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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與菩薩有染

第三十九章 耳鬢廝磨

略與菩薩有染 靈魂小青龍 2320 2020-04-20 13:29:24

  伊人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手指,低著頭喃喃道:“沈?qū)④娂热粵]有什么想法,那就好好學(xué)著吧,萬一中間聽出個什么想法,也好叫高大人了解一下他的同僚?!?p>  沈其崢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見百姓越來越躁動,高擎面色沉穩(wěn),但心里早已是波濤洶涌,今日場面這么大,卻不見蕭親王那邊有所動作,他兩自上一輩起,就不對付,如今他這么安靜,也讓他心里沒底。

  “高大人,你說那小廝要如何才能死有所值?”

  今晚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突然,也不知這公主是個什么心思,高擎不敢妄動,穩(wěn)妥道:“殿下恕罪,臣愚鈍,不知。”

  紅娘帶著景明提著蓮花燈姍姍來遲,見公主安穩(wěn),放下了心,不著痕跡地將蓮花燈遞給過去。

  蕭予安見狀,接過蓮花燈,將紅娘和景明安置在一旁。

  視線明了,伊人這才看清幾人的神色,高擎倒是還算淡定,兩位尚書已是面色蒼白,身后幾位郞員外更是額冒虛汗。

  眾人就見公主殿下忽的坐直了身子,氣勢凜冽,“此人是哪家小廝?”

  無人應(yīng)答。

  那小廝雖是范昱的人,但明面上身份干凈,這樣的人,京都大家?guī)缀醵拣B(yǎng)了,有些不方便露出身份的事就是安排他們?nèi)マk,倒不怕查出些什么,就算有什么牽扯,也沒有證據(jù)。

  葉伊人要的就是這樣的局面。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顧著各位大人臉面手下留情,各位大人且好好看看本宮如何讓他死有所值?!?p>  說著,小挑解下腰間的匕首呈上去,伊人將匕首遞給十七,這匕首原是她賜給小挑,讓她有所依仗的,畢竟是公主侍女,不能讓人看輕,以公主侍女身份示于人前時她都是將匕首掛在腰間的。

  十七將匕首接過來,眉峰一挑,有點意思。

  “蕭世子?!?p>  “臣在?!?p>  蕭予安也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只得跟著她的思路走。

  “禁衛(wèi)軍交到你手里,掘地三尺,也要將此處埋的東西挖出來,省得禍害一方百姓,高大人沈?qū)④娍珊煤每辞宄?,明日回報陛下,本宮不想受到半分委屈?!?p>  高擎大驚,意圖阻止,“殿下不可,這是京都,掘地三尺怕是會擾了附近百姓,不若。。。。。?!?p>  “??!”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止住了高擎的話。

  他木訥偏過頭望去,霎時血色褪盡,徒留一片蒼白。

  那點火藥的小廝此時綁在樹上,上身未著片縷,胸口淌著血,細(xì)細(xì)望去,是少了一塊肉。

  十七將剜下來的肉鋪在匕首上,拿過一旁的火把,支在火焰上炭烤,高擎甚至能聞到那股焦肉味,冒著滋滋的響聲,看得他心里直反胃。

  十七抬頭睨了他一眼,發(fā)出一聲輕笑。

  公主仿佛對這一切早習(xí)以為常,端起茶杯平靜道:“高大人慎言?!?p>  未及高擎開口,蕭予安已經(jīng)帶人開始掘地。

  若是以前,身邊有人如此行事,他定會覺得多方心狠手辣,會唾棄,會跟他斷絕往來,可現(xiàn)在,他如此慶幸他身邊有這么個人,會令他自省,也會讓他慚愧。

  十七是軍中人,什么酷刑手段沒見過,下手自知分寸,片片剜肉,寸寸傷心,卻不傷及性命,只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伊人并不知道他會如此手段,只知道他自小參軍,折騰人的法子肯定不少,卻沒有想到如此惡毒,甚合她心意。

  她就是要將此事鬧得沸騰,叫那百姓談資,叫京都那一窩人明白,天家的手段。

  禁衛(wèi)軍每深挖一分,十七就剜下他一片肉,強(qiáng)迫他吃下,周圍有百姓受不了,在一旁干嘔,還是不愿意走,畢竟難得見此盛況。

  一眾官員面色異常難看。

  “你想清楚了,可要說你主子是誰?為何放火?我倒是不急,就是瞧你身上沒幾兩肉,怕是挨不了幾刀?!?p>  “不過放心,這種事我最是有經(jīng)驗了,不會叫你丟了性命,我會在你家人身上,一刀一刀討回來,這味道,想必比你自己的要細(xì)嫩許多吧?”

  “我留你一命,叫你看著他們?nèi)绾伪话?、皮、削、肉?!?p>  最后幾個字,幾乎是貼在他耳邊,用氣聲說的,插在手腕處的匕首輕輕一轉(zhuǎn),手經(jīng)挑斷,這手就再也抬不起來了。

  “我說!我說!”

  十七這才收手,嫌惡的將匕首丟在一旁,接過小挑遞過來的帕子仔仔細(xì)細(xì)地擦手,仿佛對他的答案并不怎么上心。

  “想清楚再說,殿下要你死得其所,現(xiàn)在既然能活,自然也要讓人覺得你有價值?!?p>  小廝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靠綁在在身上的繩子勉強(qiáng)站住,十七將耳朵湊過去,越聽面色越是沉重,眾人好奇不已,就見他俯身在公主耳邊低語,那親昵模樣,像極了話本里說的耳鬢廝磨。

  伊人原是以為他有什么重要的話,還配合地將耳朵湊過去,哪曉得男子突然在她耳邊吹了一口熱氣,令她躲閃不及,聽到他說,“小公主,救命之恩當(dāng)以身相許,你可要給我當(dāng)好幾輩子的小娘子啊?!?p>  這個好十七,什么時候了還這么不正經(jīng),一抹羞紅赫然涌上耳根,幸好帶了帽檐,還有那么幾分距離。

  正欲躲避,男子又悄悄攀在她的肩頭,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極盡魅惑,“小娘子,我手疼?!?p>  語氣惹上幾分委屈,盡令她一瞬就軟了心,不與他計較,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傷口。

  無端生出幾分惱意,驀地站起來,怒對一眾官員。

  底下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只見剛剛還平靜的公主殿下惱羞成怒,底下有些官員更是直接跪下,還站著的官員直冒虛汗。

  十七上前,在一眾官員中沒甚章法地走了幾圈,最后停在了范昱面前,范昱胸前的衣衫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染了一圈水漬。

  十七將人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走到他身后突然道:“范大人?!?p>  范昱心陡然漏了一拍,突然跪下,驚恐道:“殿下冤枉,我雖認(rèn)識這人,但他不是我家侍衛(wèi),只是府上尋常打聽民間消息的走街人,定是他污蔑我,地下的東西不是我埋的。”

  他這一跪,高擎臉色更黑了,氣他自作聰明。

  范昱也是心慌了,但他還是有思量的,先下手為強(qiáng),主動承認(rèn),免得讓人牽著鼻子走。

  十七瞧著跪著的范昱,蹲著與他平視,“范大人說的什么話?那小廝可什么都沒說呢就暈過去了,我只是想告訴范大人你身上的綠袍很別致而已,你慌什么?你怎知道那地下有火藥,我都不知道呢,蕭世子的侍衛(wèi)可只說他意圖放火?!?p>  范昱這才反應(yīng)過來,半個身子都癱了下去,高擎見狀,猛的一腳他心上,怒不可遏。

  “公主在此,還不實話實說,你已是死罪難逃,不如從實招來,為你家人求一條生路?!?p>  這話說得隱晦,叫那范昱沒了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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