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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渣今天也很努力

第六十四章 太陽

學(xué)渣今天也很努力 晏梓宸 3412 2020-09-27 10:00:31

  清晨的鳥鳴將第一縷陽光帶進(jìn)窗棱,灑在柔軟的地毯上,折射出柔和溫暖的光芒。輕飄飄的,像羽毛似的,拂過迎安的臉頰,擾得她不能安枕。

  于是迎安睜開了眼睛,入目竟然是放在枕邊的金色和紫色相間徽章!她不會是半夜夢游到蕭震伯父的房間了吧!真可怕!

  啊……

  是她頭昏腦漲了。

  今天,可是她正式成為正宇宮賢者的日子。

  迎安用溫柔而懷念的目光輕輕掃視過那枚徽章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前幾天邵明來問她徽章顏色的選擇,她幾乎半點(diǎn)考慮都沒有,就說出了絳紫色這個答案。

  其實(shí)迎安不太適合這樣深沉、這樣純粹的紫色,一切只因?yàn)檫@是父親最愛的顏色。對了,父親為什么愛絳紫色入癡呢?是因?yàn)槟赣H就是這樣的發(fā)色啊!

  那個總是對她溫柔地笑著的母親,那個明明心里苦卻在她面前永遠(yuǎn)樂觀的母親,那個對她愛到極致的母親,就是這樣絳紫的發(fā)色??!

  在侍女的服侍下,迎安梳洗完畢,佩戴上了那枚精致的徽章。

  今天,迎安首先要去總部拜見大賢者,然后到正宇宮正式就職。不過,依著平日里那些賢者們的作風(fēng),她今天能不能去正宇宮還是個問題。估計會被找理由拉去喝酒吧!

  早餐時,蕭震見到她,主動邀請:“一會兒我送你去總部吧?”

  迎安也沒有拒絕伯父的好意:“那就謝謝您了?!?p>  唯哲的表情很古怪,他如今接了迎安的班,已是蕭震宮的副官,猛然看見佩戴著賢者徽章的迎安,他竟然有一種從未了解這個女人的感覺。相識二十多年,朝夕相處十?dāng)?shù)年,他真的曾經(jīng)讀懂過她嗎?他認(rèn)識的究竟是不是真實(shí)的迎安?

  “哎呀,小唯哲,我偶爾正經(jīng)一下,是不是讓你心里堵得慌???”迎安憋了很久,還是忍不住捏了捏唯哲的臉蛋。

  唯哲的耳朵瞬間變得通紅:“請您自重,關(guān)佳賢者!”聲音里有一種咬牙切齒的郁悶。

  “你說你看到我就這么難受了,前面那個人豈不是會讓你不知所措?”迎安遙遙一指,前方不是別人,正是新上任的長風(fēng)宮賢者殷冬雪。

  果然,唯哲瞬間變了臉色。

  冬雪依然是她習(xí)慣的勁裝,只不過是在外面隨意地搭了一枚賢者勛章罷了,卻平添了一分成熟,一分穩(wěn)重。

  冬雪一見到迎安就開心地迎了上來,她上下打量了幾下:“果然有了徽章的修飾,制服上去是順眼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這樣一番話立刻將迎安的思緒帶去了多年之前。

  那時候,剛剛畢業(yè)進(jìn)入賢者宮的她們,還是稚嫩而單純的孩子。

  那時候,也是如今天一樣晴朗的早晨,小麥色皮膚的少女,她臉上的笑容曾如此明媚耀眼:“那就努力成為賢者,用自己喜歡樣式的徽章來修飾嘛~”

  “那么,你們就請稍稍等一下本落宮賢者吧,我先進(jìn)去了?!笔捳饹_迎安和冬雪輕輕頷首,帶著唯哲,首先走進(jìn)了總部。

  “啊啦,年輕真好呢~”迎安望著天上的云卷云舒,如此感嘆:“如果我還是唯哲那樣的年紀(jì)……”

  “別在這里感慨年齡了!”冬雪砰的一聲敲在迎安腦門上,“你才多大點(diǎn)就這么悲春傷秋的,讓其他賢者?”

  迎安立刻捂住腦袋喊疼,而這時,一個男聲摻和進(jìn)來:“誒?冬雪桑是在說其他賢者年紀(jì)大了嗎?”

  “您好。”迎安朝著本落宮那位繼承了前任賢者名字的賢者非常禮貌地行禮,“本落賢者?!?p>  “哎呀哎呀,如果想要整我,至少也得過了迎安寶貝這一關(guān)嘛!”

  “迎安寶貝?原來冬雪小姐和迎安小姐是這種關(guān)系啊……”本落振振有詞,“我還以為冬雪小姐的真愛是唯哲小少爺呢!哦,對了,聽說查克善已經(jīng)癡戀您很久了。真是了不得的情感關(guān)系呢~”

  “本落——”

  冬雪的怒吼立刻把出來傳話的總部隊(duì)員嚇了回去,他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聲音怯怯的:“殷賢者、本落賢者、關(guān)佳賢者,大賢者請您們?nèi)h室?!?p>  嘛嘛,和金發(fā)少年的賬可以慢慢算,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去見大賢者好了。

  會議室中還是那幾位賢者齊聚一堂,不過就在今天,賢者的空缺就要補(bǔ)上去了。大賢者的臉色也終于能好一些,大家基本上還都是挺愉悅的狀態(tài)。

  冬雪是第一個進(jìn)入會議室的。

  “長風(fēng)宮賢者殷冬雪前來報到?!倍└纱嗬鞯慕Y(jié)束了問候,順利站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反觀本落就不同了,他禮貌地向每位賢者都打了招呼,換來一致好評。而已經(jīng)深切了解了本落賢者惡趣味的冬雪,卻對這個男子不屑一顧。

  最終出現(xiàn)在會議室門口的,就是迎安。

  她留著長到及地的長發(fā),兩鬢的發(fā)絲編成辮子,團(tuán)成玫瑰花的模樣,用一只華麗精致的紫藤花簪裝飾。她身披長裙,徽章不同于其他賢者,上面的花紋是關(guān)佳的家徽。

  蕭震看著那個自小就養(yǎng)在身邊的女孩,如今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心下有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他不禁想起了她,她也曾這樣耀眼,也曾這樣明媚,可最終卻落得個如此悲哀的下場。迎安大概是神明的禮物,填補(bǔ)了他對于她的愧疚。

  “你們?nèi)欢际切律先蔚馁t者,事務(wù)方面有什么不了解的,隨時可以向其他賢者請教。”大賢者最后發(fā)言,“希望你們能以保護(hù)暗世界,維持靈魂的穩(wěn)定平衡為己任。就這樣,散會!”

  一出會議室冬雪就開始嚷嚷:“今天可真可怕,靈力都不要錢的嘛?”

  迎安輕輕笑了笑:“我們畢竟是沒有經(jīng)過賢者測試就直接成為賢者的,在就職儀式上用靈力測試,大概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了吧。”

  還沒進(jìn)會議室的時候,迎安就感覺到了。會議室中的幾人,猶如黑暗中的明燈,靈力極為強(qiáng)大。以他們今天放出的靈力來看,就算是優(yōu)秀的副官級,如果對上也無法承受。

  可是,不管是冬雪、本落,還是迎安自己,都是真正擁有著匹配賢者身份的實(shí)力。這樣的靈力,輕松抗衡并不奇怪。

  在得知自己被任命為正宇宮賢者的那一刻,正宇宮就已經(jīng)與迎安同在了。迎安解除了左眼的一部分封印,將自己的靈力控制在了中等水平的賢者級。倒不是她故意托大不愿意解放全部實(shí)力,實(shí)在是,一旦解除全部封印,恐怕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那種不祥的……力量。

  “喲~小迎安!恭喜你成為賢者,我們一起去喝酒慶祝吧!”岑柏生拉著成天一出現(xiàn)了,“冬雪賢者的酒量應(yīng)該也不錯吧,一起來嘛!”

  迎安看了看面色虛弱的天一賢者,為難道:“天一賢者應(yīng)該是不能喝酒的吧?”其實(shí)主要原因是迎安自己實(shí)在喝不了酒。

  “啊,是,他不能?!贬厣]有被掃了興致,反而,“不是還有殷忻嘛,賢者喝不了,那就副官來替。你說是不是啊,殷忻?”

  迎安聞言向后面看去,那個爽朗的黑發(fā)男孩就站在不遠(yuǎn)處,笑著注視著他們。

  這個場景,像極了離開暗世界的那天,那個夕陽下的影子。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了,自從殷長風(fēng)去世后,殷忻就像是從大家的視線中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殷忻的天賦很高,迎安曾推測他恐怕早就達(dá)到了賢者的境界,但是殷忻不愿意成為賢者,或許對他而言,現(xiàn)在這樣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吧。

  “當(dāng)然了,為賢者分憂本來就是副官應(yīng)該要做的事情?!币笮玫穆曇粞笱笥?,竟讓迎安有些微醺。

  殷忻走近了,他要比迎安高出一頭,此刻需要微微垂首以注視著她。

  “迎安,好久不見,你……”殷忻躊躇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清瘦了不少?!?p>  “嗯……”迎安悄悄向旁邊避開了殷忻的目光,“我哪有瘦啊,吃好喝好,長了好幾斤肉呢!”

  岑柏生瞥了一眼,突然笑了起來:“走走走,冬雪賢者,我們先去酒館打個前陣!清個場什么的!”

  “好!”冬雪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對迎安說,“我們先走一步,你知道岑柏生賢者辦事效率的嘛,所以慢慢的,不著急哈,不著急!”

  轉(zhuǎn)眼間就沒了人影。

  明明是大中午的,卻偏要喝酒。酒館肯定都沒幾個人,還要說什么清場。迎安覺得有些好笑,冬雪的瞬移是用在這樣的時候的嗎?

  “心情不錯?”殷忻的突然出聲讓迎安猛然意識到,原來旁邊還有一個人!

  氣氛突然尷尬。

  欲哭無淚啊,她為什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時候,還會不自禁笑出聲來呀!

  “明明就是心情很好,為什么要覺得不好意思呢?”殷忻的聲音徐徐而來,煞是好聽,“我不能給你安全感,讓你連發(fā)自內(nèi)心微笑都感到不自在嗎?”

  “當(dāng)然不是!”迎安回答之迅速,讓她自己都有些意外,“我……我只是……”卻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的回答。

  殷忻注視著迎安的眼神如此認(rèn)真,讓迎安感覺沒辦法回答的自己是這樣可惡。

  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好討厭。

  殷忻緊緊注視著迎安,不肯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xì)微的表情。但是最終,當(dāng)他看到爬上迎安面龐的懊惱時,他還是放棄了:“嘛,算了。我們還是快些去酒館吧,小心好酒都被那幾個酒鬼喝光了呢!”

  說罷,拉起迎安就往前走。

  “???嗯?!?p>  迎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就這樣任由殷忻牽著自己的手掌。

  去往酒館的路明明就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今天卻仿佛變得很長很長;掛在天邊的太陽明明那么大,今天卻似乎變得很涼很涼;牽著她的那只手明明一點(diǎn)都不熱,今天卻似乎變得滾燙滾燙。

  這究竟是為什么?

  啊,對了。是因?yàn)橐笮冒桑『芫靡郧熬桶l(fā)現(xiàn)了呢,殷忻是比太陽還要璀璨的存在啊!他的溫柔令時間都變得緩慢,他的陽光令太陽都晦暗無光,他的熾熱令冰涼也開始沸騰。

  這樣想,迎安突然覺得前方的身影居然開始高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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