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背書的好地方
“篤哥哥,蘇姐姐怎么會說出這般話來?”
他為何不生氣,反而還這般縱容蘇霏這樣的王府奉儀胡言亂語,說些敗壞門風之事?
下人們已經(jīng)在屋內(nèi)擺好了早膳,赫連篤坐在桌邊,黑眸看向商梓昭,“何妨?”
商梓昭皺著眉頭,坐在他的旁邊,十分擔憂地說道:“可是蘇姐姐這樣,哪里還像個蘇府千金的樣子?!?p> 赫連篤微怔,手中的湯勺放下。
商梓昭見狀,心中雀躍,接著說下去:“出身富貴家庭的大小姐哪家不是言行舉止端莊大方的,就算那彭縣位置偏遠,那蘇家好歹也是名門。蘇姐姐在蘇府這般也就罷了,可她現(xiàn)在是王府的奉儀,是篤哥哥你的妾呀。她不為自己的行為想想,也該為篤王府著想才是?!?p> 赫連篤聽著,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畢竟一個姑娘家玩這種叫“斗地主”的東西,確實不太雅觀。下次得跟她說一聲,只能在他面前玩,不能出去亂玩。
他想著,點點頭,品了一口瘦肉粥。
商梓昭見赫連篤被自己說動,內(nèi)心更加高興,卻一點也不敢在面上表現(xiàn)出來,“篤哥哥,還記得小時候,你將我從那賊窩救出,后背被門框砸中留下一道疤,如今那道疤可曾好些了?”
她七歲的時候,赫連篤八歲。被拐進乞丐窩里面的商梓昭嘴里塞著東西,喊不出聲,只能“嗚嗚——”的哭著,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也不能擦掉,因為雙手雙腳也被捆綁在身后的柱子上,動都不能動。
面前三個衣著破舊的矮個大叔一臉猥瑣的盯著她。
大叔的身后有一群年齡相仿的小孩子,他們衣衫襤褸,拿著小破碗,有的小孩甚至缺胳膊少腿的,杵著一根木棍,全都眼神麻木得盯著她。
那模樣,就如同沒有感情的假人,圍在一圈目睹著她被三頭餓狼撕咬。
“這姑娘長得不錯,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孩子,細皮嫩肉的?!?p> “長大一定是個美人,不如我們先養(yǎng)著,到那時就輪到我們享福了,是不是呀孩子們?!?p> “想什么呢,哪能養(yǎng)到那時候,要我說呀,就先打掉一條腿,讓她跑都跑不了,再出去問人家乞討。”
“我看還是把她賣到迎香閣......”
她就是待宰的羔羊,聽著一群人討論怎么處置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
她很后悔,為何不聽篤哥哥的話好好待在府中,跟著榮哥哥在大街上亂跑。榮哥哥見她被幾個大人抓走,卻自己跑了。
她討厭榮哥哥,以后再也不想和榮哥哥一起玩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聽不到,只是機械式地哭泣,腦袋昏昏沉沉。
只記得后來赫連篤只身闖進賊窩將她救出,抱著她逃跑的時候,壞人一怒之下踢倒了門板,砸向赫連篤的后背。
對商梓昭來說,回憶里的赫連篤就是一道光,拯救她的光,是迪迦奧特曼出世拯救世界般的存在。
赫連篤身上的疤痕消除不掉,商梓昭心中的烙印也永遠都在。
她現(xiàn)在這般問他,只是想勾起他對小時候的回憶,想讓赫連篤知道,他曾經(jīng)拼了命地救了她,她對他的關心也是內(nèi)心感恩。
以此來達到留在他身邊的目的。
像是勾起了回憶,赫連篤看向商梓昭的目光果然柔和了很多,他將下人盛好的蓮花粥放在她的面前,安慰她:“區(qū)區(qū)一道疤而已,本王沒事。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梓昭,不愿回憶起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p> 商梓昭端著小碗,甜甜得笑道:“嗯,有篤哥哥在,梓昭便不那么害怕了?!?p> ===
“黃臺普馬哈那坤棄他哇勞狄希阿由他......”
“黃臺普馬哈......”
“黃臺普馬.......古馳......普拉達......”
瀟竹一個卷軸敲她頭頂上,“霏霏,你這背的都是些啥玩意?發(fā)揮你優(yōu)越的大腦作用好不好?”
知秋院她們回去瞧過,有很多勞工在為了擴張院子一事不遺余力,領頭的那個勞工告訴她,大概今晚就能建好。
汪霏便帶著瀟竹來到這無人的湖心亭。
暮春之時,陽光和煦,水面波光粼粼。在這么安寧的環(huán)境中背書,既能在背書的間隙中放松身心,又能欣賞這賭王府的湖邊風景。
然而,也很適合吹風曬太陽睡覺。
本來快背睡著的汪霏一下子驚醒,擦擦嘴角,“好?!?p> 說完,就連盯著她的瀟竹也昏昏欲睡,跟她一同趴在亭中的桌子上睡覺了。
“通宵一直爽,隔天火葬場......”汪霏嘴里呢喃著。
不知睡了多久,一道人影落在亭中,黑衣如風,劍眉修長,手指拿起旁邊的厚厚的一沓宴會名單。定予看了一會,又看向汪霏,搖了搖頭。
他將這長長的名單蓋在她和瀟竹的臉上遮陽,隨后轉身巡查其他地方。
一直到傍晚,睡得格外香甜的這兩貨終于醒了。中途有丫鬟過來叫他們用午膳,搖了半天也沒搖醒。
汪霏打開這寫滿名單的折子,突然想到什么說道,“瀟竹,我可以用二十四世紀學生們最可靠最信賴好評最高的記憶方法!”
瀟竹揉揉眼睛,“啥方法?”
竹林深處,茂盛的李子樹旁。矮小的屋子前,瀟竹捂著鼻子坐在樹下的干草坪上,時不時張望四周。
瀟竹偶爾沖著屋內(nèi)喊一句,“好了沒呀?”
半晌,里面的人回答她:“哪有這么快!不過這樣效率確實提高了不少?!?p> 成天飛來飛去、來無影去無蹤的定予碰巧又看到她們了,門口的瀟竹跟她來了個對視,然后指著屋頂上的定予說道:“喂,看啥呢?!?p> 定予像看傻叉一樣看著她,“王府中怎么會有你這種怪人。”
誰閑的沒事會在茅房門口待老半天!
“你說什么呢!有本事下來打一架!”莫名其妙被嗆了一口的瀟竹回懟他。
“呵,”定予居高臨下,“沒本事。”說完也不理她們,又飛走了。
瀟竹看他成天飛來飛去,哪里像個暗衛(wèi),分明就是個黑烏鴉成精的鳥人。
定予走后,赫連篤竟然也聞聲帶著阿楊走過來。赫連篤的臉色比早上好不少,至少黑眼圈淡了很多。
旁邊的阿楊提著刀,在看到茅房門口有人后立即轉化防御狀態(tài),“何人在此角落喧嘩?”
瀟竹舉著雙手,從草坪上站起來,“是我。”
阿楊上前走了一步,睜大眼睛,收了刀,“瀟竹?你有什么毛?。俊?p> 瀟竹:“......”是她有毛病嗎,怕是這里面的汪霏有毛病。
赫連篤雙手放在背后,瞅瞅她,又瞅瞅身后的小茅房,問道:“院中沒有如意桶?為何會在這下人們的茅房中守著,霏霏在里面?”
瀟竹無奈地點點頭。
要不是汪霏在里面背書,她會在這門口聞屁?!
“小主說,在院子里沒有背書的感覺,就找了個有感覺的地方背書,效果很好?!?p> 赫連篤:“......”
阿楊:“......”
炎不休
大家晚上好好休息,一定不要熬夜通宵,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