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打工是不可能的
阮藍瑛和翠兒被她這么一瞧,先是一怔,后來也勾起唇角挑釁回去。反正這個蘇霏都要大禍臨頭了,還在這錘死撲騰有用嗎。
她媚眼丟給汪霏,便看向跪在殿上的阿楊。
“宮主為何現(xiàn)在會來人?”赫連篤腦殼疼,修長的手指按了按太陽穴,這府中女人多就是麻煩。
阿楊也不敢猶豫,張口說道:“王爺,具體原因?qū)傧乱膊恢?。袁公公此刻已帶人在銀安殿前等候?!?p> 袁公公還帶了人來?他可是皇上赫連述身邊的紅人,一般沒有重大的事情,他是不會親自前來的。更何況,還帶了人。
“有多少人?”
“回王爺,袁公公身后有足足十五御林軍!”
十五個御林軍?!
赫連篤的面色此刻已冷若冰霜,若不是涉及朝廷內(nèi)政大事,皇兄為何會派這么多御林軍前來他篤王府!雖然還未見到袁公公,但是目達耳通的他已經(jīng)差不多摸清了來龍去脈。
他看向身后的阮藍瑛和陸玲兒等人,目光滿是失望和冰冷。
關于這剛入府中的蘇霏是否是敵國派來的這種事情尚未定論,他原本想在府中多花些時日,弄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所以在大殿上沒有采取任何舉措,這都人在篤王府中,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飛了不成?
然而家中侍妾不知輕重,擅自越權去告知宮中的人,若是往大了說就是目無王法,要被KAN頭的!
“請人進來。”
“是?!?p> 十五個御林軍在殿外等候,袁公公身穿一身藍灰色長袍,袖口和腰間處還繡著少足金蟒,頭頂高高的暗紅色宦官帽足以顯示他的地位尊重。袁公公約莫四十多歲的樣子,個子不高腰板卻是挺得老直。
“奴才見過五王爺、昭明公主。”
赫連篤上前,“袁公公請起,不知前來今日所為何事?”
袁公公淡淡掃了殿中的一圈,將目光鎖定在穿著素雅的汪霏身上,說道:“想必這位便是世人皆嘆神仙之姿的蘇家小姐蘇霏了吧,果然名不虛傳啊?!?p> 商梓昭聽聞,心里很不是滋味,便說道:“袁公公,王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竟讓袁公公您親自前來?!?p> “回昭明公主,據(jù)王府中的小廝們所說,五王爺?shù)男骆K霏,極有可能是鄰國派來的間諜,皇上對此尤為關注,故派人請?zhí)K霏小主與我們走一趟?!?p> 赫連篤低笑一聲:“何來的間諜之說,這種沒有根據(jù)的事情,皇兄怎可輕易相信。還望袁公公稟報皇上,皆是無稽之談?!?p> “可是小廝說,有信件為證?!痹毤毚蛄客醺匆姾者B篤身后的桌前有一張寫著字的紙張,地面上還有不少信封,眼睛一亮,“指的應是這些吧?!?p> 他向赫連篤點了點頭,“王爺,冒犯了?!闭f完就直著身板向這些紙張走去,一一撿起,連桌上寫著字的大白紙都卷了起來。
“蘇霏小主,請吧?!?p> 汪霏十分冷漠得說道:“嗯。”抬著頭越過袁公公向府門外走去。路過赫連篤的時候,汪霏纖細的手腕被他一把抓住。
“本王不久就會接你回來?!?p> 汪霏輕笑,“你相信我?”
“本王相信你?!焙者B篤的目光中難得出現(xiàn)一抹柔情,汪霏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半晌,汪霏才終于知道了什么,問道:“你是不是又怕我哭?”
畢竟昨天在院子里對著他痛訴一通,動靜可不小。
赫連篤眸色暗了暗,沒有再說話。
“不用擔心我,這對我來說不算什么。”汪霏對著赫連篤飛了幾個甜甜的wink,便跟著袁公公走了。
“小主!你一定要回來啊小主!”瀟竹在后面也想跟著,被殿門前的御林軍攔下,她只得跪在赫連篤的面前,“王爺,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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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地牢。
“靠,這宮中的地牢怎么跟蘇家的暗牢一模一樣!我還以為這進了宮,牢里面的待遇也會上升呢?!?p> 汪霏在牢中找了個舒適的地兒自言自語,“這個游戲的建模師肯定偷懶了。”
守在牢門前的侍衛(wèi)瞅了她一眼,嘲笑道:“你這坐個牢還坐出等級優(yōu)越感了,很有經(jīng)驗?”
汪霏擺擺手,“哪里哪里,一般般吧?!?p> 侍衛(wèi)來了興趣,蹲下和她嘮嗑:“我看你長得還不錯,為何會坐牢?”
“沒錢花,偷了不少荷包,今個運氣不好被逮住了?!狈凑e著也沒事干,汪霏干脆就和他瞎扯。
侍衛(wèi)對這種偷竊行為嗤之以鼻,“你家中無夫君?為何不去做工?”
“夫君跟人家跑了。至于打工嘛,打工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蓖赧B忙搖搖頭,睡倒在墻角,閉上眼睛休息,“還是在這里好,不愁吃不愁喝,里面的人說話還好聽。”
侍衛(wèi):“......”
系統(tǒng):【這位玩家竟然是電瓶老祖附身?】
牢里一片祥和,皇帝的朝廷大殿上卻是劍拔弩張的局勢。
當朝五王爺和丫鬟瀟竹面色深沉,而另一邊的丞相商宏正義憤填膺得對著皇帝說道:“皇上,這證據(jù)都擺在眾人的眼前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赫連述威風凜凜,金黃色龍袍在旭日的照射下泛著耀眼的光輝。他起身觀察這些字跡,“這字,寫得不錯。”
商宏:“皇上!”
赫連述對他擺手,“朕知道?!彼挚聪蚱饺绽飳檺凵跫训奈宓?,“阿篤,這件事你怎么看?”
赫連篤:“臣弟,站著看便好?!?p> 一旁的商宏和大臣平日里便不滿這五王爺慵懶的作風,現(xiàn)在府中疑似有內(nèi)奸一事更是惹得整個朝廷怨氣沖沖。
“五王爺,雖說這蘇小姐是您剛娶進門的寵妾,但這事關朝廷安危,您可得顧全大局呀?!?p> “也不知這蘇小姐施了什么妖法,竟讓一向獨善其行的篤王偉她求情?!?p> “話說,這篤王還真不是斷袖?我還一直以為他娶阮陸二人是為了避嫌呢?!?p> “我也聽說了,說篤王在福滿樓與蘇小姐共飲,看來真不是斷袖。”
赫連篤:“......”沒想到這些大臣,平日里見到他,想到的都是這些!
商宏見輿論越來越歪,干咳了幾聲:“篤王,你說蘇霏并不是奸細,那你說說,這些并不在本朝通用的字形從何而來?”
“那是她自創(chuàng)的寫法,說是我們這些字體太過繁瑣,于是便簡化了字形。”赫連篤臉不紅心不跳,只能按照汪霏所說的“繁體”和“簡體”扯一扯了,也不知道意思對不對。
瀟竹在旁猛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皇帝赫連述見朝廷之上嘈雜無章,便說道:“眾位愛卿稍安勿躁。來人,傳蘇霏?!?p> 朝堂門口的小太監(jiān)尖銳的嗓音傳出去:“傳蘇霏覲見——”
頭發(fā)稍許凌亂的汪霏被帶到朝廷上,面容有些不滿,她還沒跟那小侍衛(wèi)聊完呢。
“蘇霏,你可知罪?”
威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汪霏抬頭看見龍椅上坐著一個與赫連篤模樣幾分相似的人。
“民女不知何罪之有。”汪霏看盡赫連篤緊皺的俊眉,身后的瀟竹臉上也掛著焦急,不由得正了聲色,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商宏冷哼,“還不認罪,那你說說看,這些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汪霏跪著挪了幾步,看了看這些英文和簡體漢字,“回皇上,這些字皆是民女所作,只是簡化了字形而已,卻被認為是敵國奸細,民女實在是冤枉?!?p> 她的說法與赫連篤的說法一致,皇帝便來了興趣,“你說,這些字是你所創(chuàng),只是簡化了而已?”
汪霏眼中帶著淚光,看著赫連述說道:“沒錯,民女認為,當朝的字體太過復雜,在交流與傳播方面甚是不便,于是便依照當朝的字縮減了筆畫。因為這些都是民女自作聰明,不值得四處宣揚,便從未拿出手過?!?p> 其實就是瞎扯,她哪來的本事創(chuàng)造新漢字,這些都是幾千年前老祖宗傳下來逐步演化而來的,博大精深,豈是她一個后輩能隨意創(chuàng)造的。
只不過,在游戲里面又沒人知道她是來自二十四世紀的青年,瞎扯又如何?
“一派胡言!”商宏說道:“一介女子又如此通天本事創(chuàng)字改字?皇上,她就是鄰國奸細!能言善辯,巧言令色,就連篤王都被他給迷惑了呀!”
赫連篤沉著面孔,出言警告他:“商丞相切莫在朝廷之上胡言亂語,小心惹來禍端?!?p> 汪霏也扭過頭,質(zhì)問商宏:“丞相為何一口咬定民女是奸細?若是丞相大人還是不信,可以自行觀察對比兩種字形,是否于當朝文字在大體上一致,又是否在筆畫方面縮減不少?!?p> 皇帝對袁公公揚揚下巴,袁公公將面前的紙稿拿在手上觀察了許久,向皇帝點了點頭,后將紙稿呈在了丞相面前。
汪霏眸中帶著笑意,句句逼問:“我若真是奸細,為何要用這種雖然沒見過但是一眼便能認識的字來作為暗部交流?”
聽到此話,眾人一時不知說什么,互相對望著。就連商宏也面帶猶豫,難不成女兒告知她的信息有誤?
赫連述點點頭,十分欣賞跪在大殿上的女孩,“看來,這件事情并不復雜,只是丞相大人為何被帶動了情緒,在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便妄下定論?”
商宏老臉憋得通紅,支支吾吾地說道:“皇上,這......此事是我做的不好,還望皇上懲罰。”
現(xiàn)在的局面都成這樣了,只有通過即時認錯的方式才能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皇上只是搖搖頭,問向汪霏,“蘇霏,你起來吧?!?p> 赫連篤和瀟竹上前拉起汪霏,目光匯集在皇帝的身上,不知他會下達何種旨意。
“蘇霏,聽你的丫鬟瀟竹說,你的記憶極好?”
炎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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