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音兒看著干笑的成宇,粉嫩的小臉寫滿怒意:好啊,成宇!你竟然還敢笑?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多么難受嗎?你的痛就是音兒我的痛,你怎么能不顧及我啦?”成音兒那如花般清純的玉顏,在悄然無息間留下冰晶靚麗的淚花。
“雖說再過幾個月就是星輝月夜了,雖然你天生八脈受損,體質(zhì)……孱弱。但你身為堂堂城主之子,即使命運待你不薄,你也不能能因為那些刻薄的小人的嘴臉而就此一闋不振啦?”
“......體質(zhì)虛弱?虛是虛了點,但還不至于到腎虛的地步吧!”成宇心想:我感覺我現(xiàn)在的身體,還好吧?那里不虛,我就不虛,哈哈......
成宇又悶聲念道:我這前世修了什么福分啦?遇見這么個如花似玉的表妹,“他”竟然還想不通要自殺?這難道是要給我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嗎?
一片意淫……
成宇走上前去想要拉住音兒的手去安慰下這個表妹,哪料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可愛表妹轟的就是一扇,硬是把成宇拿出的臭手“扇了”回去。
成宇趕忙后退一步也終于吶吶的笑道﹕音兒,你的八脈現(xiàn)在是什么級別了,好強勁的體風??!你是想一巴掌扇死我嗎?就我這體魄可抗不住你這個體術小天才??!
成音兒終于向前一跨拉住了成宇的那布滿經(jīng)文的手靦腆的說道﹕哼!音兒現(xiàn)在可是破脈體(初境)了,如果你不動用你畢生所學八脈經(jīng)文的話。恐怕你剛才伸出的手真的是要被我打的筋脈寸斷啦!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剛剛能夠迅速將手閃出躲避我這個破脈體(初境)的攻擊速度。是因為你動用了中級的八脈速之經(jīng)文—朔散。
“怎么樣,宇哥哥,我說的對不對?”
成宇內(nèi)心一片尷尬,我這前世雖說體質(zhì)弱了點,但這么“折磨”自己學八脈經(jīng)文也是個異類啊!
“不過我這命也太差勁了吧!難道這一生只能寄居于我這表妹之下?這也太讓我這個真正的純爺們難以接受吧?”
成宇終于從尷尬中走出來,不以為然的道:“好好好,音兒說的都對,我發(fā)誓我以后無論有什么心事都會跟音兒第一時間匯報,好吧!”
成宇忽的向前一拉,帶著音兒漫步走向成家的后山上。
他本想更大敢一些的,奈何他太弱了……
坐在后山那盛漫鮮花的花海之中,伸出那布滿經(jīng)文顯得麻木的一雙手,猛摟著她的玉腰。
他們一起抬著頭看著滿天的星光,成宇不知哪里來的勇氣與成音兒互相聊著這些年的事,那些苦澀的回憶。
終于他們在夜幕中相互依偎著進入夢鄉(xiāng)。
漆黑的夜里,半點星輝映在花海之中相擁的少男少女。
旁邊的柳樹捎上一輪彎月,仿佛在黑夜之中打著轉,一直等到東方的太陽初升,成宇才漸漸從碎夢中驚醒。音兒一早就走了嗎?成宇喃喃的說道。
、清晨的陽光,朦朧照在成宇那堅實的小臉上,成宇緩緩的站起身來。
借著陽光鋪滿的金色光輝的田徑小路,徑直的向成家大院走去。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依然是如那夢中那般書香橫溢。
天木桌上冒著濃濃的白煙,遮掩下了讓他痛心的白山雪蓮以及司空見慣的黑黑的焦米粥。
白山雪蓮是一種極其珍貴的修脈藥材,是他父親成浩南跋山涉水到千里的百靈山脈中拿命摘下的!
今天終于拿上來了……;而黑黑的焦米粥則是成音兒每一天都會給他熬的小吃。
成宇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一時間心口上仿佛扎了好幾個刀子,難過到只能嘆氣。
但他也斷然不可能拒絕,在這個以神力為尊的世界中。只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配擁有更加美好的未來!
這一直便是這個世界的普遍規(guī)律,人們從未有過任何質(zhì)疑,因為那些有質(zhì)疑的人恐怕早早的便尸骨無存了吧?
所以成宇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自己的八脈能夠修復,這樣他以后的實力才不至于有驚人的下限。
他慢慢的靜坐在天木椅子上,用上乏力的雙手艱難的端起白山雪蓮。
一口一口的喝著讓人心脾的雪蓮之水嚼著白里帶紅的雪蓮人參,在不自不覺間,他也終于嘗到了自己干癟的淚水。
此時此刻,成宇的內(nèi)心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與決斷。
他的血肉仿佛被嚼碎,他在掙扎努力地掙扎著,喝著嚼著雪蓮根的同時又仰著頭不時看向房中的古色花架,盡量不讓自己的眼淚順著蒼白的面孔落入那如雪一般的深淵……
五更過后,成宇已然從噩夢中驚醒。
他計算著時間的流逝,但也終究在時間的鬧鐘中度過這“無比痛心”的一天。
清晨的陽光早已路過了熱鬧無比的成家大院;路過院中孤單的成浩南那漸漸老去的背影以及他直背上那條0.999999公分深的血跡微淡的爪痕;路過成音兒在微風中的翩翩舞姿;路過少許繁華的小城風雨。
“啊!···,我的八脈竟然在愈合?”成宇猛的一聲喊道。他原本蒼白的臉色此刻已充滿血氣,紅漲著臉一口一口吞吐著天地神息!靈氣在他的天靈蓋上盤旋。
此刻他體內(nèi)中的在白山雪蓮早已在翻騰的血脈中滾滾相融,血氣在蓬勃向上翻涌,直到與雪蓮相連。
成宇那破損的八脈在血海中奇跡般的快速愈合,并在雪蓮的升華之下,隱隱泛著一絲冰晶血色。
此刻他的八脈終于開動起來,帶著一絲久違的滾燙的血液沖擊在雪蓮的花梢上。終于新的八脈成功的長在那原本受損之處,直到白蓮血脈完整的愈合在成宇的身上。
成宇也終于涅槃重生了!
這時在外修煉的成音兒是卻神不知鬼的走進成宇的房間。
當她用自己的靈覺探查成宇此刻的變化時,她那空懸著的期待已久的心也終于可以放下來了。隨后掛上心頭的卻是澎湃激動的心潮。
她看著成宇周身所翻滾的八脈體風,驚訝的失聲喊道﹕宇哥哥,你。。。你。?,F(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有了新的八脈了!
”而且。。。。。而且。。。你現(xiàn)在還是八脈體(中境)了!“看來姑父用命換來的白山雪蓮總算是將你從失落的邊緣中帶回了!我們得趕快。。。快···
“你早上回來應該還沒有跟姑父請安吧?現(xiàn)在音兒陪你一起去找族長請安去?!?p> “聽姑父說白山雪蓮這種稀世珍寶作為世上唯一的修脈奇材,每隔一百年才會有一株白山雪蓮生出?!?p> “此物要用一千年的時間才能真正形成雪蓮,而且就算用來修脈,其成功的機率也不過千分之一。傳聞只能是有高等的冰靈血脈的繼承者才可能百分五十的機率愈合!”
“……更重要的是當今的世界史上成功用白山雪蓮修脈成功的似乎是屈指可數(shù)的!”
“哥,你現(xiàn)在竟然完整愈合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你應該就是高等的冰元素的神力繼承者?!?p> 成音兒喋喋不休的說道。
“不然是斷然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中將白山雪蓮修脈的奇功異能發(fā)揮到極致的!要是姑父知道你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一定高興死了!”
、成宇默默的笑道,但卻并沒有說一句話。
因為他也許也知道他的父親為此所付出的慘重的代價—自損千年神力,身受獸毒侵染,十年之內(nèi)不得動用任何神力,否則獸毒將會侵染入八脈之中,危及性命!
成宇拽起音兒白里透粉的玉指,不再猶豫的親在了她粉嫩的小臉蛋上。
搞得音兒心中小鹿亂跳,原本就粉紅的小臉再一次映著滾燙的鮮紅。
音兒撇了撇了粉白小腿,向后一扯硬是把成宇剛上來的激情生生的消滅在她的眼底。害羞的說道:好了,別鬧了,我們得趕緊向姑父“報喜去”,不要讓姑父擔心,好嗎?宇哥哥?
成宇也漸漸恢復了理智,應聲道﹕好吧!聽音兒的,走……
時值初春,但春意卻早已在無聲中展現(xiàn)。
成宇拉著音兒的手在成家的竹林小道中漫步前行,成宇每走一步都會停一步,不僅在看他旁邊的漂亮音兒。
更在用雙眼仔細的觀察這個春天的到來,忽的一陣微風拂過他們的臉龐,親潤了他們的心脾,也帶來了夾雜著的泥土氣息。
旁邊的竹林之中,忽的有一聲蟬詠伴隨著一聲卡茨,卡茨的破裂聲……迎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