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學校里,有一男一女兩道身影默默地在學校里面走著。
他們都畫著同樣的裝扮,慘白的粉底配上鮮紅的笑容,他們并沒有笑,笑容只是畫出來的而已。
但是不同的是,其中一個男的穿著得體,一絲不茍的禮服仿佛在訴說他的高雅。
另一個女的就有一點兒不堪了,衣著隨意就算了,連臉上的妝容也沒有那么多精致。
那個女的也是感覺到了兩人的差距,不停地打量這自己旁邊這個男人。
“為什么同樣的裝扮,畫在你臉上就顯得那么恐怖,而我畫著就真的像個小丑了呢?!?p> 江婭拿出一面小鏡子,看著自己臉上的小丑裝扮,一臉愁容地嘆了口氣。
看起來真的是有點兒滑稽呀,完全沒有自己想達到的效果。
而另外一個男人就是許墨,他們在出來之后,江婭就突發(fā)奇想的想要給自己化一個妝。
許墨當時的態(tài)度是不置可否的,因為這次事件地點是學校,而且還是出不去的那種,哪里去找化妝品呀?
然后在許墨呆滯的眼神中,江婭緩緩從自己兜里拿出了好幾樣化妝品,還包括一面折疊的鏡子。
許墨甚至都差點兒懷疑,江婭是不是也有一個能夠裝東西的道具。
也沒見她口袋有多大啊,怎么就能裝下這么多東西呢?
然后江婭就開始原地化起了妝,就是完全模仿著許墨臉上的裝扮畫的。
畫的那叫一個熟練呀,各種步驟仿佛做了上千遍一樣,沒有一點兒停頓的感覺。
本來許墨還以為,像江婭這種女漢子應該是不化妝的,結(jié)果畫起來比一般女生還畫的好。
而且畫的很快,沒有用多少時間就畫完了。
畫的的確是挺精致的,看起來也挺像那么一回事兒,在晚上單獨看到這樣一個人的話,估計也是非常的嚇人。
但是凡事就怕對比,當許墨站在旁邊之后,江婭這副模樣就不顯得恐怖了。
就類似于一個是九塊九包郵,而另一個是正品,就是這個差距。
但是許墨覺得還好,畢竟不是誰都像自己一樣天生俱帶恐怖感,畫成這樣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但是江婭顯然不能接受這種情況,缺又無可奈何,于是就一直在抱怨。
其實抱怨也就那么幾句,更多的好像是江婭想多說幾句話似的。
許墨能怎么辦,反正她又沒罵自己,她想多說幾句話就讓她說唄。
在幽暗的走廊里,兩個畫著小丑裝容的人,在肩并肩地緩慢地走著。
小丑女正在不停地訴說著怎么,時不時的情緒還會激動起來,看起來非常的神經(jīng)質(zhì)。
小丑男臉上掛著一摸令人恐懼的微笑,仿佛下一刻就會笑著把人肢解了一樣。
但他的眼里透著一絲無奈,時不時的附和著小丑女幾句,感覺就像哄小孩子一樣。
黑暗的學校,陰暗的走廊,神經(jīng)質(zhì)的小丑女和病態(tài)瘋狂的小丑男正在緩慢的向前走著,仿佛就像散步一樣。
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諧,沒有絲毫的違和,仿佛他們現(xiàn)在本就是正常人一樣。
…………
“他奶奶的,這個怪談有點兒不一般呀!”
在不遠處的草叢里,有兩個人正躲在里面,悄悄地觀察著朝遠處走去的許墨兩人。
剛才在說話的那個,是一個渾身充滿社會氣息的壯漢,名字叫做金飛彪,江湖人稱老彪。
身上還紋著一條長龍,仿佛在警告著別人別惹自己。
“這是屬于一個怪談吧,應該不是兩個分開的怪談?!?p> 現(xiàn)在說話的這個是一個很消瘦的年輕人,看起來還是個學生。名字叫做金飛宇,在大眾的審美中應該算是小帥一點的那種。
但不同尋常的是,這個人的心臟跳的很慢,甚至比正常人慢的一倍,但是從外表上來看跟正常人絲毫沒有區(qū)別。
這兩個人光聽名字就是兄弟,而事實上這兩個人的確是親兄弟。
這次進入事件之后,他們已經(jīng)解決了一個怪談,而且過程并不算很難。
畢竟并不是要殺死怪談,找到相對應的特殊物品就可以很輕松的解決一個怪談。
“老弟,這個怪談看起來不像是鬼呀,要不我們直接上去給弄死得了?!?p> 金飛彪大大咧咧的說道,絲毫沒有把怪談看在眼里的樣子。
“這個怪談看起來不一般,沒有活動范圍限制,還是謹慎一點兒為好?!?p> 金飛宇目光依然盯著許墨,似乎想看出什么東西一樣。
“嘿嘿,老弟呀,你說這兩東西有沒有可能并不是怪談呀?”
看著許墨已經(jīng)快離開了他們的視野,金飛彪意識到有些不對,并且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也是因為許墨并沒有一直在一個范圍里面,而現(xiàn)在的怪談都是有范圍限制的,懷疑也是很正常。
畢竟在群聊里面待久了,肯定會出現(xiàn)不正常的人的。
“的確是有這個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p> 金飛宇沉吟了一會兒,點頭說道。
“為什么呀,到現(xiàn)在我都還沒看見哪個鬼明目張膽的走在外面呢?!?p> 金飛彪有些不解,畢竟在自己看來,這兩個人有很大的可能并不是怪談。
雖然只解決了一個怪談,但那是因為只找到了一個物品,其間自己和老弟已經(jīng)找到了三個怪談了,而且都是鬼。
所以這兩個畫著小丑妝容的人,很大幾率不是怪談。
“那個穿著紫色西裝的小丑男給我的感覺比鬼還要恐怖?!?p> 金飛宇表情有些嚴肅,顯然對許墨抱有很大的重視。
金飛彪倒是有些不以為然,自己這老弟干什么都好,就是太謹慎了。
之前解決那個怪談的時候也是,明明輕輕松松就可以完成的,非要搞那么多復雜。
此時許墨兩人已經(jīng)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了。
金飛宇這才轉(zhuǎn)過身來,語重心長的對著自己的老哥說道。
“哥呀,這里可不比外面,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呀,現(xiàn)在謹慎一點兒可能就會撿回一條命呀!”
金飛彪顯然不是很認同,辦不到。
“咱們又不是沒有自保能力,這種謹慎完全沒必要的好嗎?”
金飛宇擺擺手,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討論,反正這是自己親哥,只要自己謹慎一點,強拉著一點。
自己老哥也不至于會因為這個和自己產(chǎn)生矛盾。
突然之間,兩人寒毛聳立,肌肉高度緊繃,隨時都能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一個正常的女聲在兩人的耳邊響起。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呢?”