(guān)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所有記憶再回顧一遍。
蘇焱覺得這么做,興許能加速自己恢復(fù)完整的記憶。
他記得之前自己化作一顆流星,墜入了一座規(guī)模不小,但頗為荒涼的宮殿,之后便暈了過去。
那一刻,他也猜想過,到了這全新的冥界上古皇城后,自己可能會以全新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個陌生的世界。
但他的身份一定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甚至極有可能還很卑微。
因為他知道這里是頂級生死游戲挑戰(zhàn)模式,是所有死囚都知道的十死無生的可怕世界。
為了增加游戲難度,必定要讓他低賤到不能再低賤,幾乎是個人都能肆意踐踏。
甚至是一只路過的螞蟻,心情不好了,都能隨隨便便踩死他,才符合常理。
如此一來,才能讓他幾乎寸步難行,很難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那才是游戲的目的。
否則就對不起十死無生這樣的說法了。
可是剛才他明明聽到有人叫他駙馬爺來著!
試問一個堂堂冥界上古皇城的駙馬爺,那該是多么尊貴的身份啊。
怎么可能連個身邊伺候的人都沒有,獨自住在一座如此凄涼的宮殿里呢?
“莫非他就是伺候自己的人?”
一想到身邊伺候的人,蘇焱再次想起之前把他叫醒的那個蒼老熟悉的嗓音。
想著想著,蘇焱猛然間想到了骷髏頭!
骷髏頭曾經(jīng)在腦海里給他下最后通牒時,就是這樣低沉沙啞的嗓音。
而骷髏頭的身份,正是冥界的大總管。
蘇焱還記得二號說過,大總管一直附身在二號身體里,就是在暗中幫冥界公主貫詩詩物色最佳的駙馬爺人選。
直到蘇焱在詭獄會所用一雙筷子傷了二號后,大總管才離開了二號的身體,對蘇焱開始了各種考驗。
只是貫詩詩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打亂了大總管對他的考驗。
居然還一身紅袍加身地親自來到小世界逼他拜堂成親。
就在蘇焱打算會一會貫詩詩,問出她拜堂成親的目的時,沒想到沈麗突然間傳音給他,讓他按她說的去做,參加冥界皇城的頂級生死游戲挑戰(zhàn)模式。
之后,誰知道解封后的冥界皇城居然如此霸道,連續(xù)撐破幾十個大世界后,變成了一個蘇焱不敢想象的超級大世界。
而他也被送到了這個超級大世界里,一座像是冷宮一般的宮殿。
當蘇焱坐在床上,再次回顧了一遍之前的經(jīng)歷后,他可以確定,自己有可能真的成了冥界駙馬爺?shù)纳矸荨?p> 否則大總管怎么可能甘心成為伺候他的下人呢。
可是蘇焱想不明白的是,他在小世界里明明還沒來得及和貫詩詩拜堂成親,就因為沈麗臨時決定的計劃,來到了這個冥界皇城。
怎么可能莫名奇妙地就成了駙馬爺了呢?
不過,蘇焱又想到了一個細節(jié),那就是六號的扳指具備未卜先知的神奇力量,能提前一天以傳送畫面到他腦海里的方式,向六號預(yù)示第二天午夜零點之前,必定會發(fā)生的事情。
如此說來,他應(yīng)該最終還是在當天午夜零點之前,跟貫詩詩拜堂成親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腦海里沒有這段記憶罷了。
思來想去,蘇焱覺得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和貫詩詩以及所有天機神卷上的人,被以流星的方式送到冥界皇城不同的地方后,他和貫詩詩就正如六號腦海里畫面預(yù)示的那般,在當天午夜零點之前真的拜堂成親了。
蘇焱推測,當時他剛來到這里時,一定是腦海里一片空白,壓根沒有任何以前的記憶,完全就像個傻子似的,跟貫詩詩稀里糊涂地拜堂的。
在做出這個推測后,蘇焱這才想明白,怪不得他總覺得那幅有些模糊不清的畫面里,他自己這個新郎官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
顯然當時的他壓根不知道自己是在拜堂成親。
這也是他到目前為止,腦海里依然沒有這段記憶的原因。
在仔細看了一下自己身處寢宮的情況后,蘇焱還大膽的猜想,他和貫詩詩拜堂成親后至今,極有可能已經(jīng)過去有段時間了!
只不過蘇焱今天才恢復(fù)了來到冥界皇城之前的記憶!
也就是說,他和貫詩詩拜堂成親后,在這里已經(jīng)生活了一段時間,甚至不排除貫詩詩也在這里生活過。
包括大總管。
因為在他寢宮的梳妝臺上,還擺放著各種胭脂水粉,只是看上面的灰塵,應(yīng)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再用過了。
在做出這樣的大膽推測后,蘇焱再也坐不住了。
此時此刻的他,只想趕緊找到大總管,把來到這個世界后,所發(fā)生的一切問清楚。
他回想起來,之前大總管喊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還在拼命地咳嗽,又沒有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蘇焱懷疑大總管有可能是病了,或者是某種他不知道的原因,變得無法脫身,才一直沒有現(xiàn)身。
“大總管!大總管?您在嗎?”
當蘇焱動作麻利地起床后,便大喊著,在寢宮里找了一圈后,又打開門,向外面走去。
“大總管!大總管!您能聽見我說話嗎?”
在來到正廳時,蘇焱再次四處張望著喊道。
“駙馬爺,老奴在這兒呢??瓤取?p> “大總管?您咋變成一幅畫,在墻上掛著呢???”
蘇焱再次聽見大總管的聲音后,順著聲音一看,驚訝地沖過去問道。
因為他看到正廳側(cè)墻上掛著一副骷髏頭的畫像,此刻畫中的骷髏頭正在劇烈地咳嗽著。
“哎,是公主搬回皇宮之前,咳咳……一怒之下,把老奴封在這幅畫里的。其實這不關(guān)老奴的事??!咳咳……”
大總管嘆了口氣,極其冤枉地說道。
“公主搬回皇宮之前?您是說貫詩詩真的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那么說,我真的已經(jīng)和她拜堂成親了嗎?”
蘇焱驚喜地問道。
在證實自己的猜測后,蘇焱也是非常激動。
雖然蘇焱知道貫詩詩恨自己,但蘇焱心里已經(jīng)把她認定是自己這一生唯一想娶的女子。
所以能真的和她成親,自然是滿心歡喜的。
至于她和自己之間的誤會解除,蘇焱并不擔心,無非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駙馬爺,當初您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晚上,就和,咳咳……公主拜堂成親了。只不過您第一次來冥界,靈魂暫時無法適應(yīng)這里的魂壓,所以,咳咳……這四年來您一直處于失憶狀態(tài)。您能這么問,想必是已經(jīng),咳咳……恢復(fù)記憶了。好。好啊……咳咳……”
大總管虛弱地回答道。
“不會吧?大總管!我已經(jīng)失憶四年了嗎?我可是來參加頂級生死游戲挑戰(zhàn)的,這啥也沒干,白白浪費四年時間啦!這四年得發(fā)生多少事情??!那我家人還不得擔心死我了。其他死囚估計也對我這個團長失望透頂了吧?哎,事情已經(jīng)完全超出我的預(yù)期了。看來我還是小看這頂級生死游戲模式了?!?p> 蘇焱大吃一驚地喊道。
臉上寫滿了擔心和自責。
“呵呵,駙馬爺,您根本無需自責??瓤取阅膹姶箪`魂力量,絕對是在所有死囚中,排在第一位的。連您,咳咳……都失憶四年之久,那其他死囚和您的家人,恐怕還得好多年能恢復(fù),咳咳……記憶就不錯了??瓤取」?,咳咳……”
大總管笑了一下,安慰道。
只是說完之后,突然間咳嗽得特別厲害,甚至都有點喘不過氣來。
“啊?他們還得好多年才能恢復(fù)記憶?。靠磥磉@次的生死游戲挑戰(zhàn)得從長計議了?!?p> 蘇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在看到畫里的大總管咳嗽的臉都有些變形,擔心地問道:“大總管,您咳嗽的好像越來越厲害,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怎么做才能幫您解除封印???我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今后還得仰仗您多幫我呢。所以有什么事情,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您盡管開口就是。”
雖然在之前的世界,大總管總是在處處刁難他,還讓蘇焱身處險境。
但蘇焱在得知他是冥界大總管,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盡全力幫貫詩詩考驗駙馬爺人選,并且最終促成他成為駙馬爺后,就一點也不恨他了。
相反在看到此刻被封印在畫里的大總管時,蘇焱心里也不好受,就像是看到一個被病痛折磨多年,已經(jīng)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
所以他是真心實意地想為這個老人做點什么。
盡管他看起來只是個令常人感到恐懼的骷髏頭。
“雖然公主當年一怒之下把老奴封印在了畫里面,但老奴是從小陪著公主長大的。也很疼愛公主,公主也很依戀老奴。
“所以,咳咳……公主對老奴還是感情很深厚的。如果老奴沒猜錯的話,公主走之前定會留下解除封印的,咳咳……辦法給您。她知道您過兩年就會恢復(fù)記憶,到那時您自然會幫老奴解除封印的。您只需在附近仔細找找,應(yīng)該就能找到了??瓤取?p> 大總管一臉疼愛地回憶道。
“太好了!那您再堅持一會。我這就去找找看?!?p> 蘇焱松了一口氣地說道。
隨后,蘇焱在正廳里四處尋找起來。
當他無意中在正廳的一處角落里,看到一副被丟棄的畫時,再次變得驚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