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鮮于景的另一張面孔
伏和神救走粟靈兒之時,忽然一道黑霧席卷而來,將奪回的上青圖即刻搶了過去。
“難道,那就是他們口中說的那個人!”
鮮于楓楞住,自語了一句。
天機臺一動,便是九神山警鈴被敲響,五位神老隨紫明君緊追而去。
九神山空中,青光黑云交織,閃電雷鳴,山崩地裂那般。
幾番搏斗爭搶之下,上青圖一分為二,一半留在了九神山,一半落在凡間。
有幸被鮮于家祖上所得,釀成了人間一次浩劫,多少無辜的生命葬送在此大戰(zhàn)中,隨后這才有了大洲金國。
那些人間廝殺的景象印在鮮于楓腦海里,不知不覺中心生憐憫。
然而在紫明君處理此事期間,沒來得及相助玄烏國,卻已是沉入極寒之地。
一時間難以接受粟靈兒離去的事實,悲痛萬分。
由于職責(zé)的失誤,神帝宣告天旨,削出了紫明君神級,將他化作星辰,眼望天下。
行刑之前,同樣拜托了伏和神,將記憶存留在那半塊鳳血石佩。
記憶封存時,鮮于楓也從池底中蘇醒過來,百思不得其解。
瞧了這段傷心往事,紫明君既然已化作星辰,為何又與自己這般相像。
許是記憶封存之后,事情又有了變化。
陰陽雙修之力顯現(xiàn),青鱗石得到召喚,凰羽族青長老隨著稀疏的白煙凝聚了人形。
鮮于楓更是一時驚楞,他的模樣倒是令青長老一驚,片刻便恢復(fù)了神情。
“后生莫驚,我乃玄烏國青長老,在此等候公主出現(xiàn),便是使命!”
“長老,可有救靈兒之法?”
“你且放開,老身自當(dāng)全力救助公主?!?p> 隨青長老話語的落下,粟靈兒被靈力所包圍,盤旋而上,吸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
天池頂,池水逐漸變淺,斷石逐漸被打開,池口溢出青光,竟將鮮于景傷了一道,元氣受到重創(chuàng)。
正因他乃是墨羽一族,受不得羽族純元之氣,即是如此,那臉上卻情不自禁的露出喜色。
墨羽少尊的身份,早已掩蓋多年,真正的鮮于景,早在數(shù)年前就已經(jīng)被他所取代,這也便是不喜朝政,獨自移居黎園之由。
天池異象,這便引起周邊蠢蠢欲動圣陰宮之人,離尚天領(lǐng)著得力手下極速向其前往。
令已在瀟山南北兩個方向的劍聲、劍風(fēng)兄弟二人極速趕往天池。
離尚天雖是輔助新帝捉拿鮮于楓、鮮于景,但是在他的目標(biāo)中,當(dāng)是活捉一身是迷的粟靈兒。
此時,童湘琦等人在非一喂下解藥之下漸漸蘇醒。
池底中,金蜥獸失去了青鱗石的靈力,體型恢復(fù)到如初,不過只是普通的蜥蜴罷了,也就放了他一條生路。
粟靈兒在青長老治愈之下,將墨神花之毒再次封禁于天靈中。
一時半會兒得到了緩解,只要擁有五位長老的靈力,元神得以復(fù)原,墨神花之毒不解而愈。
青長老告知了紅長老的化身,藏于北丹大焰峽一帶,具體位置以青鱗石感應(yīng)為主。
粟靈兒跪拜了青長老,那一絲殘識煙消云散,徒留的不過是悲切。
“我們,走吧!”
鮮于楓的話這才使她從悲情中緩個神來。
青鱗石靈力的消失,天池不過只是一處普通的天井。
即便如此,卻也是有數(shù)十丈之深,可對于重傷初愈的粟靈兒,根本沒有辦法動用靈力上去。
她的沉默,鮮于楓已是看了出來,一向嚴肅的他嘴角一抹微笑而道:“無礙,小景會救我們出去。”
“對,他會救我們的,那,我們,就地歇息歇息。”
池底的平靜,令他們都想到了赤之心帶來的寓意,許是兩人已經(jīng)解除了夫妻關(guān)系,彼此之間顯得有些尷尬。
然,童湘琦等人蘇醒后,非一找了個理由告知他們,有黑衣人來過此地。
說到此時,更是擔(dān)憂粟靈兒、鮮于楓,于是一同迅速的靠近天池口,大聲的呼喚著。
“夫君······”
“小姐·······”
“靈姑娘······”
“聽到了嗎?是桃果他們在喚我們呢!”
粟靈兒忽然一臉喜色,雙手抓住鮮于楓的臂膀,欣喜而說道。
她,不是普通人,縱使靈力還未恢復(fù),當(dāng)是也能聽得真切。
殊不知,鮮于楓一直強撐著,元氣大傷,并未聽到一字一句。
再瞧著她許久未有的笑容,倒也是裝作應(yīng)下。
“是,所以,我們會出去,不必擔(dān)心?!?p> 可被粟靈兒這般拉扯,當(dāng)真是將他苦撐的心白費了,一時未能忍住,側(cè)了個身子將口中的淤血又咽了回去。
身子也有些微顫,粟靈兒也感覺到了異常,不聞也不問。
抬起頭,雙手靠在嘴角邊向池口的方向大聲回應(yīng)道。
“桃果······”
心里知曉著,桃果定是能聽見。
“回了,回了,小姐喚我了,小姐喚我了······”
待在池口邊的桃果,開心得合不攏嘴,卻又被離尚天一行人團團圍住而驚楞。
鮮于景卻只是在一旁毫無在意的樣子,一時倒也氣上了離尚天,怒言而道。
“僅憑你們,還能走出這里!”
話音落下,鮮于景一副壞笑的樣子,瞧著離尚天,不慌不急的應(yīng)道。
“是嗎?不過,你的目標(biāo)并不是我們,而是這池底一身是迷的粟靈兒,而我擔(dān)憂的不過是被奸人算計,陷害的小王叔。正好,他們都被困在下面,何不一起搭把手,先救上來,女的歸你,男的歸我就行,如何!”
此話一出,玄見、桃果立馬對鮮于景不平而道。
“景殿下,您怎可與惡人為伍,枉我家小姐如此這般對您信任,對得起她嗎?”
“沒想到,堂堂正正的景殿下也是這般懦弱!”
“放肆,殿下可是你們能妄言?”
瞬間,非一一腳踢向玄見的丹田處,使得一下子半跪在地,刀劍也已架在他那脖子,無法動彈。
嚇得桃果,傷情的立在一旁。
這般行為舉動,離尚天當(dāng)是不可親信,心里知曉,這天池雖深,就憑鮮于景與華衣娘子也能將他們救上來。
倘若兩方交戰(zhàn),都討不了好處,到時誰也沒有多余的功力深入池底。
而這一時的投誠之禮,自是給了一個合適的機會而已。
“好吧!既然,如此誠心,那,就依你所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